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看到风华的第一眼开始,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秋冰脑袋隐隐作痛,总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不对劲。
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自己从与风华的相遇到相知乃至于相爱,中间从未有过第三人的插足,现在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多……同行者,不但有自家钥匙,听他们的话语,自己貌似还要与他们一起“分享”风华,怎么可能!
秋冰并不笨,相反,从场中其他人的话语和表现来看,风华俨然成了男宠无数的女王,而自己只是男宠中的……一个?
“还有谁。”秋冰的声音低低响起,他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那份记忆是虚幻,还是眼前才是南柯一梦。
尧霜冷嗤一声:“装什么蒜,不要以为你假装失忆,我就会把今天的时间让给你,上次何飞已经用过这一招。”
躺在沙发上企图引起风华爱怜的何飞弹簧般跳起:“胡说,我才没有。”
老子那是傲娇,傲娇你懂不懂,尧霜你个只知道玩弄阴谋诡计却情商奇低的白痴!
“还有谁?”秋冰重复一遍,眸中的阴暗让人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恍若暴风骤来的天边黑云,带着昏昏压人的暴虐气息,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低气压涡流。
何飞撇嘴,却决定不计前嫌地帮他答疑解惑,顺便……气死这个情敌,如果还能给楔花留下一个大度的印象那就更好了。
“我、尧霜、向晴、韩磊、赵祎平。”何飞毫不客气地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凭着他何大公子的俊朗外表,难道不能排在首位?何飞唇角露出坏笑:“对了,还有你。”
似乎差一点就要将秋冰遗忘了,哼,谁让这个家伙总是夺去风华对自己的爱,必须要将他放到最后!
秋冰顿觉五雷轰顶,不不,这绝无可能,自己明明是风华唯一的……
尧霜上前勾住秋冰的脖颈,眯起双眼眸光如刀,恍若当年两人决战的模样。
“喂喂,如果想和我抢名额的话,我不介意让阎王殿的人和我们尧家的人干一仗。”
这下换成何飞在一旁看笑话了,这小子就像刚才尧霜那般准备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戏,恨不得两个人明火执仗的干一架,向晴看着风华微皱的眉头有些手足无措,无论多少岁月,在风华面前他还是当初那个稚嫩而忠诚的少年。
“阎王殿和尧家的人估计要哭晕在厕所了,这两位动不动就要为了风华发动帮派的人打一架,啧啧,真是不懂事,如果不是秋荀一直在上面压着,两个人早就被剿匪了吧。”何飞幸灾乐祸地说着,颇有些洋洋自得:“还是哥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所以楔花内心肯定最爱我,和平嘛,真以为角马一样在女孩面前露脸就是真的勇猛?”
何飞露出讥诮的表情,一副嘲讽脸:“啧啧,幼稚,太幼稚!”
向晴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地戳穿:“所以赵祎平总是去找你赌场的麻烦?”
这两个人一个掌管着澳门最大的赌场,甚至在拉斯维加斯都占有股份,一个是天生的赌王之王,两人之间好似天生就是克星,经常以陪伴风华的时间为赌注对赌,不过两人都聪明地忽略秋冰,这个玩技术的家伙不是人类限定范畴的啊!
他们直到最后才知道,秋冰的强悍根本不在于赌术,而是记牌,一副牌只要被洗上一遍,秋冰随意切一张牌都能弄清内里的排列组合,这种妖孽般的记忆和算牌能力足以破坏所有赌术的规则!
“吃水果。”就在何飞洋洋自得的时候,向晴已经坐在风华身旁,捉了葡萄准备放在女孩口中,何公子贵气逼人的脸庞立刻变成下水道欲求不满苦瓜脸。
“喂喂,不要酱紫,会咬人的狗果然不叫。”
向晴这个家伙每次都是蔫不出声,却总能在默不作声间蹭到风华身边的人,这到底是大智慧呢还是传说中傻子的执着。
秋冰向来冷静的双眸恍若喷火,这种愤怒中夹杂着从未体会过的心焦、无奈。
风华不是他一个人的?风华不是他一个人的。风华不是他一个人的!
这句话从问句变成陈述句乃至于到了最后几乎变成咆哮体,男人一把甩开压在肩上的那只手想要冲过去,让那些靠在自家宝贝身旁的男人统统消失,只是尧霜的胳膊却始终没有放开,似是压在秋冰心口。
“不要这么小气嘛,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大度,呐呐,我们下面给你吃啊?”尧霜故意坏笑着用港台剧台词刺激秋冰,男人声音骤然变冷,通红的双眼一点一点恢复冷静,上扬的狐狸眼似是锋利刀尖带着凌厉的透彻,反倒比适才暴怒中更加可怖。
“放手。”秋冰淡淡开口,眸光从未离开过风华,不知为何,风华始终笑意盈盈地看着这里,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仿佛这只是十分平常的一件事,那眸中不再有以往只属于自己的喷涌爱意,而是微笑着,似乎再看一个闹脾气的顽皮小子一般,这是秋冰从未见过的陌生。
尧霜愣住,秋冰的瞳孔带着心碎的绝望,似是将往日冰山敲碎了揉在眼中,支零破碎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风华站起身看着秋冰,眸光渐渐变得温柔却又客套,恍若每一次记者会上优雅而又从容的表演,让秋冰分外陌生。
不,这不是风华,这不是自己的风华!
女孩轻启朱唇,秋冰却不敢想象对方口中会吐出什么话语,这样陌生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