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二宝夫妻俩回了家。
两人结婚至今不到半年,算得上是新婚蜜月期。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耳鬓厮磨般的亲热开了。
温存了一回之后,二宝点了根烟,靠在床头,一边抽着,一边回味着刚才那股子悸动和激情。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毕小梅圆圆的脸蛋红彤彤的,看着比白天多了一份粉嫩和妩媚,不大的双眼里氤氲着似水般的柔情,她瞟了眼二宝,撅起红唇,嘟囔道:“就知道抽烟,整天烟不离手,都成老枪了!”
二宝嘿嘿一笑,一把搂过毕小梅,哄了她两句。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地毕小梅忽然提起了下午在张家的事,她自个在家中因为亲妈的偏心,从小到大为此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见着李老太也是这么厚此薄彼的对待贝贝,难免有些感同身受,说起李老太,话语中多多少少带了丝埋怨。
二宝听完,不禁长叹了一声。
这么些年的相处,二宝不敢说百分百的摸透干妈的心思,可*分总还是有的。
说起来,老太太人并不坏,最大的不足大概就是有些固执,认死理。
贝贝懂事能干,在家事事一把抓,伺候完老的又照顾小的,对这个家到底做了多少贡献,干妈看在眼里,心里能不明白?
明白了之后是不是应该也等同回报于贝贝?哪怕回报不了,好赖应该对贝贝好些吧?
然而,对于李老太来说,明白是一码事,对贝贝好不好又是另一码事。
理智上认可的事并不代表情感上认同了。
偏巧,老太太又是个喜欢照着自己性子来办事的人。
因而即便她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旦遇上点什么,小明和宝宝照旧排在贝贝前头。
想到这,二宝摇了摇头。估摸着干妈这辈子对贝贝也就这样了.........心中不由得为贝贝有些不值,又有些心寒。
毕小梅见二宝眉头紧皱,沉吟不语,。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口没遮拦的说这些扫兴的话,她呵呵笑了两声,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说起前几日好姐妹麦子拍婚纱照的一些趣事。
可惜二宝兴致不高,胡乱应了两句之后便随手关了台灯,轻声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毕小梅乖巧的“嗯”了一声,倚在二宝怀里,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二宝低沉的话语声突兀的在她耳畔响起:“你没事的话,常去干妈那转转,看着点,可别让贝贝吃亏咯!”
尽管毕小梅早就知道贝贝在二宝心中的份量非常人可比。可是此刻她的心中还是不由得“突”了一下,脑子里顿时闪出无数个念头,一时有些庆幸这些年自己对贝贝总是抱着讨好拉拢的态度,一时又为自家丈夫如此看重旁人而情不自禁的吃起味来...........
更为诡异的是她甚至联想到了今后如果他俩有了孩子,依着二宝的性子,肯定会对他(她)疼爱有加的吧?
毕小梅还在那犹自做着美梦,身旁的二宝却等的不耐烦了。瞥了眼对方,见她双眼瞪的老大!眼神迷离,似乎在想些什么,不禁一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边开口问道:“欸,回神了。想什么呢?”
毕小梅目光微动,收回了思绪,她看着眼前的爱人,又联想起刚才的想法,不由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喃喃的回了句:“没想什么。”说罢,侧着身子抻了抻被子,一副准备睡觉的架势。
二宝笑了笑,追问她:“刚才和你说的...........”
毕小梅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没好气的回了句:“知道了,不就是照顾好你的宝贝外甥女么?这几年我照料的还不能让你放心咯?”
二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忽然就来了脾气,秉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宗旨,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农历春节前的日子紧张而忙绿。
随着新春的临近,贝贝和毕小梅两人有商有量的把各种菜式一一备置齐全。
很快的,便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贝贝拽着宝宝偷偷出了门。
两人走了近两站的路,找了个十字路口,贝贝把随身袋子里的黄纸、冥币、锡箔纸折成的元宝等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宝宝用粉笔在地上写下了她爸的名字。
贝贝想了想,又嘱咐道:“姐,你再画个圈,这圈里的东西是咱孝敬爸的,别人可不许拿,谁拿我跟谁没完,对了,咱们烧纸时可别忘了交代这句话!”
宝宝听完当场就想咧嘴,忽又想起此刻是在给他爸做祭奠,硬是咬了咬牙,把笑意强忍了下去。
画完圈,两人点着了黄纸,一边烧着冥币,元宝等东西,一边嘴里叨叨着。
说着,说着,姐妹俩情不自禁,“呜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两人把所有祭拜的东西都烧完,宝宝慢慢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问贝贝:“小妹,你说爸在下面能收着我们烧的东西不?这些纸在下面真能当钱用么?”
贝贝不知道从哪捡来一根烧火棍子,拨拉着墟火,复又盖灭了火星子,然后才慢悠悠的答道:“不知道,其实我真希望爸没在下面,要是真能转生,依着咱爸的人品,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人家。”
宝宝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那堆烧完的祭品彻底没了火星子,温度也没那么高了,贝贝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