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厂长刚年过四十,个不高,因常年处于良好的生活条件中变得多少有些发福。不过凌琤对这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一双三角眼,看着就一副奸酸相,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不过既然见过面,当作不认识显然有些说不过去,他便掩示下心里的厌恶,堵在门口问了声:“孙厂长,这么晚您来这有事么?”
孙佑华笑着指了指凌琤,眼里是急色鬼见到美人时特有的兴奋,“小凌啊,我刚才有点喝多了,能不能借你这儿休息一下?”
凌琤勾了勾唇角,“好啊。正好一会儿我哥就过来了,您跟他还能聊两句。”
孙佑华一听“好啊”俩字本来都准备要往里进了,可是听到后面的话硬生生又把抬起的脚落回了原地,皱眉问了声:“你哥?”
凌琤点点头,“是啊孙厂长,我哥是淮阳军区的军官,正好到这附近出任务,所以过来看看我。”
孙佑华觉得自己的酒似乎有些醒了。他知道凌琤有可能是在骗他,可是这种可能性会不会太小了些?一来这孩子顺口就能说出来,二来他又没说要做什么,这孩子不必防着他吧?再说这么大的年纪正是好骗的时候,怎么可能那么有心机?
凌琤就站在门口,不急不燥。
孙佑华想了想,在离开和不离开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估且等等看,如果真的来人了,他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当是进来休息一番了。如果是假的……恩哼,那这小子可得尝尝苦头。到了他的地方还敢骗他?那支广告能不能成功播出也要听听他的意见。
凌琤在圈子里摸滚打爬了那么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对面人的心思。只是他从不指望借潜规则向上爬,二不缺这么个半秃了瓢的猥琐男暖床,所以实在没必要亏待自己。要说担心拍不成广告?去他
孙佑华说:“小凌啊,你这么堵在门口可不是待客之人该有的行为,孙哥要进去,你总得让让路吧?”
凌琤侧开身,“行啊,不过孙厂长,我有个事想求您帮忙呢。”
孙佑华心说有求于他好啊,得手的机会更大了!便呵呵笑了两声,“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应了你,谁让哥哥觉得你这孩子讨人喜欢。”
凌琤几欲作呕,但出色的演技还是让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完美到恰到好处,既有着一丝尊重,又不乏仰慕,看得人心里飘飘然。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孙厂长,是这样的。我打小就跟我哥学功夫,也算小有所成,但是每次我都输给我哥。他厉害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总输给他我心里也不服气,所以最近苦练了一番。但我现在不确定我身手到底如何,所以想跟您比画两下。我看您红光满面,气息绵长,一看就是身体素质好的,肯定能打。”
孙佑华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并没有反对,因为他看着凌琤小细胳膊小细腿,实在不像是小有所成的样子,便满口应了下来。
凌琤心下冷笑一声,一拳头照着孙佑华的右眼便呼啸而去!
孙佑华眼急手快地一躲,心里大呼一声好险!随后便去抓凌琤的手臂。凌琤向后一撤,抬起腿便往孙佑华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孙佑华本来就有点晕,这一下直接给他踢得撞到床沿跪坐在了地上。
凌琤夸张地“哎呀!”一声,连忙过去一把握住孙佑华的肩,“孙厂长,您没事吧?”
孙佑华疼得脸都紫了,抖着右手说:“你、你快嘶放、放开!”
凌琤赶忙把手拿开,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孙厂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可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忘了您喝酒了么?手劲一时没把握好。”
孙佑华气得心都哆嗦了,可是相比起被打的恨,他更郁闷的是自己输给了这么个瘦弱得跟姑娘似的孩子!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同行里谁都知道孙佑华管厂子不错,但却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除了他老婆跟大舅哥之外,谁都不能给他气受。所以这口气孙佑华是绝对忍不下去的。他的脸色已经由紫转青了,这明显是要发怒的节奏。他见凌琤一脸“不安”地望着自己,冷哼说:“你那广告不想拍了么?”
凌琤“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看着孙佑华,“孙、孙厂长您真是爱开玩笑。”
孙佑华见这招相当“管用”,便一使力站起身坐到床上,拍了拍床垫,“还想拍就乖乖坐过来跟我道歉,别逼我急眼。”
凌琤心说我去你妈的,人却听话地坐了过去,只不过离得比较远。他扭着手垂着头,表现得十分怯弱不安地说:“孙厂长,您不会真的不让我拍了吧?”
孙佑华笑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你要是还想拍,就脱了衣服给我躺好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然你也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也别想着等你那个经纪人,他已经让我找人约出去了。”
凌琤咬了咬唇,“您这意思是,我要是不同意,您就不让我拍了?”
孙佑华反问一声:“你说呢?”
凌琤笑笑,“那我明白了。”说着他凑上前去,然后就在孙佑华以为要得逞之际,突然一把扯过孙佑华的头上去就是一手刀!
啪!孙佑华两眼一翻,只来得及发出一段气音便晕了过去。
凌琤上脚踢了两下,吹着口哨去打了通电话给周泽,把这里的情况大至说了一番。
其实凌琤的本意是想让周泽把孙佑华的人甩开之后赶紧回来,谁知周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