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感受过国内女人柔情似水的滋味,段万庆如同掉入了销·魂窝,乐的都不想从床上爬起来了。
一直荒唐到下午,浓郁的花草香水味才将他从被子里叫醒。只穿着三点的女孩儿跪在一边搓热了精油缓缓地抚摸他的脊背,细而有劲儿的手指按压着腰部酸疼的肌肉,段万庆长长的呻·吟出声。
手在后背摸索,握住女孩微凉的手掌,包住,往前一扯,对方顺从地贴了上来,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讨厌~~”
“起来,去帮我拿衣服。”段万庆亲亲她,“肚子饿了,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另一个女孩儿全程托着下巴趴在一旁看着他俩,闻言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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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帽子和口罩钻出车门,天色已近渐暗,半山酒店这里却仍旧灯火通明,酒店宝塔式的檐瓦在灯光的照耀下通透地如同琉璃。
罗定有些无语:“开了那么久的车就是带我来这里?”
段修博牵住他的手,夜色下扶着帽檐的手也没有再往下压低:“在市区不安全。这里治安好,闲杂人等也少,我有顶层餐厅的卡,用来约会最好了。”
罗定挣脱了一下,段修博握得很紧,他也没再坚持,只是微笑了一下,故意逗他:“出来吃个饭而已,怎么变成约会了。”
段修博眉头一挑,几步迫近,手指撩拨了一下他的衣领,目光危险的很:“故意把新衣服挑出来穿,只是为了吃顿饭吗?”两人相视一笑,段修博的手慢慢转移到罗定的脸侧,手指在他的耳垂轻轻划过,目光扫到停车场旁一闪而过的车灯迅速放下了。
松开牵着的手,他们肩并肩走向酒店,心中划过一闪而逝的失落,但很快便被约会的新奇给掩盖过去了。
段修博熟门熟路地带着罗定穿过大堂找到vip电梯,电梯里的服务生似乎常年都在那里,看到他时并不惊讶,微微躬身喊了一句:“段先生。”
段修博想必常来,推了罗定后背一把让他进电梯,然后对对方说:“到顶层。”
如果不是有半个月假期足够他休息,罗定是说什么都不会来这的。相比起段修博,罗定真的很少有过外出寻欢作乐的机会,也不仅仅是因为经营形象,没时间才是最大的原因。他太忙了,上辈子几十年这样下来,忙碌几乎就成了一种生活习惯,一个懒觉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奢侈的福利,登上顶层看到笼罩在几何形状玻璃天顶中的餐厅时,罗定如堕梦中。
他站在那半仰着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空气中辣椒的辛香味让他挑了挑眉头:“好香,川菜吗?我不能吃辣的。”
“我问过毛小润了,偶尔吃一顿辣度合适一点的对嗓子不会有多大影响,更何况专辑已经录完,你至少有三个月不用开口唱歌了。”餐厅内人不多,光线比较昏暗,段修博一面推他朝最边上走,一面叹息,“你这哪像是二十来岁的人?把自己逼得也太紧了,有时候不用那么循规蹈矩的。”不说别人,罗定这个模样就连最希望艺人懂事听话的谷亚星都觉得有些过。段修博有时候去跟他打听罗定的事情,还经常会被他反问是不是公司给罗定的压力太大导致他这么全年不松懈地绷着弦。
“放宽心,”见罗定似乎还有些放不下的顾虑,段修博安慰道,“这间酒店的中餐馆川味菜是一绝,辣椒花椒都是直接从原产地空运来的,大厨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在自己当地也很有名气。他下料有把握的。吃完饭之后喝一杯牛奶再吃几个山竹,保管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罗定这才放下心来,无奈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川菜的?”
段修博朝他挤了挤眼睛:“你猜。”
罗定猜不到。他日常很少会抱怨饮食上的问题,向来是有什么都吃什么的,就听段修博接着说:“你记不记得我俩在拍《卧龙》的时候,有一次剧组的给你的卤蛋大排饭给错了,给成了辣子鸡丁饭。后勤的人来找你换,你虽然打开盖子之后看着饭没动筷子,但是眼神一直在说‘我的辣子鸡丁我的辣子鸡丁’……”
“滚!”罗定笑着推了他一把。虽然看上去很不爽,但对于段修博记得那么久之前有关自己的小细节这一点还是感觉挺开心的。手上的力气就不大。段修博却还是顺势踉跄两步翻身抓住他的手腕拉扯起来,推推迎迎的。
段万庆多年不回国,国外做菜好吃的中餐馆屈指可数,做的正宗的更是寥寥无几。回到国内不好好吃一顿可怎么行,他带着手套抓着一个考的冒油的香辣扑鼻的羊排不顾形象地啃着,面前一桌子都是各式各样的川味菜,左拥右抱的两个女孩对吃辣也不排斥,一人一份牛肉羹就着小菜细嚼慢咽着。
他被辣的直冒汗,却怎么也停不下嘴,就着羊排西里呼噜扒下两碗饭,多年没尝到这样酣畅淋漓的味道的段万庆痛快地舒了口气。
餐厅很宽敞,设计又独到,穹顶全是透明的支架与玻璃结合的。形状棱角怪异,但每天擦洗的一尘不染,每当夜·色·降临,玻璃各种奇异的弧度折射了星光,让天空看起来简直有视野中的两个那么大。
他便靠在椅子上开始欣赏起星光来,想到自己这一趟回国的来意,多少有些嗟叹。
老年得子了,他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看着自己二十来岁的小妻子抱着一个如同教堂花窗上光着屁股的丘比特一样的孩子,五官没有一点像他,新婚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