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跟我说实话,怎么招上这伙子人的,刚那倆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时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不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定王府的小霸王吗?”
“什么?是他。”娟子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一把拽住时潇:“我可跟你说,那可是京里有名儿的混账王八蛋,比那侍郎府的郭大宝强不多少,你怎么招上他了。”
时潇苦笑一声:“说来话长,行了,你也别担心,我跟他没什么牵连,就是事儿赶事儿的遇上了,他再混账,我不搭理他也就是了。”
娟子发愁的瞧着时潇:“你不搭理他?我怎么瞧他刚瞅着你眼睛都直了,是你不搭理他就成的事吗,算了,事儿都这样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怎么着还有王法呢,他横是不能强抢。”说着伸手捏了时潇的脸蛋一下:“说你这丫头招人,你还不信,这回知道了吧,不过,那小霸王这回怎么收拾了郭大宝,真新鲜了。”
时潇抿着唇不说话,琢磨今儿这档子事,是不是还是那天碧波桥种下的因,从今儿起,自己还是少出去的好,只要自己不出去,他再霸道也不能找家里来。
她主意是打的挺好,架不住有人抓心挠肝的惦记啊,别瞧在街上就脸儿对脸站了会儿,连话都没说一句,可咱叶小爷就是心里美了。
在雁来楼里头一边儿坐着,一边美,嘴角都快咧脖子后头去了,左宏却正好相反,心说今儿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好好的瞧热闹,却挨了那泼丫头一脚,那丫头这一脚狠的,差点儿就让他左家断子绝孙了,就是这会儿缓过来还隐隐作痛呢,本还想着晚上去翠喜楼好好松散松散呢,这倒好啥都甭想了,消停歇着吧,真他娘憋屈。
可想起那泼丫头,心里头又有点儿馋得慌,那袅娜的身姿,还有那虽横眉立目却更多了几分精神气儿明艳小脸,光想想都恨不能搂过来亲一口。
这么想着,忍不住用胳膊肘杵了叶驰一下:“我说哥哥,刚那丫头……”
左宏也就刚起个头,叶驰那脸顿时就黑成了锅底,眉毛都网起来了,瞪着他道:“左宏咱丑话可得说前头,哥们是哥们,交情归交情,你瞧上哥哥什么,哥哥都能送了你,唯独我媳妇儿,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咱们兄弟就只剩下割席分坐的面儿了。”
这句话扔出来,真让左宏哭笑不得,合着,他还当那瘦不拉几的丫头是绝色佳人呢,谁瞧一眼都跟他似的了,说句心里话,在他左宏眼里,那丫头还不如他跟前伺候大丫头好看呢,至少,他那丫头还有个女人样儿,就叶驰那宝贝,冷眼一看,都没分出前后片来,那平板的身材,简直就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他自己好这撇就算了,还把谁都当成他了。
想到此,哼一声道:“得了吧,哥哥,您那宝贝,兄弟可消受不起,您自己留着当宝儿吧,我是问今儿踹我那悍丫头,谁惦记你媳妇儿了。”
叶驰一听他没惦记时潇,脸色唰一下缓了过来,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怨哥哥没听明白,刚谁揣你了啊,踹你哪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左宏没好气的道:“你只管盯着你那小媳妇儿,眼睛都直了,哪有功夫管兄弟死活,兄弟差点儿让那丫头揣的断子绝孙了。”
叶驰还没说什么,得禄在一边儿道:“就是那丫头上回把老钱掌柜打了个头破血流,少爷您下回见着她躲着点儿总没错,那是个没王法的,悍的没边儿了。”
说着偷眼瞧了眼自家爷,叹了口气,这事儿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瞅他家小爷这意思越来越魔怔了,暗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心说保佑着小爷快快到手得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得禄这两天觉都没睡好,总觉着心惊肉跳的,左宏心有戚戚焉道:“真他娘的悍,这要是赶明儿哪个汉子娶这么个娘们儿,上炕都得发虚,一弄不好就成太监了,这种丫头就得好好收拾收拾,收拾的跟绵羊似的,让站着不敢坐着,让躺着不敢站着,那才是女人呢,今儿算她运气好,哪天再惹到爷头上,瞧我怎么收拾她。”
得禄心里头暗暗摇头,依他看,想收拾那悍丫头,左少爷也没戏,今儿这一脚不也白挨了吗。
叶驰可没心思理会娟子悍不悍,他正琢磨着明儿还能不能见他媳妇儿呢,要是明儿能见着,他得跟她说句什么话儿才好,要是早上见着,就问她早上吃的什么,要是晌午见着,就问她晌午吃的什么,最不济她一天都不出来,晚上迎她爹也得出来,自己纵搭不上话儿,好歹的能瞧一眼也成。
这么想着,恨不能立马就到明儿才好,哪还有心思吃酒取乐,左宏哪儿才要让人去找唱曲儿粉头过来助兴,叶驰已先一步站起来道:“你自己乐吧,我先回去了。”撂下这么一句。莫头走了,把左宏干晾在了雁来楼。
左宏这个憋屈劲儿别提了,这可真是,媳妇儿还没到手呢,就重色轻友了,这以后要真娶回家,自己这个兄弟岂不连狗屎都不如了,说下大天儿来,不就一个丫头,至于这么上心吗,再说,守着一个有啥意思,就是那路上的野花,也得姹紫嫣红什么色都有才好看,就那么一枝儿,再好看日子长了也得腻烦,得,叶驰回去就回去,自己也不在这儿待了,去国公府找胡军唠唠去,这他娘叫什么事儿啊。
不说左宏心里头多憋屈,单说叶驰从雁来楼下来,刚上了马那边儿拐角处过来一个婆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