慕夕瑶一愣,还会武?这是送的舞姬还是“淳女郎”?一时不察,被宗政霖侧身握了半边翘臀,脸上晕红。这男人在外面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用身子挡了旁人视线就揉捏起来。
“娇娇允诺过本殿,会有一舞。”宗政霖凤目盯着她双唇,缓缓俯身。
慕夕瑶吓得小声惊呼,顾忌满殿的目光,只好赶紧应下,说是京郊游湖归来再让他欣赏拙劣舞技。
宗政霖一脸可惜,小女人就是精明,算盘拨得好,就没见她吃过亏。放了人轻抚她背脊,继续赏舞。
下首众人目光虽投在殿内舞姬身上,却无时不留意着上面的六殿下和他怀中的慕侧妃。那慕氏母凭子贵,更加张狂。. 如今又是好长时间椒房独宠,更借了儿子,经常煲汤送饭。
齐氏首先坐不住,扶风弱柳般端了酒盏,走到上首。“殿下,奴婢敬您一杯,恭喜您得了长子,恭喜侧妃喜得麟儿。”说完轻轻柔柔的举起皓腕,红唇贴着玉白的酒杯,慢慢饮尽。
慕夕瑶觉得齐氏这样的女人放现代就是一交际花,带着罂粟的绚烂和艳丽。
宗政霖点头,仰首饮尽杯中美酒,难得给了齐氏好脸色。
齐氏立刻喜形于色,又规矩的给慕夕瑶行了礼才风姿翩然的回了座。这下子其余女人一一上前连番敬酒,争相讨好。慕夕瑶稳坐上首,懒散的靠着宗政霖,陪着他花团锦簇,佳人环绕。
只轮到孔氏的时候,见她全然没了往日的妖娆急切,反而小心翼翼,有些畏畏缩缩的胆怯。
最后连两名舞姬都一左一右近身贴了上来,宗政霖尽享艳福,好不快活。
慕夕瑶被一群女人围了半天,鼻端尽是胭脂花粉香,掩了衣袖,偷偷蹭蹭鼻尖,才好不容易压下不适,没当众让人难堪。
宗政霖余光瞥见慕夕瑶小动作,心里暗笑,挥手让众人归位,又扶着她调换个姿势,让人支了半扇窗户,才略微好些。
府中乐师弹奏着轻缓舒快的小调,女人们各自凑趣闲聊,一时间莺声燕语,繁花似锦。
慕夕瑶偶尔和唐宜茹搭搭话,张氏则老实坐着,也得了慕夕瑶赏下的贡果。
正热闹间,唐慧茹手中酒盏啪的一声落了地,人也手捂胸口突然倒了下去,随手抓了伍氏衣衫,吓得伍氏惊叫出声,骤然蹦了出去。
伍氏这一跳,立刻惊了殿内众人,齐齐往小唐氏处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小唐氏满面痛苦,呼吸紧促,咳嗽气喘,像是随时都能闭过气去。一时间正厅里乱作一团,惊叫声此起彼伏。
服侍齐氏的丫鬟见两名舞姬往殿下身边凑,也扶了主子不落人后。
这下各院女人有样学样,趁机接近宗政霖身边,一时间纷纷往上面涌来。
不料此时张氏却突然被倒过来的舞姬一掌掀翻在地,一时间抱着肚子痛呼起来,裙摆迅速见血。
这下子厅里更乱,两个女人倒在地上,吓得众人手足无措。
那舞姬更是脸色煞白,颤着手指着身后,连声高呼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可是众人瞧去,她身后分明就只有同她一样,也是一脸惊慌的另一舞姬。
宗政霖俊脸黝黑,眼风扫过,众人无不瑟缩退后两步。
慕夕瑶立刻起身,让赵嬷嬷抬了张氏去丹若苑,速请御医。又让大管事押了两人下去,严刑拷问。
慕夕瑶看着唐慧茹情形,怎么看都像是突发性哮喘。唤了墨兰,仔细交代几句。
墨兰照着慕夕瑶的指示,扶着唐慧茹调整成半卧,慢慢按摩她背部,又舒缓沉着的安抚她情绪,这才看见唐慧茹稍稍缓过气来。
宗政霖立在一旁,神情讳莫如深,看着小女人冷静沉着请了御医诊脉。
慕夕瑶退到一旁,秀眉微蹙。
今日之事,有她一半功劳,可是另一半却是意料之外。
唐慧茹在府中这许久,从未有过哮喘发作。唐家既然敢送她入府,必然不是病弱之人,否则根本不足以伺候殿下。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御医诊了脉,开了单方,只说是吃了不当的食物,引发病症。慕夕瑶却清楚得很,这是过敏。
仔细抬了人回去将养,一众人才慢慢散去。行走间尽是窃窃私语,还议论着丹若苑里的张氏和小唐氏的吓人。
宗政霖送了慕夕瑶回院子,返回书房,看着桌案上的字条,神情莫辩。
小女人的谋划是经他点头应允。一来可以免了张氏必死之局,二来可以顺手除了宗政淳送的“舞姬”,最后还可反戈一击。
不想除了慕夕瑶,居然还有人将主意打到宴会上。真是谋算得好。
他宗政霖的后院,竟是能人辈出。还有那翩跹的事情,居然敢牵扯前朝。宗政霖皱眉,看来府中需要清洗一次,否则即便有暗卫,也不是万无一失。
慕夕瑶也在琢磨这一出,要说府里最痛恨小唐氏的非唐庶妃莫属。可惜她人手不足,否则应该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舒荟苑里,唐宜茹面色狰狞,独自立在釉彩瓷瓶前,恨不得掐死慕氏来得痛快。又是她,上次插手张氏,这次又是那个贱人,慕氏当真是三番两次跟自己作对。若不是她,今日那个贱人就会永远的安静下去,哪里还会有心思暗害自己?
最可恨的是,明明知道被人暗算,还不能明着告发,真是好不窝囊!必须尽快除了那女人,否则按她那疯癫性子,怕是要和自己鱼死网破。
齐氏在后面看着小唐氏被抬走,心中微讶,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