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你哪一点对不起他啊!你对他还不够好吗?他那颗就是铁做的!拧,老子让他拧,看谁拧得过谁!结婚报告?还子还就不批了!非得让他低声下气的来求了老子不可!”白展骁看着那驶入江家大院的车子,咬牙恨恨的说道。
“不好吧?老白?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是你儿子,而且在这军区,他现在是直接当文静下管的,你别插手这件事了。”苏雯荔状似劝,实际却是暗中点着火。
“老子还偏就插手了!老子管儿子,还管错了!”白展骁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愤愤的说道,“你一会去江家把那混小子给我叫回来,就说老子有事跟他说。你告诉他,如果不回家来,就甭想跟人领证结婚了!老子还真就不信冶不了这个小兔崽子了!”
“我……”苏雯荔有些颤颤的看着他,“我怕去了会火上浇油。行,行,我一会就去。你别干生气行吗?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我一会就算低声下气的去求,也求他回家一趟,你们父子俩好好的谈谈,别再像上次那样的,掏枪了。让人看到了,不好。还有啊,你也得顾顾老爷子啊,别动不动的跟自己儿子较劲。”
苏雯荔是个厉害的女人,这话句句听着是在安慰劝着白展骁,可是却句句都是在提醒着他,白杨对自己的不敬。可不嘛,上次那样的。
上次哪样啊?
可不就是在提醒着他,上次老白对她已经到了拳打脚踢的程度了。再怎么样,她都是白杨的长辈了,是他白展骁现在的妻子。白杨那么对她,那就是在打白展骁这个当父亲的脸。
很显然的,听着苏雯荔的话,白展骁脸上的表情瞬间的黑了不说,还一片阴霾了。
江家人在知道海棠要来时,便是一直就伸长了脖子盼着等着,最激动的那就莫过于文静了。她跟海棠是姐妹,是战友是知己。对于海棠,也心里一直都是存在着内疚的,如果当年不是她给拉的线,海棠又怎么会跟白展骁那个混蛋男人认识呢?又怎么会被那混蛋伤的这么深,竟然二十几年都不与他们联系。
她没底,不知道海棠是否有怨过她。
当老白的车子驶入江家大门的时候,文静已经站在院子里好一会了,就等着。当然,宠妻如命唯妻是从的江纳海,那就一定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老婆大人的身边的。江和平与水清秀虽然是坐在走廊上的班椅上,但是眼睛却也是一直盯着大门处的。
江川和丁宁还有江小柔一家三口暂时还没到。
车子停下,老白先下的车。
文静一个箭步的迈过来。
“棠!”
但是海棠没有下车。
“静姨,海叔。”老白很是尊敬的唤着两人。
“大杨,你妈呢?”文静有些失望的看着白杨。
江和平与水清秀以及曾妈和权叔都已经走了过来。
“静姨,你等下啊。”老白走至后车箱,然后从里面拿出那折叠好的轮椅,摊开放好,再打开后座车门,很小心的抱出海棠。
“静,大海。江叔,秀姨,小曾,阿权。”被白杨抱着的海棠,笑盈盈的与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棠?!”
文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是那个当年与她并肩作战,一起深入敌营,一起枪淋弹雨,摸爬滚打的海棠?是那个脸上永远扬着自信永不言败的海棠?是那个手扛冲锋枪,跟她一起负重跑步的海棠。
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当年的那一份自信与高傲,有的只是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她脚不能行,手不能动,此刻坐在轮椅上。虽然她的脸上扬着微笑,可是那一抹微笑却好似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刺着文静的心脏。
“天啊!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孩子,到底为什么啊?我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啊?”水清秀在看到海棠的那一瞬间,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啊,就那么流了出来。
曾妈亦是捂嘴哭泣中。
文静尽管没有流泪,但是同样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江和平和江纳海相对就冷静的多了。但同样也是用着满满心疼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海棠。
尽管他们心里有数,海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会很好。是白杨亲口告诉他们的。但是却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没想当年那个浑身充满战劲,意气奋发的海棠,此刻竟是全瘫了。
当年,文静和海棠是他和白战最满意的两个女战士。当文静和海棠成了各自的儿媳妇时,俩老头别提那叫一个心里得瑟的美冒泡了。想想,自家儿子能打败那么多追求她们的男人,将她们给收到了自己麾下,那别提多自豪了。
可是,现在,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形容啊!
老白抱海棠下车后,司马追风也跟着下车了。
“江爷爷,江奶奶,海叔,静姨,曾妈,权叔。”学着老白一一的唤着每一个人。
“秀姨,别这样。我不是没事吗?这不回来看你们了吗。”海棠笑盈盈的望着水清秀,安慰着她。如果可以,她很想亲手拭去了秀姨脸上的眼泪,可怜她心有余力不足,“静,劝劝秀姨啊。我没事的,别这样,看着秀姨这样,我心里不好过。”
文静走至水清秀身边,伸手擦去了水清秀脸上的眼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