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珠再收到秦南的信,又是一年年终之时,萧知远在给他们的信中他们秦南的事能在年前结了,会回京与他们爹一道过年。

狄禹祥和萧玉珠也就知道了,秦南的事,这次还是以萧知远胜利告终。

萧知远没有在信中写太多事,暮小小给萧玉珠的信里,也只写父兄康健,家中一切皆好的话,但由易修珍跟狄禹祥说的来看,兄嫂这次是在秦南出了名了。

萧玉珠听说嫂子亲手杀了三个武家人之后,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狄禹祥好笑,问她,“可是吓着了,”

萧玉珠摇摇头,“不是。”

她心下想的是另有其事。

隔日,她拿出了大笔父兄当初给她的银钱,差了郑非去找址建庙。

现在关西地广人稀,庙宇这种江南京城常见之物,因先前的大谷不信神佛,更是稀缺。

她一拿,就拿出了近十五万两,其中这几年来包括狄禹祥单独给她的私房钱。

这事,她也是跟狄禹祥说了,狄禹祥听后就说了一句话,“依你的办。”

于是,关西的行隐寺于隔年开春就建了起来,高僧也通过郑非找的人找来了一位当坐镇主持,在狄禹祥的过问下,庙宇的建造与请佛的有关事宜也渐一开始准备。

萧知远这年春分要下江南的时候,收到了郑非给他的来信。

看罢郑非提及妹妹为他们修庙请佛的信,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暮小小坐在他身边跟着他一块读,看罢也是忍不住道,“你不是说她再循规蹈矩不过吗?”

萧知远狡猾道,“难不成为我们建庙消业障这等事,不循规蹈矩吗?你可是连庙在哪个方向都是不知的。”

暮小小也不恼,悠悠道,“天坛归灵寺在哪,妾身还是知道的。”

这两地方,京中人士,谁人不知?萧知远笑道,“你也就知道这两地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就够了。”暮小小对神佛之事不感兴趣,不过对于小姑子小小年纪就学老太礼佛之事还是知其意的,不管如何,小姑子做这等功绩,还不忘把她的名字也纳入里面,暮小小心中是欣慰不已。

她夫君再说多少次小姑子是个最重亲者情的,也抵不过她这次的这一举。

她是真把她这个嫂子当回事。

“也不知她在大冕还缺什么,郑将军在信中也没仔细说……”暮小小接过信,又看了一遍信,确定找不到缺什么的蛛丝马迹来,只得道,“那我们下江南之前,把京中的新鲜物什都收拾一通,让人给她送去。”

“嗯,你看着办。”这等事,萧知远一概不管,全交由她,连过问都未曾过问过。

而在他们离开京城去往江南的半路中,萧知远这次收到了他送到狄禹祥身边的亲信亲自送来的密信。

行隐寺是按萧知远的生辰八字请的名,而狄禹祥这次,把行隐寺的建筑图给萧知远送来了,且附上了行隐寺东临的关西,南临的大冕,西边隔着几座大山后的霁国全图也送了过来,这些图纸整整装满了一个箱子。

“这是何意?”夫妻俩这等事自成亲后就是摊开来讲,从没隐瞒,暮小小也是看过了图纸,有些讶异。

“这是妹夫妹妹送给我们真正的礼物……”萧知远褪去看这些东西时的一脸正经,这时脸上是止也不止不住的笑,“他们怕我们到时无路可走,在给我们备后路呢。”

暮小小一怔之后也明白了过来,也是禁不住好笑,但笑完之后她看向了她夫君,见萧知远眼色柔和地看着她,暮小小把手附上他的大掌,叹道,“依我们俩的性子,得罪的人太多,也许真有那么一天,我是最贪心怕死不过了,活就要活得好好的,就算死,也要寿终正寝死了才甘心,有一日我就要活一日。”

“嗯,那我陪你。”萧知远与她相视一笑,随即扬起手,把手掌附在一长桌的长纸上,“现在该我们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东西是送来了,不过,可是得藏好了。

“是不是要给妹妹送点银两过去?”

“送,不过别在这当口送。”

“为何?”

“这种诚心的事,最忌再插一脚,等他们缺了再送罢。”

“也是。”暮小小明媚一笑,“你不信,知道的还挺多。”

“妹妹啊,从小就如此,家中规矩学得最全的,莫过于她了。”

暮小小笑了起来,“那就是她比别人要聪明太多了,有些人直到出嫁,先生的板子都要把膝盖打残了,礼也未学全。”

“你说的是你?”萧知远斜眼。

暮小小捂嘴笑,“我可是学出来了,才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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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宜于去年九月底,回府半月就生下了一个小世子,母子俩一直隐于王府内不出,直到百日才出面。

区婆子他们,也是在百日之后回来的,正好赶上了这年过年,其间萧玉宜叫了阿芸婆过去一趟王府,因小世子生病不好,之前一直都是阿芸婆带的,为了让小世子赶紧好起来,就叫了阿芸婆过去。

萧玉珠觉得,王府的人其实挺喜欢她的这几个婆子,她虽有不愿,但只要珍王开这个口,她也没奈何。

但珍王许是觉得跟狄禹祥要几个婆子不像话,就又送了阿芸婆回来。

阿芸婆回来后,萧玉珠问她要去哪一边,她都随她的意。

“小世子我只侍候了三个来月,小公子他们,老奴带了一年多了,说话走路,老奴都是出了薄之力的,”阿芸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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