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江和辛涛是电话都没先来一个,忽然出现在北京的。这是辛涛的馊主意,说也要给仰凝莺杜玫一个惊喜。高平江也想杜玫想得要死,尤其是一想到杜玫说只要自己没别的女人,就等自己回去做-爱。高平江那叫一个归心似箭。
眼看春节将近,高平江比别的矿队提前了一周放假,并且说好,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加上矿区气候恶劣,气温太低,动不动来场大雪,所以给大家放假放久点,等过完正月后再返回,让大家多过几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两人在首都机场下机。辛涛还随身带着一块一半白玉一半碧玉的圆柱状挂件,这种半白半绿的叫白带翠,是青海玉的特色品种。野牛沟产的青海玉中,这种白带翠十分稀少,但是白的白如霜雪,绿的绿如春草。
上次杜玫她们走后,辛涛选了一块上好的小料,一没事干,就在那自己拿把刻刀挖来刻去,高平江在旁边看得直撇嘴。辛涛折腾了三个多月,好好一块玉,整得那叫一个悲惨,最后只得听高平江的,把那块料磨一磨,打个孔。高平江的意思是叫切割师傅去磨,辛涛偏要自己手工磨,本来是想磨成一块心形的吊坠,最终磨出来的是一截跟小手指头一样粗的小圆柱,最上面打了个孔,用根绳子串起来。辛涛还天天挂在胸口。
高平江不满:“你想干嘛?好好一块料,都让你糟蹋光了。”
辛涛扭扭捏捏了半天,终于说:想送仰凝莺一件特别的,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讨她欢心,顺便向她求婚。
高平江称赞:“确实够特别,特别的难看.....”
两人到北京后,兴冲冲地的各奔东西。高平江打的到新珠宝城,不要秘书通报,直接闯进了杜玫办公室。杜玫跟张子淳正在估算这几个公司的春节销售,看见高平江这么忽然从天而降,吓得都站了起来。
高平江得意:“子淳,玫玫,我回来了。”
因为张子淳在,高平江愈发要表现一番,把自己行李往地上一扔,上来就把杜玫搂在怀里:“宝贝,想不想我,要不要先在办公室来一场。”高平江一低头吻住杜玫的唇,两手在她身上乱摸。
杜玫吓得魂飞魄散。她现在4个多月,腰部圆滚滚,紧绷绷,隔着衣服看上去倒是不明显,但是用手一摸,上下一致,像个箍紧的桶。
果然,高平江一分钟后就松开了杜玫,两手在她腰部摸,困惑:水蛇腰到哪去了。
杜玫赶紧说:“平江,你坐,我给你泡茶。”但是杜玫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拉门,出去了。
高平江莫名其妙:“没茶叶了么。”顺便一屁股在杜玫椅子上坐下。
张子淳站起来,在紫砂壶里填上茶叶,开始洗茶沏茶:“平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一声。”
高平江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啥事?”高平江警觉,怀疑是生意上出啥事了,倒把杜玫的腰身忘在了一边。
张子淳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么复杂的问题还是由律师来说比较合适:“嗯,我叫徐哥过来,他跟你谈。”
徐航15分钟后就从律师楼赶了过来,高平江刚来得及在杜玫办公室的洗手间里洗把脸,掸掸灰。
徐航跟张子淳坐在高平江对面,满脸严肃。高平江着急:“到底什么事?今年市场不好?还是你们有什么新计划。”
徐航咳嗽一声:“平江,有一件跟生意无关,跟你个人或许有关,或许无关的消息,要跟你通个气——杜玫怀孕了,孩子的基因一半来自你的.......”
高平江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另外两个男人也赶紧站了起来,三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足有半分钟。
高平江脑子混乱到了极点,过了会,恼火:“她说过她是在安全期。”
徐航平静的说:“无数事实证明,安全期是最不安全的。”
张子淳小声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我想说,安全套更不安全。”
高平江心烦意乱:“那,她想怎么样?”
“她已经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徐航说。
高平江发火:“我可不想当爸爸。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徐航点点头:“我们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她。”
张子淳出去了,过了会,张子淳转了回来:“杜玫说了。她尊重平江的意愿,孩子由她单独抚养,免除平江一切的权利义务,并且在孩子25岁前不向孩子揭示谁是他的生理父亲。杜玫请徐哥为双方起草一份正式文件,由双方签字。孩子归杜玫个人所有,与平江无关。平江免除孩子父亲的名义、权力和义务。杜玫不得向平江索要经济补偿,平江不得向杜玫索要监护权。杜玫不的称平江为孩子父亲,平江不得自称是孩子父亲。双方其他的一切社会经济关系不变。”
高平江火冒三丈:“杜玫捣什么鬼。我说了我不想要孩子......”
徐航说:“杜玫不是同意了嘛。孩子与你无关。”
高平江气绝:“她要把我的孩子生下来,还说跟我无关。”
徐航静静的说:“文件一签,无论是你还是她,都不可以再说,是你的孩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要偷梁换柱。”高平江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理一理思路,“子淳,你去告诉杜玫。我不想当孩子的生理父亲,我不想在这世界上,有带我基因的孩子。”
张子淳摇摇头:“这种事,恐怕由不得男人——我就是例子。”
徐航点头:“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