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再大的伤有比看到宇文婧奴和云城在一起的画面更伤的吗?凌天现在的痛苦只恨不得能将手伸进自己的心窝内将心掏出来,那样或许就能结束这种揪心的痛苦了。
等能砸能毁的都毁的差不多了,凌天才崩溃的跌坐在地上,抓着头皮反复说着:“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
夏氏看着凌天疯癫的样子,心里难受无比,能让他这么痛苦难过的,这世上只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被她赶走的媳妇。“我的儿啊,你就忘了她吧!她不属于咱们家。”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凌天已经听不到夏氏说话了,嘴里喃喃的只有一句话,脑子里也只有宇文婧奴主动拥抱云城的画面,一个风姿卓约,一个年轻英俊,合在一起竟该死的完美。
不!他才是宇文婧奴的夫君,才是那个和她最般配的人。从前他能从云城手里将宇文婧奴夺过来,现在也同样,他决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她是他的,凌天想到此,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儿,你去哪里,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咱明天再去办不好吗?”夏氏见凌天起身朝外走,忙上前去拉他,却被凌天一把甩开了,任她如何劝说都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内失了踪影。
夏氏现在是真的后悔将宇文婧奴逼走了,如果她能想到她走了后凌府会成了现在这般光景,夏氏是决不会那么做的。
在凌天整天缠着她要和宇文婧奴成婚的时候,夏氏本就是极力反对的,后来见他坚持,想着男人对女人无非也就是新鲜个一两年,等他们那股子热乎劲过去了,她再想办法把人赶走,既成全了凌天又不破坏他们母子感情,夏氏当初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同意的这桩婚事。
没想到两三年过去了,凌天不但没有冷淡宇文婧奴,反而还对她的要求一应俱答,连小妾都不让他纳,这让夏氏坐不住了,只能拣着宇文婧奴最不喜欢的事去做,让她先对凌天失望,让她主动离开。
她也做到了,现在宇文婧奴真的如夏氏所期待的那样走了,可是结果呢?夏氏看着被凌天毁的不成样子的凌府,她又得到了什么?
凌天一出去就是一宿,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又出去了。
只是这次他没去别处,而是去的皇宫当差。凌天就是如此,虽然有失控的时候,但当他真正的清醒过来,就又回到了那个睿智成稳的男人,看上去永远斯斯文文,做事有理有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现在,谁又能看得出他心中的痛还在继续蔓延呢!
新皇是个勤劳的皇上,每天天不亮就上早朝了,凌天作为礼部侍郎,自然也在早朝官员的行列当中。
如往常的每一个清晨,凌天没有因为昨晚的情绪失控而误了早朝的时间,他是个自律性强,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的人,虽然今天的他看上去总是在跑神,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以至于走路几乎撞上了人才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凌天正想绕开差点被他撞上的人走开,不想那人却叫住了他。
说道:“凌大人今天好像有心事?”差点被凌天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每天来上早朝的冷元勋,现在整个朝中除了皇上外权利最大的人。
“冷大人”,凌天客气的朝冷元勋鞠了个礼,并没打算和他多说,他记得在宇文婧奴走的那天,还是冷元勋陪她一同来府里的,而且他还声称他和宇文婧奴有私情。
虽然凌天并不相信,但他也不喜欢冷元勋那么说,那里面无处不透着他对宇文婧奴的别有企图。
冷元勋又是何其精明的人,看凌天这样子,心中猜测他是不是有了宇文婧奴的消息,现在主动跟他说话,不过是想套听点消息,他不愿意说,冷元勋倒也不急着非从他那知道,于是转了个话题道:“皇上对你这次在选妃之事上的表现很满意,还说要嘉奖你,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那是在下的职责,皇上谬赞了!”凌天客气有礼的回道,没有任何恃宠而骄的样子。
“既然如此,凌大人若是没有要紧事,下了早朝,不如同我一起去面见皇上”,蓝珞离有心要网络凌天,冷元勋自然要为他办成此事,虽然那家伙是贪图人家丰厚的家产。
凌天也不是笨蛋,只转念一想,便爽快的说道:“如此,就劳烦冷大人带路了!”作为礼部侍郎,没有皇上的召见,他至今还没有和皇上单独会面的机会,既然已经决定往仕途上走,凌天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在朝上,几乎没有凌天说话的权利,虽然活都是他这个侍郎去做,但真正领功的却是礼部尚书,现在皇上却说对他的表现满意,明显有别的用心。
人贵在他的利用价值,只要现在凌天有皇上利用的价值,那就有他的机会。
下了早朝,冷元勋如约等着凌天,一同朝蓝珞璃的寝宫走去。对!是寝宫,而不是书房,只因为他不喜欢书房严肃的氛围,也不喜欢穿龙袍办公的原因。
冷元勋在前,凌天慢两步跟在他身后,一路俩人无交谈,直到进入蓝珞璃的寝宫内。
当凌天进去看到凌芷瑶正侧立在蓝珞璃身旁伺候茶水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的妹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也怪他最近完全沉浸在失去宇文婧奴和孩子的痛苦上,竟对凌芷瑶的事毫不关心,还是现在仔细回想,才想起之前夏氏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