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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欧阳家门口,念福再笨也知道是来拜年的了。
“可是,有这必要吗?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讨赏的?”
蕙娘嗔了女儿一眼,“就算是,大过年的也没人会小气这个。走吧,进去给她家老太太和三太太说几句吉祥话,眼下也算是咱们半个东家,很应该去一下的。”
好吧。想想这时候的人是比较重视人情世故,念福跟着进来了。
依旧是走偏门进厨房,可巧遇到刘嫂了。这是个老实人,蕙娘笑着上前跟她问候新年,才说了想去拜见老太太和三太太,刘嫂忽地面色有些不自然,再想开口,却见余大娘领着一帮人说说笑笑的过来了。
见了她们母女,顿时住了脚步,“哟,沐家娘子也来了?这是来给太太拜年的吧?正好太太这会子得空,不如我带你们过去吧。”
她怎么这么殷勤?念福寒毛顿时竖了起来,但是这时候又不能不答应,只得暗地和蕙娘对个眼神,示意她小心,跟着余大娘走了。谁也没留意到,一向尖酸刻薄的邹嫂却是少见的低调起来,躲开了去。
很快三太太那儿得到通禀,冷哼一声,“她们还敢来?让她们进来!”
余大娘肚里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了。
蕙娘母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按例给三太太行礼,说了吉祥话。三太太面上也是笑呵呵的,客套两句后,就开始道起了家务艰难。
“……外头瞧着我们家好,谁知道其中的艰难?都说有大老爷在外做着官,可那毕竟是山高水远,照应不到。这过个年,不知多少亲朋故旧的来来去去,个个都想要帮衬一把,简直是花钱如流水一般,弄得我都不敢出门了。可就这样,也难保人家不找上门来。眼看不行,说不得也只好狠狠心,发卖几房家人出去了,省得跟着我们也是受穷。”
话说得这儿,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真是个呆子了。
念福还在琢磨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三太太,蕙娘已经开了口,“今日前来,虽是拜年,其实也存了点小意思在里头。我们麻烦府上太久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来了。”
三太太忙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家老人还没好全,我们家再艰难,也不至于见了乡亲有难还袖手旁观的,安心留下吧。”
她越这样客套,蕙娘越是坚持要走。几个回合下来,三太太假笑着道,“既然人各有志,那也不好强留。这大过年的不好找活干,我让人去帐房取一个月的工钱来给你们拿着吧。”
这钱蕙娘当然不肯要。正在推辞之际,念福忽插进话来,“太太仁厚,娘,要不我们就收下吧。要是吴先生还想吃那酱,也可以来找咱们。”
念福想来想去,除了昨天送了两坛子酱,并没有别的地方会惹到三太太,所以才会故意挑起这个话头。
要炒她鱿鱼可以,可搞不清状况,会郁闷死啊!
听及此话,三太太终于露出几分不快,挑了挑眉道,“那怎么好意思?横竖先生是大少爷的先生,沐姐儿再有什么事,就直接去找大少爷便是。”
听她这几句夹枪带棒的话,念福终于可以确定,肯定是那两坛子酱惹事了!具体怎么惹事她不清楚,可其中十有**,脱不开邹嫂的干系。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好去找府上大少爷?就是昨儿送了酱来,我也是托了邹嫂来回禀太太的,并没有交给旁人。”
余大娘心里一个咯噔,怎么这事又跟邹嫂扯上了?
昨日大少爷拿了念福送来的酱去吴家献宝,回来喜不自胜的样子可把三太太气坏了。当下就发作起来,说大少爷私下做人情坏了规矩,又不带着二少爷,结果闹了好大一场不痛快。最后硬是逼着老太太大年三十的罚大少爷去抄家规,又一大早的逼着他带着二少爷去给吴先生拜年才算作罢。
余大娘先还以为,是念福受了大少爷什么好处,所以才把酱给他,可她要是说先给了邹嫂,那岂不又是厨房的不是?
三太太疑惑起来,“大少爷那里的酱,真的不是你去送的?”
念福一脸无辜,“我连府上大少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去说与他知道?太太不信,请叫邹嫂来与我对质,那两坛子酱是不是交给她收在厨房里的?当时春桃也听到了的。要不是的话,任太太责罚!”
三太太一时脸上柔和起来,却有些不太好发话。毕竟她刚说了家境艰难,要赶人家走,现在又要反悔的话,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想想只得给自己解围,“那可能是下人没说清楚,弄得我也误会了。”
“没事,蒙太太关照这么久,把话说清楚了就好。娘,咱们也该告辞了吧?”念福也硬气得很,你心胸狭隘动不动就炒人,那她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的在这儿伺候了。
蕙娘也是这个意思,客套了两句,带着女儿转头就走,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余大娘心中暗叫糟糕,果然转过脸来就见三太太发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邹嫂叫来!”
命人去跟邹嫂一说,她哪里敢来?可余大娘这回是打定主意,再不能替她背这个黑锅了。
“去吧,好生求求太太。若不去,你还躲得了一辈子?”
邹嫂只得去了,扯了个谎说自己收了酱又去忙别的事了,就把这事给混忘了。
三太太冷笑连连,“我倒不知,你竟是个能人,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