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放着一套浴袍,一套换洗的外套,甚至还有一条干净的内/裤。坐到柔软的床上,想起这些日子严穆对他的态度,就算陆承余自认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也觉得严穆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兄弟哥们,而像……
拿着浴袍与干净内裤走进浴室,打开花洒,陆承余脱了衣服,看着镜子渐渐染上水雾,自己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后,轻轻笑了一声。
温暖的水顺着发梢流满全身,他突然想起前世时遇到的那些人与事,男男女女,分分合合,有幸福的,有痛苦的。但是就算纠纠缠缠,好歹也算轰轰烈烈了一把,可惜他愣是没有遇到个合心意的人,到死也是光棍一个。想想,还真有那么点淡淡的悲凉呢。
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滴,擦去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的自己皮肤虽然偏白,但是却不是无力的白斩鸡,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不然他又拿什么揍人。
拿过浴袍穿上,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就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陆承余拉开门就见严穆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
严穆视线扫过陆承余额前滴着水的发梢,然后落在那好看的锁骨与喉结上,微微一怔后快速移开视线道:“晚上喝杯牛奶,睡眠质量会好些。”
“谢谢,”陆承余接过牛奶,微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坐坐?”
腰带栓得不够紧的浴袍露出修长有力的腿,严穆甚至能看到陆承余浴袍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大腿根部,他摇了摇头:“不了,早些睡。”
“好,晚安。”陆承余笑着等严穆走开后,才关上了门,喝了口鲜香的牛奶,陆承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陆承余与严穆一起去的公司,身上穿得的是严穆给他准备的外套,不过意外的合身,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大概是因为两人在网上谣言传出后相处方式太自然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公司内部竟然谁也不把网上那些言论放在心上了。所以,就算看到陆承余坐着严穆的车来上班,也没有谁往那方面向。
想想也是,虽然网上有些人喜欢脑补一些二次元的人物,但是大多人不会当真,更不会随便拿生活中的人来乱猜测。毕竟现实中,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还是主流。
陆承余到秘书部拿资料的时候,曹京申对他抱怨道:“擦,亏我在替你担心,结果你跟老板好好的,弄得我跟个二货似的。”
“曹哥你是好人,大好人,”陆承余对曹京申讨好一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的好我记着呢。”
“拿着你的好人卡滚吧,”曹京申推了推眼镜,把厚厚一叠资料扔到他怀里,“老板今天有事要出去,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理。”
“这么多,”陆承余这话说完,抬头见曹京申一副晚娘脸的表情,忙笑呵呵道,“我马上就去处理,曹哥,我回办公室了,有事给我电话。”
“滚吧,”曹京申不再看他,低头在办公室里开始奋笔疾书。
陆承余利落的滚了,回到办公室打开这些资料一看,竟然是各分公司一些总经理以及高管的生平资料。这些可不是公司明面上的资料,而是曹京申自己总结处理出来的,曹京申把这些资料给他分享,可真算得上把他当自己人了。
“刀子嘴豆腐心,”陆承余嘀咕了一声,开始仔细的看起来。
安静的咖啡屋中,除开一桌客人外,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偏偏播放器里还放着柔美的钢琴曲,在这安静氛围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宋君严满脸是汗的看着眼前这位异母哥哥,明明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偏偏他就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一开口,对方就会随时要了他的命般。
他看了眼男人身后两个沉默不言的保镖,半晌才鼓足勇气道:“你把我带到这来,想做什么?”
严穆慢慢的喝了口咖啡,平静的看着宋君严紧张害怕的模样,抬了抬左手食指,身后的一个保镖便把一叠调查资料放到了到宋君严眼前。
宋君严拿过这些资料一看,发现这全是他这些年大大小小事情的记录,里面甚至有他和哪些人来往过的时间表。这些东西清晰得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随时跟在他身边一样,既可怕又让人无力抵抗。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宋君严几乎快捏不稳手里的东西,明明不过是一叠纸,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难道不是你想做什么?”严穆放下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君严,“私生子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我以前不管你,是因为懒得管,不是没法管。”
“凭什么,我不甘心!”宋君严被严穆这种看尘埃般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把资料往桌上重重一扔,撞翻了面前的咖啡杯,咖啡溅到那些资料上,就像是糊上了难看的泥,满桌狼藉。
宋君严这番举动在严穆眼中,就像是微风吹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端起咖啡,抬了抬眼皮,用陈述的语气道:“甘心不甘心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你再闹下去,就是我的事了。”
“你别想威胁我,”宋君严站起身,俯视着严穆,冷笑道,“就算你嫌我恶心,瞧不起我又怎么样,可惜我身上就是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就算杀了我,也抹不掉这个事实!”
“专家说过,想太多对智商有影响。我的血型是ab,你的血型是o,”严穆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对方认清一个事实,“你随你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