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场面变得十分诡异,众红花被宫人扶下去,一个个娇容怒气冲冲。
场上唯有苏锦儿一人,独自慢悠悠地骑着小马儿,一圈一圈地转着。
皇家马场,依然臭气熏天,却无一人退场。
尊贵太上皇叔身边,安海不停地为主子驱赶那阵恶臭味。
他小心地瞧了瞧主子,哎,好生奇怪啊!
主子的面色竟然无一丝不快,要是以往,只要有一丝不洁的气味,主子立刻拂袖而去,断不会再留半刻。
哪像现在,不但留下了,面上还如沐春风的。
主子啊,别笑了,您没瞧见这满山的姑娘目光都粘在你身上了,招蜂引蝶啊!
在安海的捶胸顿足间,太后的怒气中,众女的痴迷中…午时的时候,锦儿和她的小马终于跑完了二十圈。
在宫人的帮助下,苏锦儿姑娘狼狈地爬下马背,用力地亲了…小马的嘴一下!
众人眼角一抽,尤其是太上皇叔!
不过么,锦儿姑娘立刻就蹦跳着过来了,兴奋地叫着:“慕容夜,我胜了!”
小身子跑到他面前,像只小狗一般摇着尾巴,一身的马糞味让太后几乎要晕倒!
慕容夜唇角微微牵起一个绝美的弧度,表情高深莫测,“等会,你可以去领奖品了!”
锦儿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脸上红扑扑的,叽叽渣渣:“慕容夜,快说是什么奖品!”
没有人吭声,唯有安海同情地瞧着锦儿,哎,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就被主子给骗到了啊!
眼见主子的目光朝着他睨了过来,安海头皮发麻——
于是干笑两声,“锦儿姑娘,您还不知道啊!”
锦儿一脸懵懂:“知道什么啊!”
安海在心里腹诽着自家主子的无耻度,而后小心地说:“胜出者,为太上皇叔的太妃!”
太妃…太上皇叔…
是那个意思吗?
锦儿吓了一跳,小心地指着慕容夜,“是…他的么!”
安海忍着笑,“自然是的!”
锦儿咽了一下口水,正待大叫,就瞧着慕容夜的脸一黑,警告地瞧着她。
锦儿生生地吞回了自己想说的话,无限委屈地瞧着他——
呜呜,人家不要当皇奶奶…
安海见小少女不反对,于是就要宣旨。
太后此时起身,怒斥道:“胡闹!”
慕容夜仍是端坐着,轻笑一声:“规矩是太后定的,此时为何又不作数了呢?”
太后心里不愤,这赛事她周全了三年,没有一年他应了的,今年却一反常态地积极起来,心里想来必定是有鬼!
于是冷声道:“子陆不觉得此事不妥么?为何这些马匹都中毒了,哀家认为必须彻查清楚!”
慕容夜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锦儿的小脸上,表情莫测:“锦儿,朕知道你很想胜,不过,朕总得给别人一个交待!”
说着,太上皇叔下令好生查着。
此时,皇家马场的马糞已然清扫干净,在山风的吹拂下,空气早已经清新。
但是不包括锦儿这个污染源啊,小身子自动地在窝到慕容夜身边…她已经傻了!
她就是想凑个热闹而已啊…
在太上皇叔和太后的一致意见下,大内侦探开始密集地查探,一个时辰过去后,来人报——
“属下证实,昨夜锦儿小姐来过马场,有偷偷地给马匹喂了食物,御医已经查出是巴豆…”大内密探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查清真相了!
锦儿呆了,众女怒了!
太后怒气冲冲,“大胆苏锦儿,该当何罪!”
锦儿傻眼了,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还巴豆?
相对于太后的怒气,慕容夜显得相当淡定,睨着锦儿,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锦儿,朕都不知道,你为了朕竟然愿意如此!”
锦儿小指头指着他,颤颤地说不出话来。
安海在心里狂叫——
主子,您太无耻了,分明是你让人假扮锦儿喂了巴豆…
他瞧着主子一脸正气,简直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有如此无耻的主子!
“来人,将苏锦儿拿下以儆效尤!”太后刚正不阿地喝道。
事实上呢,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儿谁做的,她有数,慕容夜应该也有数。
但此时不拿下苏锦儿,更待何时?
一旁的侍卫则有些犹豫,太上皇叔面前,哪敢造次。
无人上前,太后的面子自然是有些下不去,目光笔直地射向慕容夜,“子陆莫不是要护短?”
慕容夜气闲神定地坐着,长臂一扯就将锦儿给扯到身边,但他立刻就皱了眉头,将她扔给安海:“将这丫头洗干净了带回来!”
一身的马糞味!
锦儿一脸呆滞地跟着安海去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空白…空白…
待锦儿离开,慕容夜方才漫不经心地说:“是朕让锦儿去做的!”
太后一滞,她想了许多种慕容夜可能会说的话,但想不到他会如此说。
如此地坦白,如此地无耻…
“子陆,这等大事,岂可儿戏!”太后自是不敢和当今权势涛天的太上皇叔发火,只得隐忍。
一旁的众女都垂着,莫不是希望能将苏锦儿凌迟处死。
慕容夜冷冷一笑,“朕自己的事情,朕还作不得主么?”
此话一说,太后的脸色苍白。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此时这般冷然地对她如此喝斥,她一时间有些怔住!
正在此时,苏锦儿已经洗得香喷喷地过来了,慕容夜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