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贵人跪在地上,心里满满地都是惧怕。
她想开口像佟贵妃求救,却见佟贵妃满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宁贵人的身上。
宁贵人一惊,不住地求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是无辜的。”
这话刚说出,李德全就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托盘,而托盘里放着一只精巧的药瓶。
宁贵人见着这东西,脸上立时就没有一丝血色,那东西,她分明已经埋入地下了。
“启禀皇上,奴才在宁贵人宫里搜了些东西,还请皇上过目。”李德全恭敬地道。
康熙只看了一眼,就示意太医查验。
那太医拿起药瓶,倒在托盘里,见是一堆透明的粉末,无色无味,看起来细腻至极。
那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倒上去,只听刺啦一声,透明的粉末立时就变成了黑色,冒起缕缕白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看着托盘中那变得漆黑的粉末。
李德全脸色一变,立即就护在了康熙面前,挥手示意人将那托盘拿出去。
“如何?”康熙沉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若是奴才猜得没错,此粉末大概就是所谓的“朱颜散””那太医跪在地上,回道。
“朱颜散?”
“奴才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种毒药无色无味,只需一点洒在肌肤上等到七七四十八日就能让人容貌尽毁。密妃娘娘脸上的红印,还只是初兆。”
听着太医的话,康熙的目光已是冰冷,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冷之气。
“带去慎刑司,好好审问。”这个时候,康熙自然没有功夫亲自去审问宁贵人。
听着这话,宁贵人一面死命地磕头,一面叫道:“皇上,皇上饶命,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康熙铁青着脸,只一挥手,就有两个侍卫进来架起她的胳膊,要将她从殿内拖出去。
“皇上,皇上饶命。”宁贵人拼命挣扎着,却是一点都挣脱不得,两名侍卫拿出帕子堵住了她的嘴,片刻功夫就将她拉出了殿外。
看着这一幕,德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她隐隐感觉到,宁贵人有话要说,皇上却没让她说出来。
到了这会儿,皇上还是护着佟贵妃。
不然,就不会不给宁贵人开口的机会了。宫里头谁不知道,宁贵人可是时常往承乾宫走动的。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保不准是佟贵妃在背后指使。
可若是等人送到慎刑司,还不是让招什么就招什么。皇上对佟家这个母族,还真是看重的很。
见着宁贵人被拉下去,佟贵妃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没能治理好后宫。”
佟贵妃这么说,德妃的面上自然露出几分寒意。
如今后宫里谁不知道,是德妃管理宫务,这会儿佟贵妃这么一说,分明是在指责她不尽心。
没等德妃开口,佟贵妃就道:“皇上,如此奸恶之事,臣妾也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皇上下旨搜宫,以肃宫中奸恶之事。”
佟贵妃强撑着福了福身子,面色凝重地道。
康熙看了佟贵妃一眼,点了点头,又挥手示意李德全去办。
一时间,东西六宫除了太后那里,各宫都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听着外头的敲门声,襄嫔猛地醒了过来,朝睡在地下的宫女问道。
那宫女听着这声音,急忙穿好衣裳走了过来:“奴婢也不清楚,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奴婢伺候娘娘更衣吧。
听着外头的响动声,襄嫔心里头蓦地生出一抹不安,当下却不敢迟疑,连忙起身收拾妥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长春宫殿内每个角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看上去一片狼籍,宫女太监们跪在院子里,面露苍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襄嫔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晌才开口道:“这大半夜的,公公莫不是要抄家。”
这公公不是别人,正是承乾宫的总管太监,搜查六宫,人手自然要多,佟贵妃贵为后宫之主,她宫里的太监奴才自然也参与了其中。
“娘娘言重了,奴才可担不起,奴才也是奉着皇命而来的。娘娘怕是有所不知,祈祥宫的密妃娘娘中了“朱颜散”的毒,皇上可是雷霆大怒。”那太监自然听出了襄嫔话中的嘲讽,只捏着嗓子道。
朱颜散?
听着那太监的话,襄嫔的脸色突然大变。
她分明,寻了借口,没有给佟贵妃“朱颜散”。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