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呢,玉儿凝视着眼前的丈夫,欣喜的泪水涌出眼眶,她盼望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太久了。
相对于以前那个让她委屈无奈的丈夫,眼前这个果敢霸气的男人是那么的让她喜欢,如果不是孙斌在场,她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再使劲咬他一口。
虽然玉儿不知道是什么让高云产生了这样的转变,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只要知道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男人,这就足够了。
“玉儿,你怎么了?”高云关切的问候,打断了玉儿的思绪。
“哦…,没…没事,眼睛被风吹到了”。玉儿赶紧拭去眼角上的泪珠。
“外面风大,要不你到屋里坐一会儿吧”。
“不用,没事儿的,玉儿哪有那么娇气”。玉儿脸上升起幸福的微笑,高云的体贴让她感到温暖。
一个时辰之后,高顺带着三辆马车回来了。
一进门,高顺就有些窘迫的说道:“脚扭伤了,我…背她回去,就没让她再跟来”。
“哦,那辛苦孝甫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动身吧”。高云看出高顺窘迫,也就不再多问。
收拾停当,众人各自上车,高云和玉儿一乘在前、孙斌和高顺一乘在后、中间一辆搭上卧席,老太太躺在上面。车夫催动马力,功夫不大,便到了高府。
把老太太料理妥善后,高云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命后厨安排酒宴,为孙斌和高顺接风。
酒菜上齐,高云请孙斌和高顺入座,喜道:“能结识辅仁先生和孝甫贤弟二位豪杰,我高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今天我们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但是孙斌和高顺听了这话之后,却是面面相觑,十分为难的样子。
高云看二人情形,觉得其中肯定有事儿,于是问道:“二位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们今后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
孙斌这才站起来,冲高云深鞠一躬,拘谨的说道:“孙斌斗胆向主公求情,孝甫贤弟确实是滴酒不沾,还望主公见谅”。
什么?什么?不会喝酒?高云听了这话,心里难以遏制的兴奋。
在三国知名的武将里面,惟一一个不会喝酒的就是高顺。如果说单凭名字不能确认的话,那么再加上形象、性格以及生活习性的一致,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高顺可是三国里整训兵马的头号专家,这种人才是高云眼下最最需要的。刚穿过来两天的时间,就把高顺收了,这绝对是开门大红。
“辅仁先生怎么不早说呢,孝甫贤弟滴酒不沾,这是难能可贵的优点。我敬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勉强呢”。高云强压欢喜,对高顺大加赞赏。
孙斌和高顺见高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连连称赞,更加感动了。都觉得高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明主,各自在心里暗暗发誓,赴汤蹈火也要追随高云。
高云虽然得了这一文一武,但是他心里仍旧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哪些历史和演艺上的文献是否真的可信。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眼下又有了这两个心腹,高云打算到外面勘察一番。
命府下备好干粮,选了三匹好马,高云带上孙斌和高顺出了逎县县城。三人一路向南,前往黄巾起义的发祥地—冀州。
公元182年正是冀州疫病横行的时候,整个冀州了无生机,大批的百姓为了求生四处流浪。这些四处乞讨的流民,让高云还没到冀州地界,就已经深刻的认识了这个年代的生灵涂炭。
高云以前也曾经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过不少的难民,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那种苦难跟眼前的悲惨想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饥饿和疾病的折磨让这些难民挣扎在生与死的间隙,干瘪的躯体、黯淡的眼神,灾难已经完全抹杀了他们对生的渴望。苟延残喘的气息里,只剩下对死的漠视。
能无牵无挂的死去,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一种解脱,但是就算这样的解脱,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
高云看见奄奄一息的母亲,怀里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婴儿饥饿的啼哭,在高云听来,就如同炼狱里升起的炸雷,在他脑海里轰鸣。
高云走上前抱起孩子,那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坦然的闭上了眼睛。临死前能看到孩子有了归宿,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安慰。
“回去”。高云已经是泪眼婆娑,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孩子交给年长的孙斌,留下三人所有的干粮,高云翻身上马,直奔逎县。
一路上各种悲惨的片段在高云脑海里闪现,他终于知道上天赋予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了,那就是拯救。
这个迫切的使命,让高云一刻也不想耽误。回到高府前厅,高云便命人去叫他那个正房媳妇儿—邹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