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靠战王府一府之力只怕自己没有全胜的把握,而太后与晋王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表露野心,只怕是除了这明面上的,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底牌才是。
而小木却是个不确定因素,他手中有多少筹码别说自己不知,只怕连姑父与不太清楚。
不过据他猜测,这小子绝对有让他狂妄的基本,绝不是如外届传言那般完全仗着他的宠爱,他手中虽没有军权,但手下的影卫绝不比战王府的少,甚至有可能可以与龙影卫得一拼。
而这太后一族就像是一颗毒瘤,腐蚀着凤天王朝的江山,若不把他们连根拨起,百年之后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临终前对他谆谆教诲的父皇。
但这夏锦却是无辜的,自己实不该将她们卷进来。
皇帝其实心中早有悔意,不该将夏锦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虽说相信以小木的本事可以保夏锦周全,但是就怕万一有个好歹,只怕自己一生也于心难安了!
若真是因此失了一个好兄弟,让皇姑一家与他有了隔阂,那他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世子也看到皇帝一脸悔恨,知道他是后悔拖夏锦下水了,这心中多少也有几分宽慰,还好做了这几年的皇帝,还没让他变成那种不顾旧情之人,也算是自己没看错人。
白了皇帝一眼,世子直接埋怨道,“还不都是你,非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本来晋王就盯上她们了,现下只怕更难撒手了!”
“行了,你多安排些人跟着那丫头,太后那暂时不用担心,派人盯着就是。”战王说完复又转脸看像世子,“你上次托你那些江湖中朋友寻血莲蕊的事如何了?”
“没有消息,听说那血莲早已绝迹,那最后一株就在太后手中!”世子眉头紧促,当初小木回来说要找血莲时,他便飞鸽传书给了自己的大舅子
好歹舒家也是武林世家,大舅子舒逸哲更是武林盟主,而这江湖中若是真有这血莲的消息,相信他一定能很快得到消息。
几人陷入沉默,只到天色将晚,战王才起身恭送皇上回宫。
※※※
而此时的太后寝宫寿和宫中也有三人在位,只是这几人此时心情可各不相同。
太后一身华衣锦服,端坐在贵妃榻上,而晋王便坐在他的右手边,在他们下方坐在轮椅之上的人,赫然是多年未曾出过门的安王。
晋王私自回京若想进宫见他母后,自然是要请他这亲弟弟帮忙了。
“你也太大胆了,大白天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宫也不怕被那小杂种抓了把柄?”太后在自己宫中仍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压低了嗓音,训斥这个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然晋王却是轻拍拍太后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母后放心,皇帝便不在宫中!”
太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那小杂种,这些年可是长了心眼的,自己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一个个的都被他拨了个干净,连自己都无法撑握他的行踪!
“母后要相信孩儿,孩儿可是在畅和园门口亲眼见到他的,孩儿的人尾随他身后看着他进战王府才回来禀报的。”
听晋王这么说太后也算放下心来,这大事未成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你是说,他去花朝会了?可是没进去就又走了,连战王也去了?”太后身居后宫这花朝会上的情景暂时还不知情。
但能稳居中宫多年,可见也是个精明的,听到晋王几句话,便也能猜到这花朝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端了,竟能吸引这两尊大佛亲往,只怕这事情还不小。
而安王久居王府不出,若不是今天他这皇兄上门寻他,只怕他也不会轻易出府,这花朝会上的事他自是不知情的,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这皇兄。
“是,儿臣进宫便是要与母后禀报这花朝会之事,还请母后听了先不要动怒,且听儿臣说完!”
晋王先给太后打下预防针,虽说他知道母后宠这惠阳,也不过是做给外公和舅舅他们看的,但这惠阳好歹是母后的亲侄女,说到底也有几分亲情在,但是大局当前他可不准任何人坏了他的大事,就是母后也不行!
太后心中一咯噔,难不成这事还与自己有关不成?只是很快并冷静下来。
“说吧,哀家听着便是!”
晋王也知道母后这是应了他了,想想了怎么开口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惠阳的眼睛被人废了!”
“什么?”
“什么?”
太后和安王同是不可质信,谁有这么大的胆敢对太后的亲侄女动手。
“谁?反了他了?来人……给哀家把……”太后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母后……”晋王一脸不愉的看着太后。
看到儿子的神态才想起自己刚刚答应过什么!
而安王除了那一惊便没再表示过什么,他自从双腿断后,这还是第一次出王府。
虽说知道这惠阳郡主是母后比较宠爱的侄女,但那与他又有何关系,母后和皇兄只顾着自己的大业,连自己的亲儿子、亲皇弟,都能牺牲,这样人的宠爱能有几分真心。
当初听到这惠阳郡主因为太后的宠爱便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时,他便能想到会有今天,当初的母后和皇兄不宠自己吗?
可是最后呢,自己因他们被某人打断双腿扔到大街上去时,他们甚至连为自己报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