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走着。
这会她心情极好,下午那家铺子的裁缝手艺真是没得说。刚进门时她还嘀咕门脸太小不起眼之类的,等看到挂在那的样品时她眼都直了,立马就订了同款大红色的。
想着酒宴时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张文兰一脸得意。
再过一条小路就快到厂里了,张文兰加紧了步子往前走着。刚走到小路口,阴凉处看不着的地方突然探出个人来,一把拽住张文兰往里拖。
张文兰吓的张嘴就要喊,被那人一把用手捂住,压低了嗓音急促的说道:“是我!”
一听这声音,她顿时脚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鲁根发赶忙一把揽住她。
“打死你,打死你,让你吓我!”张文兰捏着拳头捶向他,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鲁根发也不生气,搂着张文兰的小蛮腰,嘿嘿的笑个不停。
半晌后张文兰终于缓了过来,抹了抹眼泪,斜睨的看着鲁根发:“你来干嘛?还来害我?一会你媳妇又喊人来揍我了。”
鲁根发没说话,掏出根大前门,点着吸了几口才开口道:“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来这也是特意跟你说这个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差点就......要那样都没法做人了。鲁根发,你媳妇怎么可以这样,太不道德了!要不是我运气好,碰上了熟人。我都吊死在你家门口了。”
“乡下老娘们知道个啥,她们打架就是这个路数。其实这也没多大事,我们老家那光腚露乃子也不算个啥。”
张文兰轻啐了口,骂道:“粗鲁!”继而又冲着鲁根发嚷道:“那是农村乡下,这是s市,能一样么?那么多人看看,我真是丢脸死了。”
鲁根发有些不耐烦,这事她也没吃亏不是,她就被撕了个外套长裤什么的,连肉都没露。她媳妇那帮老乡可是为了这事在局子里足足呆了一天一夜,害他每家贴了五百块!想着背的那一屁股债,鲁根发也没了撩拨她的兴致。
张文兰看他不说话,以为是心虚闹的,越发的趾高气扬。忽然想到自己的婚事,得意洋洋的说道:“鲁根发,我要结婚了。六月六号,到时请你来吃酒席啊!”话刚说完,心里就后悔的要死,这家伙没脸没皮的,什么事干不出。要是那天真来了.........想到这,没等他开口就急促的说道:“我要回去了,一会宿舍关门了。”边说边往厂区那跑。
“哎!你这是......”鲁根发看的目瞪口呆,站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这娘们跑这么快是怕他去婚宴捣乱么?他鲁根发有那么熊?能干那事?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张文兰一路狂奔回宿舍,正坐床边喘粗气呢,门外小林走了进来:“你干嘛呢?跑那么快,喊你都不应,后面有鬼追你呢啊?”
张文兰心想可不就是有只鬼在撵她么!这家伙阴魂不散想干嘛?自己可是要结婚的的人了可不能和这个大老粗掰扯不清。想到自己快要结婚了,她又回忆起今天车站上那温柔的笑容。峥嵘永远是那么儒雅,斯文,真是让人喜欢。
同室的小林看张文兰满脸**,一副花痴样,料定她是在想男人了,心中有些厌恶,冷冷开口道:“快洗洗睡吧,我要关灯了!”
一夜无梦,张文兰休息的极好,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娇艳无比。走到哪里都有若有似无的目光围着她转,张文兰异常得意,行为举止更是刻意的带出份嗲来。连下午接她妈电话时,第一句“喂”都是转了几个圈,把李老太麻的人直哆嗦。
“张文兰?”李老太有点不敢确定。
“哎,妈。”
说话声唯唯诺诺,一听就是她闺女的声音。李老太立刻大声嚷道:“下班了赶紧给我滚回来,谁让你这么说话的,骨头没有三两重!”
张文兰匆匆赶回家后,自然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不知道小明为了鸭腿把二姑给告了,还还以为是两闺女在车站看见袋子里的东西回来跟李老太说的,心中难免有了丝怨怼。
李老太骂了半天也累了,坐下灌了几口凉白开。
“你和小高说一下,礼拜天我们去他那,看看我外孙女住的地方,心里也踏实些。”
张文兰听她妈这么说,心里有些发慌,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妈,你看你身体不好,那么远的路还是别去了!”
“放你的狗臭屁,我身体好着呢!”自从那次生病住院后,李老太最忌讳别人说她身体不好。
张文兰说这话算是慌不择路的撞枪口上了,李老太又是冲她吼了半天,最后愣是没让她说上一句话就把这事给说定了,把她急的第二天就去了高峥嵘那。
高峥嵘听张文兰把事说完,微微一笑:“你慌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完略微沉吟了一下:“星期天肯定不行,那些人可都在呢,我看就大后天一早吧,也别太早了,怎么着也得十点左右的。”
张文兰自然是万般答应,隔了一天就回家和她妈说这事。李老太虽然心里有点膈应未来女婿不拿她说的话当圣旨,不过后来一想早点去看也好,要是外孙女住的好,她的心也能略微踏实些。
星期五这天,天气不错,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片白云。李老太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今天的出行肯定顺利。
十点不到,二宝开着新买的小货车拉着李老太母女到了高峥嵘家。
到了地方,李老太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心中一阵后怕,一个劲的跟闺女念叨等会回去就是走路也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