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梳洗好,姊妹二人联袂前往静安堂,自是有些晚。
白浅茵因为文姨娘被送往家庙的事,消沉了好些天,今日见到白苍姐妹,心里的恨意蹭蹭地往上冒。连带着整个面容都变得微微有些扭曲。
因着她年纪小,又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庶出姑娘,白老太太也偏疼她几分,除了将年纪最小的六娘抱在怀里。也让她走上前爬到软榻上,挨着老太太坐着。
白浅茵一眼就瞧见白苍起色不佳,待她和白浅薇一一向众人见过礼后,白浅茵一脸关切地爬下榻,走到白苍面前。“大姐姐看起来脸色极差,是不是夜间着了风寒,不曾睡好?”
白浅薇略微有些诧异地瞧着她。
几天不见,五妹竟转性了?
她可不信,因而眼里便多了些提防。
“姐姐昨日坐马车吹了风,是以有些头疼,未曾睡好,多谢五妹挂念了。”白浅薇抢在白苍前面,不冷不热地说道。
白老太太见五丫头一改往日的习性,主动关切长姐。心里还生出一丝欣慰,觉得她长大了懂事了,再看白浅薇的反应,不由暗自皱眉。
看来二丫头和五丫头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化解的。
作为老人家,她自是希望能够看到兄友弟恭、姊妹和睦的场景。
白浅茵似乎并不在意白浅薇语气中的冷淡,而是继续以一副关切的口吻道:“大姐姐竟又感染了风寒么?上次可是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好,可把祖母给担心坏了,怎么才过几日,又这样了?你可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六弟还在暖阁里歇着呢,若是将病气过给了六弟......”
最后一句,刻意压低了声音,留下一段余音。给人充分的想象余地。
在场的人听得这话,面上没表露什么,却有些习惯性地纷纷将目光往白苍瞥去。
姊妹二人并排站在一处,白浅薇个头竟还高些,再仔细一瞧,白苍今日面上的粉扑地有些厚。饶是如此,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如白浅薇看着有活力。
这大姑娘,病地也太频繁了些,倒像是有什么不足之症。
各人在心里揣摩着。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便有些着急,白府人丁本就不兴旺,白晗是韩三爷唯一的嫡子,她自是像眼珠子那般疼着。
白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坐在一旁的韩氏已经开口道:“五丫头果真愈发地体贴人了,不怪老太太心疼你。”随即话锋一转道:“大丫头的身子状况我和二丫头都清楚地紧,回去歇一会儿便没事了,连药都不需喝。”
大夫都发话了,白浅茵再不好说什么。
乖乖地退到白老太太身边。
白老太太瞧见韩氏出口,知道她心疼白晗不比自己少半分,便没说什么。
几人说了会儿话,用过早膳后,大家拜别了白老太太各自回去忙活不提。
因蔷薇馆就挨着芝兰斋,是以白浅茵与白苍和白浅薇有很长的一段路是同行的。
待和两位堂妹告别后,白苍笑眯眯地对白浅茵道:“五妹妹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每日早早去祖母膝下尽孝,逗祖母开心,辛苦五妹了。”
白浅茵一脸甜笑,“这是身为孙女的本分,小五不觉得辛苦。”
“不知五妹的针线练得如何了?娘亲每日事忙,分不出精力管教你们,我身为长姐,原就有教导弟妹的责任,不如从今天开始,你早膳后便拿了东西到蔷薇馆来做半个时辰绣活,再练半个时辰大字。”
白浅薇本能地白苍此举有其他的用意。
但一时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诚如白苍所说,教导弟妹是其身为长姐的责任,她总不能干脆地说不。
她想了想,仰起头,咧嘴笑道:“如此妹妹便有劳长姐了!”
“你我姐妹,不用如此客气。”姊妹三人在蔷薇馆外暂时拜别,白浅茵带着丫头回去收拾东西。
白浅薇进了蔷薇馆后,立刻道:“长姐刚才为何要那样做?”她心里顶讨厌白浅茵,巴不得见不到她才好。
白苍挥退丫头,对白浅薇招了招手,待她凑近了,方眨着眼道:“妹妹功夫不错吧?”
白浅薇在自家长姐面前,可没想着要隐藏本性,一脸自豪道:“自是不错的!”
“那你可有没有将人揍一顿又不留下痕迹的法子?”
白浅薇不自然地咳了几声,摸了摸鼻子道:“有。”
佟璋那小子不就是这样被她给毒打了一顿么。
白苍脖子往前伸,将嘴贴着白浅薇的耳朵,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白浅薇听完,蓦然睁大了双眼,“长姐真的要这样做吗?”
白苍点了点头,“二妹也不希望日后总有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揪着你我不放吧?”
白浅薇点了点头,心里对白苍认知又多了几分。
又不由感叹,她们不愧是亲姐妹,连性子都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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