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及嫂子当年的风范。”秦氏不情愿的谦虚道。早知道大嫂子会跟着来,她根本没必要把戴舒叫来问话。
戴氏见秦氏走神了,出声笑了笑。引起秦氏的注意后,戴氏便好心提醒秦氏,记得去给靖远侯府赔罪。
秦氏点头,她不说自己也会去的。在人家组织的聚会上闹出丑事,不管秦班是不是被无辜的,她们认错的姿态总要有。秦氏早就递帖子了,明天就带礼物上门靖远侯府赔罪。
次日,秦氏带着大侄子秦班兴冲冲的上门拜访,接待她们的竟是苏家的小女儿苏瑞珠。
苏瑞珠有模有样的邀请秦氏姑侄入座,待丫鬟奉茶之后,苏瑞珠简明扼要的跟秦氏说明了理由。在秦氏姑侄来之前,永安王府突然来人说宴世子病重,她母亲当即就跑去瞧侄子去了,便留下她来负责接客。
秦氏不知宴世子生病是真是假,闻得此言却能表示理解,将致歉的礼物奉上,又好似关心的问了问宴世子的病情。苏瑞珠什么都不知道,直摇头。秦氏也没办法再和个小丫头说什么,当即起身告辞。
秦氏带着秦班一走,侯爷夫人禾氏就回来了,脸上挂满了无奈之色。
“母亲,怎么了?”苏瑞珠担心晏表哥的病情,一下子就扑到母亲身边。
“还好,没什么大事。”禾氏叹口气,也松口气。侄子的身子状况总是反反复复,叫她揪心死了。若这个任性的侄子多折腾她几回病就能好,她也甘愿了。
“噗,我猜晏表哥必是故意的,我昨儿个瞧他还精神极了呢。”苏瑞珠机灵道。
禾氏惊讶的琢磨女儿的话,转而想那天他对叶家二太太的态度,禾晏对她们似乎有诸多不满。禾氏再往深了一层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心里设想的情形有点复杂且很可怕。禾氏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赶紧打发女儿去读书,自己则招来长子苏徆商量此事。
禾氏跟苏徆详细阐述禾晏异常的情况,并且严肃的表示出自己无限的担忧。
苏徆听母亲罗嗦了一大通,最终消化成一句话,他儒雅的笑问:“母亲,您莫非在担心出现在叶侯府的女尸是晏表弟干的?”
“呃……”禾氏瞪圆眼看儿子,重重的点头。
苏徆笑得更灿烂了,摇头道:“不会是他。”
禾氏摆出一副‘你想得太简单’的神情给苏徆,解释道:“别小看你晏表弟的手段,他发起狠来的架势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就是三五头老虎他一样能给——”禾氏没说出那个字,但眼睛里已经表示出“杀”的意思。
苏徆依旧坚持的摇头:“我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儿子的意思是指这事儿若换做他干,那丫头就不是简单地死在叶侯府门口了,反正尸体也送过去了,何不吊在门梁上又或者直接挂进他家老爷夫人的卧房门口。况且,晏表弟是不会故意让死尸穿着咱们府下人衣服的。”
“噢,你说的也有道理。”禾氏点点头,松口气。转而,她又有些纳闷。既然长子看得比她透彻,禾氏便再问了问苏徆的意见。比如为什么禾晏会故意妨碍她接待叶家的二太太。
苏徆摇摇头,劝母亲别去琢磨晏表弟的想法和行为,永远不会琢磨对,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琢磨魔怔了。苏徆表示他就从不会干这种傻事。
禾氏听儿子此言,觉得颇有道理。也便放开了,索性不去管。
……
清玉心烦的时候,通常会通过练字来静心。既能锻炼自己的隐忍能力,还能顺便提高书法修为。今天,清玉便伏在案前写了一个半时辰的字。
大太太赶在午饭前带着丫鬟们来瞧清玉。清玉放下笔,陪着大太太饮茶。她注意到今日大太太带的丫鬟比较多,往常她来老太太这,通常只带四个小丫鬟。一般情况下,她房里的一等二等丫鬟,如绿屏、丹青等会至少留守一名在屋里,以便替她处理些临时来的杂事。
今儿个大太太却将她身边的一等二等丫鬟全带来了,一共八名,其中包括两名一等丫鬟绿屏和猫儿。清玉不常见这位叫猫儿的丫鬟,她负责主管大太太的私房和嫁妆的。一位能管理大太太金银财物的丫鬟,可见大太太对其的信任。
大太太客气的问了问清玉最近的近况,便将丫鬟猫儿招过来。“这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虽说你跟宴世子大婚的日子太后娘娘尚未敲定,我琢磨着也快了,不是明年,最晚也就后年开春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老人家盼着你早早的嫁进永安王府坐王妃。等你们大婚了,宴世子的封爵也该下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正正经的郡王妃,连我见了你都要行礼呢。”
清玉笑着应承,看眼站在大太太身边的丫鬟猫儿。
大太太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拉住猫儿的手将其带到清玉跟前。“猫儿是我身边最得力最信任的丫鬟,她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说一句叫你大嫂子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我教猫儿的东西都比她的多。这些日子你随着跟你大嫂子管家,必然学了不少东西,但到底跟自己做主母管事儿不一样,何况王府的事儿比咱们多多了。你身边也没有一个见过世面的,我思来想去,便决定把猫儿舍给你,有她帮衬着你,我将来也就放心了。”
清玉就知道大太太一进门就笑嘻嘻的说一大堆好话,便是准没好事儿。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要把她的亲信塞到自己的身边。
清玉开心的笑着点头应下了,随即起身拉着猫儿恭敬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