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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氏又领着段氏去了井奶奶院子,替她抓了各十只鸡鸭,俩人就回了院子说话。
“我听人讲,说是高仁和高大壮父子租了老宅的地。”段氏压低声音道。
刑氏皱了皱眉头,高仁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是村子里有名的波皮无赖,吃喝嫖赌俱全,当初儿子还小的时候高仁为了赌钱,居然把老婆卖给了人贩子。被里正知道后,以私卖人妻的罪名扭送到了县里,县令大老爷就判了俩人和离。现在家中只剩下了父子俩人,高仁的媳妇早几年间就改嫁,听说嫁的人现在待她极好,又生了两个儿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村子里的人从来不敢和他家的来往,怎么公爹会想让高家的人去租地?
“听说高仁家欠了别人一百两的高利贷,把田卖了才还上一大半。剩下的几十两就靠爷俩出卖劳力赚钱呢,听说一亩地给他们六斗租子。”段氏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三七开啊?”刑氏张大了嘴,“这高家能同意?”
“高家不同意能咋弄?村子里没人肯雇他们,听说他们在附近村子里也问了,都不肯雇。”段氏嗤之以鼻。往老宅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了一个得力的亲家,我听说里正都往老宅去了两趟。”
一扯到刘承业,刑氏就了然,定是刘承业觉得高家正是艰难的时候,能省下佃粮来。
刑氏眉头紧锁,思忖了一会,叫过给猪喂食的敬民和给鸡鸭染颜色的雪梅,正色道:“你们若是在路上遇到了高家的人,不许和他们说话,不管他们问啥。都给我赶紧离开。老宅请了他们做佃户那是老宅,咱不和这样的无赖人家扯上任何关系。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和高家的人说上一句话,回来就打断你们的腿。”
敬民挠了挠脑袋,疑惑了好一会。才道:“娘,高大壮和他爹可不是啥好人,爷奶咋会同意让他家佃地?”
雪梅正用给布染颜色的染料化开了给鸡鸭做标记,她在小鸡的额头和翅膀上画了三朵梅花。闻听得敬民这样说,便头也不抬的说道:“现在老宅是大伯当家。”
刘承志正在剁烂菜叶子,听到几人的话,手里的菜刀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剁了下去。
“那我先回去,你兄弟还在床上躺着,我不放心。这鸡先放着。一会雪梅帮我们染好了就让丽质带回家。”段氏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回去。
“我爹又叫人捎来了大腿骨,你拿回去给承贵煮点汤吃。”刑氏喊住了她,转身去了灶房拿出了用荷叶包好的大骨头。
“老叫刑大叔这么破费,这咋好意思?”段氏眼里酸酸的。将骨头接到了手里。
“我爹娘拿你当自家闺女看呢,你跟自己亲戚有啥客气的?赶紧回去吧,承贵一个人在家都不放心,就不留你了。”刑氏笑眯眯的将段氏往门外推。
刘承志从头到尾都在剁菜,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看到刑氏从灶房把骨头拿出来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显然对刑氏疼爱小叔子是非常满意的。
“丽质,在家吃中饭啊。”刑氏送走了段氏,冲着蹲在雪梅身边看她染颜色的丽质说道。
“喛。”丽质甜甜地应了声。
……
十里湾,黄家。
一个少年身穿锦裙,烦躁的在花厅中走来走去,不时的抬头张望。
“秋成。你都转了好几圈,我眼都花了。”黄员外无可奈何地放下手里的茶盏,皱眉道。
“爹,”黄秋成恨恨的转过身,脸色扭曲成一团。“我不就是到云龙寺的时候,看到那丫头长的美貌,上去搭了两句话,他叶家的人就至于这样对我吗?打了一顿不说,还不许我出现在洛阳府地界。前几日在李家村见了儿子,要不是儿子跑的快,少不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洛阳就是他叶家的了?一个建文余孽,我呸,有甚张狂的?”
“住嘴!”黄员外的脸色突然变了,‘啪’的一下将小几上的茶盏拂到了地上。旁边站着侍候的女使悄无声息的上前,低头收拾地上的碎渣。
“滚!”黄员外抬腿就是一脚,将那女使踢的倒飞出去,撞上了几把椅子。花厅中,噼里啪拉的一阵乱响,女使痛苦的呻吟起来。
“来人!”黄员外怒气难消,看到花厅外进来了几个小厮,指着嘴角流血的女使骂道,“连个人都不会侍候,要着有何用?拉下去乱棍打死。”
小厮们似是见惯了这种情景,连迟疑都不带迟疑的,架起女使就走。
女使吓得慌了神,顾不得胸口闷痛,大声哭喊道:“老爷,老爷,求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下回不敢了,不敢了……”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黄员外怒道。
一个小厮闻言,直接从女使身上撕下了一条衣襟,随手塞到了女使嘴中。几个人扯着女使,抬腿的抬腿,扛肩的扛肩,就往花厅外走去。不一会,便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板子的闷响声。
黄秋成烦躁的掏了掏耳朵,“爹,你能不能别一生气就拿家里的女使们撒气?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家里就没人肯来做工了。”
“你个混帐,我是在替你着想,如果刚刚你说的话传出去怎么办?你看叶明府会怎么整治你,到时我可护不住你。”
黄秋成嗤笑出声,“他叶明府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能抵得过我族叔一根手指头?”说到这里,黄秋成话风一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