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婶娘肯让回来？”顾嫣然却反问了一句。
沈青芸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变化只在夜色之中无人看得清楚：“哟侄媳妇还当真做起好人来了？”
“二婶娘若肯放赔二婶娘十个丫头身价银子若二婶娘不肯放过那也命。”
沈青芸唇角不由抽了一下。顾氏口角竟然如此伶俐。什么不肯放过牙白一个丫鬟而已为何不肯放过？无论谁听了这都会联想到寿王府。若不牙白曾经伺候过寿王为何不肯放过？如此岂不周润善妒借了娘家手来整治通房妾室？
若不为了寿王那就因为牙白曾经在长房当过差了？这更糟糕当初爵位从二房转至长房满京城谁不知？斗不过长房拿一个丫鬟出气好名声又如何维持得住？顾氏牙尖嘴利不过今夜目已经达到就让得意一时又如何！
“让侄媳妇这么一就想不放人也不成了。罢了一个丫头而已明日就叫人身契送回来。只侄媳妇可要仔细些这样不安分丫头还别放在身边好。”
二房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惊魂稍定牙白跪在地上痛哭：“奴婢谢夫人谢夫人救命之恩——”
“石绿带下去在房里先歇一夜。”顾嫣然却没等完便打断了感恩吩咐石绿一句转身进了屋里。
周鸿已经沐浴出来皱眉头在窗口听外头动静见顾嫣然进来便：“这样丫头还这样好心做甚？”被谢宛娘和小桃吓怕了当初那幸好被小丫鬟听见了万一真不曾提防被们主仆得了手可不恶心死人？更不必之后谢宛娘又反咬了们一口若不吕良此刻万劫不复就们了。
顾嫣然轻笑了一下：“不好心只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想做什么。前些日子屡次可以送离开京城却拿不愿做逃奴来搪塞今日又闹出这一场来为不就回身边来当差？倒想看看怀什么心。”
周鸿些不大同意：“又要冒险……”
顾嫣然笑了笑走过去倚一起看窗外夜空：“在想牙白寿王府出来甄氏齐王府出来……”
才到一半周鸿已经微微变色：“！”两家王府都要送人到身边来所谋者只怕不小“此次地动又给了齐王机会。”原定太子册封礼也只能往后推颇人将地动归咎为错立储君呢。
“只要陛下不改主意储位就不会更改。峻之觉得陛下会改主意吗？”
周鸿沉思地抚摸妻子软缎般黑发：“多半不会。地动乃天灾什么上天示警之虚无缥缈陛下也不会觉得自己立错了储君。”
“那齐王还什么机会？”
“……逼宫……”周鸿轻轻吐出两个字“当初驸马人选里头已经显露玄机了。可光靠内宫九卫还不足成事京城两营五城兵马司们也得人才行。可如今陆家手里没什么人。反倒太子这边许家。”
“。”顾嫣然仰头看“既然挡了们路难们不会想对付？或者将拿下或者——加以笼络。”想起甄真那张纸条上写字“又或者——要胁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