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笑眯了眼,肯想就好。以他对他老婆的理解,她这算是基本答应了。哦吔。未来的性福日子就快来了。
再说王安,跪在外面,就见前深紫色裙角一闪,接着,奶奶身边的余嬷嬷的声音响起:“王管家,这事奶奶交给我了,咱们这就走吧。到底是公侯府外,让他们闹久了也不好看。”
王安连忙爬了起来,对余嬷嬷笑得一团和气,“有妈妈出马。肯定手到擒来。”
余嬷嬷脸上挂着笑。态度不远也不近。还端了些架子,点齐了人手,又打发人去请了人,才慢慢的往外走。
林家府门口。安家一家五口,或坐或站或跪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闹得起劲儿婆子,心里十分的拿不准。再加上闹了一大场,又骂又哭又撒泼,她的力气也有些尽了,便往地上一坐,打算歇口气再说。
安如的爹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整个人有看起来十分的古板。他不大满意妻子的作派,只是家中一切事情都是她在操持,他一向都管不了她,只能随她去了。再说,自家女儿吃了亏。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到是妻子骂上一骂,他心里也痛快一下。
安如跪在林家门前,时间越长心里越没底。她在继母的逼迫之下,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与林家大爷有情,只为了大奶奶嫉妒,才被送回家来。等问道,她是不是已经跟了林家大爷,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儿,居然点了头。接下来的发展,再也不容她控制,直接被父亲和继母带到林家来,并且大闹了一通。她心中彷徨,只觉得越来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而她无力阻止。
余嬷嬷由王安陪着出来时,远处的街角,已经站满了人,个个都在翘着脚看热闹,她心中冷笑一声,奶奶的卦果然没算错,这是有人故意要抹黑她们家大爷。
安如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林夫人很疼她,说她是林家的救星,若是林夫人来了,没准她的念想真能成真。这回,她也不要什么平妻了,只要能做个良妾便心满意足。可……为什么是大奶奶身边的人出来。
余嬷嬷一出来,自然就看到门口那五个人了,她眼中闪过不屑,冷声道:“便是你们吵着要林家给你们闺女一个说法?”
安如的继母张氏一见,立刻来了精神,自地上爬了起来,双手叉腰,泼辣的说:“不错,若是你们林家不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就去顺天府告你们,强逼良家子。”
“良家?呵呵。”余嬷嬷冷笑一声,微微提声,“我怎么不知道,妓院里出来的丫头,也敢称良家子。”
安如的继母和父亲皆是一怔,随即大惊骂道:“你胡说,我家女儿好端端的一个秀才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妓子!”
余嬷嬷冷冷一笑,“不是你把她卖了么?你还不知道?”
安如的继母退后一步,无措的说:“我,我,我明明是把她卖入你家为婢的!”
余嬷嬷啐了她一口,“咱们侯府有的是家生子使唤,便是要从外面买人,也用的是知根知底的官牙,当谁随便领个丫头上门,我们就收下呢!”
安如家在京郊,对这些公侯府第的规矩并不那么了解,可都中这些百姓还是略知一二的,当下好些人点头,刚刚议论林家的人,也都悄悄的住了口。到有几个,脸色不大好,才想开口接着煽动,就被人看捂了嘴,挟走了。做这些事的人,手段非常的巧妙,就像是遇到多年好友,拉着人说笑着就出去了。转过一个弯儿,到了暗巷,早有人等着,把人往地上一扔,低喝一声:“绑了。”当时就给绑成了棕子,自角门带进林府里。
安如的爹安秀才此时上前一步,端着秀才架子,冲着王安一拱手,“当日我重病在床,家中钱贱用尽,无奈何小女自卖自身,却是卖与了一位牙婆,她却是姓刘。”
王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侯府里除我们太太救回来的一个姑娘外,已有三年未进新人了。”
安秀才的脸一白,余嬷嬷接着道:“我已经请人去找那个牙婆了,马上就来,你可自问。”
安如的继母张氏其时已经信了,她抢上来道:“明明上次你们府上人送丫头回来时。就说过,要聘我们如儿作平妻的。”
这话一出,不只余嬷嬷笑了,围观的人群也都笑了。便是讲究点的商户都不可能有什么平妻,何况是书香传家的侯府。听说,他们家大爷还要下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平妻?”余嬷嬷说起来话来十分阴毒,“就您家这丫头的出身,连给我们大爷做个通房丫头还不配呢!”
张氏急了,“既然不配。为何要糟蹋了她!”说着。几步过去。把安如抓起来,“糟蹋完了不认帐了,没门!”
余嬷嬷冷冷一笑:“当日送安姑娘回家时,咱们就想到了。怕是要赖上咱们。她出府前,已经请了几个稳婆给她验了身才送走的。如今,人也去找了,马上就来。”
张氏傻了,眼前成堆的银钱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安如脸一白,瘫坐下来,捂脸大哭。
余嬷嬷再不肯饶人:“当日你家闺女受伤扑倒在我家太太轿前,也是我家太太好心。救了人不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