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婧奴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走走,蓝珞璃从外面进来了。见宇文婧奴穿着她平日最常穿的那件碎花素布衣裳,皱了皱眉头,心里极是不舒服,好像他这宫里短缺了她什么似的,百年就穿那么一件旧衣裳。
光从这穿着,蓝珞璃就想到她只怕还把自己当路人看待呢。此时要出门,还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便说道:“这是准备去哪?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
“就到门外走走,屋里有些闷”,被关了这些天,宇文婧奴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在凌府的日子,不知不觉被人软禁起来都未知。此时看蓝珞璃的样子,也似百般不想她出门。
“哦?”蓝珞璃却是一口气堵着从鼻孔里钻了出来,闷?就宇文婧奴现在住的宫殿,大小不说,光屋顶都比别的妃子的高两重,她还嫌闷?不过看她一张苍白着的小脸楚楚可怜,将发的怒气又压了回去,“既如此,那便同朕一道去将军府一趟吧!”
将军府?那不就是去找冷元勋,宇文婧奴正愁等不到人呢,不由眼睛一亮,但随后又想到蓝珞璃阴险多疑的性子,只怕就是跟去了,她也讨不到半分好处,只不定还是个坑,又等着她跳呢,何况冷元勋也未必会诚心帮她。这么一想,便说道:“臣妾身子感觉还有些无力,只怕去不到那么远,就在这院里走走就好!就不累到陛下了!”
刚才宇文婧奴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蓝珞璃可没错过,现在又推托,无疑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新月,去叫人将轿子抬进来,给娘娘铺上厚垫子。”
“是!”
新月退着快步朝外去了。留下宇文婧奴一个人面对蓝珞璃,想着这些天他对她的照顾,又想起那些傻傻的被欺骗的日子。
“在想什么?”蓝珞璃自顾自找了位置坐下。看宇文婧奴满脸的纠结样,忍不住问道。女人他看的多了。但眼前这位,既让他感觉一眼就看到了底,又感觉他对她一无所知。明明她的过去很清楚的摆在他面前,却又仅限近五年,矛盾之多,只怕就像宇文婧奴现在的表情一样。
但不管她想什么,蓝珞璃都不得不提醒她,“在朕面前最好少动点歪心思。既然进了宫,那就是朕的女人了,再由不得你,你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只要是朕能给的,不会亏待了你,但如果哪天让朕知道你背叛了朕,不用多说,那结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蓝珞璃说话的语调轻柔。却让宇文婧奴不寒而栗。本来想重申她不是楼七七的话又咽下了肚。是了,他说过,他说她是谁她就是谁。她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呢!站在她面前是拥有最高权利的统治者。
蓝珞璃的强势让宇文婧奴那仅剩不多的安全感彻底瓦解,好像从此再无天日。前些天还觉得是新的人生在重新开始,只不过才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全变了样,多了一个她做梦都想不到的男人。早知现在,她就是再不见人,也该抱了孩子离这远远的。
蓝珞璃半天得不到宇文婧奴的回应,不禁有些恼道:“怎么不回话?”难得他看上她了,他的世界哪又容得了别人的拒绝和离开。不管她有什么本事,就是长了翅膀。在他厌弃她之前,她也哪都别想去。
“臣妾知道了!”宇文婧奴如此回答。心里却在盘算着无论如何都得尽早离开这里。
“恩,过来!”蓝珞璃对宇文婧奴的妥协很是满意,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意思是让宇文婧奴坐过去。
宇文婧奴忍住嘴角的抽搐,以龟速朝那移了过去。
这世界倒底怎么了!皇帝啊!多大的官哪,怎么就能把她看上呢?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又变美了?
宇文婧奴刚走近,蓝珞璃大手一捞,已经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让她直接坐到了他腿上,他喜欢这样近距离看她的脸,细嫩的肌肤让他看着就舒心,就像看着世上最纯洁的东西。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触,感觉到她不自觉的躲闪,蓝珞璃倒也不急一时,她躲他,他就越要靠近她,直到她习惯他到接受的那一天为止。
轻按她的头,最终,蓝珞璃还是将手直接贴上了宇文婧奴的脸颊,在上面不断摩挲,直到新月将轿子接来,蓝珞璃才牵了宇文婧奴一同上了轿。
只是轿子还没走出宫门,蓝珞璃就被其它事绊住了脚。见坐旁边的宇文婧奴一脸的淡然,蓝珞璃说道:“你先去将军府等着,朕处理完事就过去。”
天可怜见,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宇文婧奴还正愁没机会独处呢!
等蓝珞璃前脚一走,宇文婧奴的身影也转瞬消失在了轿内。如此匆匆忙忙,自然是要去找小宝。敢偷她的孩子,宇文婧奴发誓,不管是谁干的,她这次都不会善罢干休。
只是这次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的去找孩子,失去了她往日的隐忍,宇文婧奴也是被逼急了。等她落在凌府的宅院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院里正哭的伤心的孩子,正欲上前去带走,凌天却在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的!”
“是你,卑鄙,把孩子还给我。”
“我卑鄙?我看你也并没有磊落到哪去!”说完,院里已经涌出了一群人,个个手持利剑,看样子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宇文婧奴的身体本就虚弱,看这阵仗,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想做什么?”她不相信,凌天这就打算跟她撕破脸皮了。
“既然回来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