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开胃的酸汤递给了他,把筷子也放到了他手边,她则拿起了勺用饭,嘴里问他道,“怎地来了?”

“郑叔说你回咱们屋了,我过来看看。”只是知道了,就想过来看她一眼,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累着了。

“那吃完,咱们一起下去罢。”萧玉珠说话间,长南细心地把鲜鱼汤里的鱼块捞出来挑刺,把最大的那块没刺的先放进了母亲的碗中。

萧玉珠朝大儿微微一笑,长南回了她一个笑。

“爹,我跟哥哥他们吃饱了。”这时长南摸着肚子,跟父亲讲,“但我还能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给他吃点蛋羹。”萧玉珠把蛋羹碗上的盖掀开。

狄禹祥夹了一小块放到了小儿子嘴里,同时胸前酒气突涌,他握拳抵住嘴,打了个酒嗝。

“蛋有些腥,你喝完汤就用碗米粥,再吃两碗饭。”

“娘,饭有些少,我去叫人拿。”长息已经开了口。

“我去。”靠门的长生已经起了身,迅速走向了门边。

狄禹祥偏头,看着身形矫捷的二儿飞快地下了木梯,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朝儿子们道,“等你们大了,有处是比爹厉害许多的?”

“对哦,爹爹不会武,打不过大哥二哥三哥的,”长福哈哈笑了起来,叉着腰得意地道,不过为了安慰父亲,又道,“不过爹爹不要不高兴,你能打过我。”

说着就爬到父亲身边,钻到了父亲的怀里。

“唉。”狄禹祥简直就是拿他没办法,笑叹了口气。

“爹,你吃这个。”长南给父亲送了半碗挑出来的鸡肉过去,把小弟从父亲的怀里抱出,放到身边坐着。

这时长生已经爬了上来,手中有四双筷子和一把勺,他把勺先递给了小弟,“长福。”

“是。”长福忙接过勺,正经地吃起了他的蛋羹来。

他是身子最虚的,父母和兄长们吩咐他吃的东西,他不会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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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两夫妻没用多久,下人就来催,说有人找他们了,狄禹祥快快咽了几口饭,还呛了一声,坐他身边的长息最先起来,站他背后给父亲拍了拍背,关心地叮嘱道,“您慢点。

狄禹祥笑着点头,迎上妻子关心看来的眼睛,他朝她摇了下头,示意他没事。

就这样加紧用了碗饭,喝了小儿子递过来的两口水,他们就得先下去接着待客了。

“爹,你和娘下去就是,我等会问过弟弟们功课,就带他们下去睡。”长南说着先下了楼梯,打算先下地接母亲。

长生也跟着大兄先跳了下去,两人一左一右站要楼梯边,拿过挂在树梢上的灯笼放到楼梯边上,看着母亲下来。

狄禹祥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下来的时候听小儿子在跟母亲说要做风筝去春游的事,狄禹祥想了想,与他们道,“你们明天把竹子,纸和线,糨糊备好,后日早上爹有空,与你们一起做风筝。”

“真的?”这一次,不仅是长福高兴得朝父亲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连长生长息都有些眼巴巴地朝他看过来。

长南站在母亲身后抱着她,笑嘻嘻地看着弟弟们,与母亲轻声道,“您看,有了爹,他们就忘了你了,就我不会忘。”

“小滑头,你可是长兄。”萧玉珠捏了捏大儿的耳朵,笑骂道。

偶尔还是会跟弟弟们争风吃醋一下的长南嘿嘿一笑,对母亲的惩罚不以为忤。

而等到父母一走,他考完了弟弟们的功课,又跟他们说了明日要做的事,就背起了已经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的小弟,领着二弟三弟下了木屋,去下面的屋子睡觉。

母亲说今夜风大,风吹得树叶响得紧,怕搅得他们不安眠,让他们去地上的屋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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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有些冷,仆人在前头提灯,狄禹祥把桂花送过来的披风给妻子披上,与她道,“等会要是如翁带着如老夫人说要来跟你致个歉,你要是不见,大可不必出来。”

萧玉珠愣了一下,之前让下人传话,不是让她见的么,怎么现在不见了?

“你不想见,就不见了。”刚爬上楼梯听到妻儿说话的那一阵子,狄禹祥喝得有点昏的脑袋被小风一吹,在那么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他曾为她发过的心愿。

那时他还是个匹配不上她的小子,什么都没有,但那时候他却想着,什么委屈也不让她受。

现在有了点名声地位了,却让她憋着气,为他受着委屈,反倒不如从前,日子真是越过越不如从前了。

狄禹祥自嘲地挑起嘴角,他在外奔走周旋拼斗,为的就是自家人的顺心安逸,可这些他拼来了,却没让身边最要紧最心爱的人享受到,那就成了讽刺了。

“嗯……”萧玉珠沉吟了一下,在两人要分道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要是如家要见,那就见罢,我不见的话,说咱们家的不是也就罢了,怕是到时会来后院见人。”

她就在这么多人的眼睛里,找她还是找得着的,到时要是找着了,两家僵持起来就难看了。

这毕竟是小二叔和小三叔的大日子,狄府有着喜事,破坏不得。

狄禹祥好一会都没出息,直到狄丁在前面轻声地叫了声公子,他才悠悠地吐了口气,道,“如家,真是逼死赁个人呐。”

说罢,给她拢了拢披风,不再言语,背着手另道走了。

萧玉珠看着他走后,看着他的背影与身后跟着的阿桑婆道,“桑婆,你说,如家是个什么打算?”

阿桑婆走近,


状态提示:第16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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