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行宫再往西一点就是有名的珈蓝寺,里面有好多的禅学大师,很多贵夫人或者小姐们跟着去西山行宫避暑的时候都回去伽蓝寺求一张签,太后作为习惯于跟风的一族人,就算不信佛也会去伽蓝寺去拜拜佛。
而香火鼎盛的伽蓝寺,里面的主持的忽悠功力自然沈的很,一句简单的话能说的人云里雾里,内藏玄机,太后确实听的圈圈眼,而且在宫里装惯了,一句话没有听懂,还高深莫测的点着头,然后和主持谈论了一下午的禅学。
然后没有然后,太后觉得佛学果然博大精深,真的不是哀家能够理解的透了。
象征意义的看了几天的佛经就彻底投向了道家的一边,但是《道德经》太过于高深,太后表示,还是听不懂。
无意间一个贵妇人说起了风水这个词,说是她家请了有名的风水师看了,拔了一颗百年的桃花树,家里过场顺畅了多了。
太后眼睛一亮!
然后那位大师就被太后接见了,那位大师受宠若惊,然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一番话,太后听的很有精神,想着回了宫就重新摆弄一下。
太后不识字,再加上养尊处优,被全皇宫的人哄的记忆力下降的厉害,为了怕忘记,还让容嬷嬷把大师的话记了下来。
大师也是个秒人,见太后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也就挑些简单风水知识说一些,为了怕被人怀疑他是骗子,大师还是不是仙风道骨的搀着说一下玄之又玄的话。
太后当即惊为天人。
仔仔细细的让宫女把话念了念,直到她能念念叨叨的说上几句。
回了宫就左看右看,一脸‘我是大师’的模样,今日又碰上了乔叠锦这个捧场的人,自然滔滔不绝的背起了她念叨了好几遍的话。
乔叠锦对风水不太感兴趣,倒是前段日子看了一本书,叫做《周公解梦》,前世也看过梦的形成原理,但是对这种玄乎的东西,乔叠锦倒是蛮有兴趣的。
看着太后口若悬河的说完,睁着眼睛求表扬的样子,忍不住卷了卷嘴角,就道:“臣妾对风水没有研究,但是看太后说的很有道理。”
太后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齐安之:“······”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的。
齐安之嘴角抽了抽,坐到一边,挥退了给他上茶的宫女,看着两个人在那就这玄乎的东西讨论起来,太后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对比涉猎甚广的乔叠锦称上一会还行,不一会就节节败退。
齐安之在一边听着乔叠锦对着太后认真的道:“臣妾前段日子看了一本书,叫做《阵道》,里面有一些很有意思的阵法,臣妾正想着过些日子摆弄一下,如若太后喜欢,臣妾到时候请太后一观?”
太后点点头:“好呀好呀。”
齐安之不自觉的就想捂脸,怎么有种这两位地位颠倒的感觉。
太后后知后觉的道:“什么阵法?”
她的意思是什么是阵法,乔叠锦自动理解成是什么阵法,乔叠锦想了想,就觉得原先只是想闲着无聊的时候摆一下,既然太后来了,自然要摆弄一些最复杂的,就道:“反五行花树阵。”
齐安之听着也莫名其妙,所以太后说出了他儿子的心声,道:“那是什么阵法?”
乔叠锦:“让花树依照反五行原理排列的迷阵,说是里面幻象丛生,没有正确的路线,很少人能够正确的走出来。”这样玄乎的东西,乔叠锦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不过她想着不过是个迷阵罢了,成了也不伤人,不成,不过是打发时间一时兴起所为罢了。
太后眼睛又睁大了,道:“真的这么厉害?”
齐安之却是心一跳,放下杯子,问了一句:“贵妃准备摆在哪里?”如果是摆在·····
乔叠锦:“自然是摆在长乐宫的竹林当中。”
又道:“书上说的,臣妾没有见过,准备试试看。”
太后叹道:“那也很厉害。”
再次被无视的齐安之:“······”
乔叠锦又尝试跟太后解释什么是坎,离,兑,乾,坤等八卦知识,太后再次圈圈眼,乔叠锦想了下,又拐回了佛经上去,主要是看太后昏昏欲睡的样子,让乔叠锦不好意思再讲下去,风水她不太懂,那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佛经。
乔叠锦:“太后可由去伽蓝寺?”
太后:“去了,那里建的可好了,下次哀家带着贵妃去看看。”
乔叠锦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太后问道:“为什么?”
乔叠锦也坐了下来,双腿并拢,背挺的笔直,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膝盖上,冲着太后微微一笑,让太后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如果是齐安之或许能想出一个璀璨如花的俗气词,太后只能心道,真好看。
乔叠锦不好意思的道:“臣妾觉得真正的佛家圣地应该是与世无争,没有人间的烟火气,人来人往反而少了佛意。”意思是这样人来人往,红尘烟火气太重了,一点也不符合她心中的圣地。
在她的设想中,一间破庙,一位老和尚,再加上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或者菩提树,自然清幽,那才是真正研究佛学的地方,烟火气重了,怎么沉下来心参禅?
齐安之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答案,这种理想化的答案也只会出现纯贵妃身上,齐安之有一千个理由来反驳她:主持和尚也是人,也要吃饭,不这样,怎么养得活寺庙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没有这样广阔的客源,怎么宣传佛学?整日参禅,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