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一把抓住赵母的手,笑吟吟的,“咱们老姐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咋越活越年轻,看看这脸上的皱纹跟用熨斗熨过似的,都平展展的,爱死个人儿。”
赵母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用手抚了抚眼角,随即打了刑氏一下,嗔怪道:“越老越没个正经儿。”却笑得合不拢嘴。
刑氏哈哈大笑,拉着赵母的手走到一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说了两句便往明珠的屋里走,去看大宝了。
“亲家,咋又拿东西了?”赵父看着从驴车上卸下来的礼物,比上午来的时候还要丰盛,便道。
“这次多亏了亲家帮忙,要不然这次还真买不到如此好的田。我们去看了,那李玉贵家都是上等的良田,地里种的粮食也都侍候的挺好。这次二两一亩,真是买值了。”刘承志呵呵地笑,赞赏的看了眼女婿。
“爹,咱家的地买了?”雪梅在一旁看到俩人客套完,瞅了个机会问道。
刘承志点点头,“你姐夫领着我们过去时,李玉贵正巧在田里侍弄庄稼。随便在田里看了看,感觉挺划算的。”刘承志也是一个老庄稼把式,他说田好那就是真正的好。雪梅听到他这样说,也放下了心。更何况又有着赵大诚在一旁,他可是一个精明人,想必不会让人骗自己老丈人的。
“就是说好了,这田里收的秋是算他家的。但是李玉贵保证了,绝不会往田里使坏,要是使坏了就赔咱家钱。”刘承志又说道。
雪梅也是懂农活的,当然知道这时候卖地都是家里急需钱才卖的。因为再过两三个月就要收秋了,到时就会有收成。这时卖地,一般都是连同地里的粮食一起卖。而只卖地不卖粮食,秋收后交地,这样很容易引起纠纷,因为很多人都是秋收前洒些盐或者催肥的肥料,将地力吸足,这样秋收会丰收,可是来年的庄稼却不会再有好收成了。
雪梅就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刘承志没想到小闺女也是懂农活的,微微颌首,“我们在文书里写着,要是明年的粮食达不到一亩三石,那他就一亩赔咱家一石粮食。我看他也是一个实诚人,如果不是族里逼的紧,他也不会卖地的……”刘承志说着,就叹了口气,想必是想起了刘承贵家。
幸好刘家不是大族,没有什么亲戚,否则的话,真能把三房给生吞活剥了。
雪梅看到他叹气,也想起了没有儿子的三叔,便转了话题,把今天看到大伯的事情给讲了讲。
“你说啥?你大伯穿着直缀和王相公一起在外面吃饭?敬东相的那个媳妇二十五了?”刘承志挑着眉,一脸的惊讶。
雪梅就点点头,“爹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再去找那个帮闲打听打听,当时我姐也听着呢。”
刘承志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这两个闺女都是老实人,从来不会说谎话,尤其是雪梅,打小就让他省心。难道大房相中的那一家,真的是百里挑一的‘混帐’?
“哪有二十五还不嫁人的姑娘?你和你姐是不是听岔了?”刘承志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爹要不信我的话,不如让姐夫出去在街面上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雪梅就道,“不过我看大伯对那个王相公怪是尊敬的,想必也是知道的。”
“是得打听打听……”刘承志就喃喃的道。
虽然老大没把几个兄弟看在眼里,可是刘承志还是认他做大哥。敬东找个年纪大的媳妇倒没啥,常言道,女大抱金砖。可是找了一个风评不好的,这可是一家子的脸面。若是将来有人提起老刘家来,会不会用讥讽的语气来议论。自己还一儿一女呢,将来可怎么找媒人给孩子们说媒?
想到这里就去找正在喂草料的赵大诚,请他再去街面上跑一趟。不一会赵大诚就阴沉着脸回来,刘承志听了几句脸色越来越黑。
刘承志坐不住了,想要连夜回家。
雪梅就劝他,“爹,明天要和李家村的李叔到县里过黄册,你就这样走了,明天李叔来了咋办?”
刑氏也从雪梅嘴里听到了这件事,撇撇嘴道:“闺女说的对!天大的事,也得等咱们把钱交了,黄册过了,在官府里上了档才能去办。”
刘承志又不好在亲家面前说到底是因为啥事回家,便‘唉’了一声,不再提这件事情。
晚上,便在赵家准备的客房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承志愁眉苦脸的起了床。想必昨夜赵父赵母已经在赵大诚嘴里知道了始末,只是同情的看了看他。
很快,李家的人按照昨天说好的地址,找到了赵家粮铺,赵大诚又去叫了吴牙人过来,便领着刘承志和李玉贵往衙门里去找他堂叔赵班头,将李玉贵的家人留在了赵家。
随李玉贵一同前来的,是他媳妇毛氏和两个女儿。
“这是我大闺女和小闺女……”毛氏指着身后的两个少女说道。李娟和李丽便上前一步见了礼。
李家的两个闺女长的很是俊俏,李娟的脸上一笑有两个小酒窝,李丽只要开口说话便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性子极是活泼,刑氏和赵母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姑娘。
“这俩姑娘都长的俊!”赵母便和刑氏说道。
“仿她们的娘……”刑氏笑眯眯的。
毛氏哈哈一笑,道:“今天我们跟着当家的过来,其实是想去白马寺上上香,给我大女婿求个好前程。两位嫂子要是没啥事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寺里转转?”
要说香火最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