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个……”
一声捏着鼻子的娇滴滴嗓音响了起来。
大事不妙!夏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以他刚才的力气,根本连人都没碰到,但对方这惊吓声可不小——女人,尤其是会作的女人,简直再麻烦也没有了!
等夏尔回过身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明显——因为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精心打扮、并且还上了年纪,也无法掩饰身上的风尘味儿。更糟糕的是,从语言来判断,这女人也是法国人。
“无意惊扰到您,抱歉,夫人。”夏尔礼貌道,只想速战速决。
那女人之前的半句话没说完,目光就黏在两人身上下不来了。因为,虽然夏尔打扮不算特别出众,但看得出家境良好;他身边站着斐迪南,一个公爵自然更不可能寒碜。
所以她之前也许想抱怨,但现在已经光速变成了一种过头的热情:“啊,是我之前没有看到您,说抱歉的该是我。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法语,真是倍感亲切——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是不是?既然这样,您可以称呼我德·奥布里翁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您怎么称呼吗?”
……哪儿来的女人,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夏尔和斐迪南不由得面面相觑。斐迪南觉得这女人就是个倒贴货,并且很可能和某种特殊行业关系紧密,再不济也是朵交际花。而夏尔除了这种同样看法之外,还觉得女人的姓氏有点儿耳熟。
好像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
看两人不说话,德·奥布里翁夫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也许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清楚,”她这么说,声音和态度和一开始的时候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甜得都能流蜜了,“您大概听说过奥布里翁这个姓氏。奥布里翁祖上是世家德·奥布里翁·德比什,有侯爵和都尉可以世袭;并且,我丈夫是阿图瓦伯爵的近侍,他们从小就认识!”
您真不是来搞笑的吗?
这是夏尔和斐迪南的共同想法。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在斐迪南这个如假包换的公爵面前吹嘘自己有侯爵爵位可以世袭?而且都尉什么的八成已经断代了,因为混得好的法国人基本上不可能在美国南部的港口。
这两点加起来已经够逗了;更令他们无语的是,他们正好还不和阿图瓦伯爵一路!
您这真是想要拉关系吗?拉仇恨更准确一点吧?
就在两人再礼貌都要憋不出话的时候,第二个人从车里下来了。这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生活在他的眉宇之间留下了很深的川字纹,正是德·奥布里翁先生。他没看到之前的情形,只听了两句话,觉得应该不是件大事。
“既然你没事,亲爱的,就别碍着先生们的路了。”
德·奥布里翁先生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没费神看夏尔和斐迪南一眼。
德·奥布里翁夫人对丈夫的不解风情在心里翻了好几个大白眼。难道他没看出吗?这两个青年都是巴黎上流社会里的顶尖货色!所以她只当没听见,而是一叠声地唤道:“玛丽?亲爱的女儿?这时候你还在车里做什么?”
这话一出,斐迪南的脸立马黑了。开什么玩笑!就算他不自持公爵身份,也没沦落到路边随便挑一朵野花的地步吧?这女人想嫁女儿想疯了?
如果夏尔知道斐迪南这么想,一定会觉得斐迪南神机妙算。因为拜这位夫人急匆匆叫女儿出来的德行所赐,他已经想起来他是在哪里听过奥布里翁这个姓氏了——
德·奥布里翁小姐,就是原著里夏尔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奥布里翁夫人:夏尔快来娶我女儿,不然娶我也可以!
维克托:夫人?
维克托:呵呵。
斐迪南:……怎么感觉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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