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真要被他们这般的无耻气笑了,对着沈贵说道:“好啊,既然那么多明白人会为你们做主,你就去找吧。我们在这等着,还有,我们要吃饭了,请你们滚吧,不然,我怕影响我们的胃口。我看见那些没脸没皮的蝗虫就没胃口,滚吧。”
沈贵是个气血方刚的小子,听着方致远这么说他,那还忍得住,冲上来就准备给方致远一拳,好好的教训方致远。方致远跟着方曾练了这么多年的身手,自然是不会给外强中干的沈贵给打了的。
轻轻的避开了,方致远伸出脚跘了一下,沈贵就摔在了地上。趁着这个机会,方致远狠狠的踹了一脚在沈贵的左腿上,杀猪般的喊声就冒了出来,沈贵抱着腿直叫唤。
冯梅的大哥看不下去了 ,方致远还想踹几脚解解恨,冯梅的大哥就想拉着方致远。方曾挡住了冯梅的大哥,沈贵带来的其他两个舅舅看着这样也赶紧的上前忙帮,刘庄拿了个烧火棍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给打的躺在了地上。
方致远很是解气的狠揍了沈贵一顿,这是他一到这个世界就想干的事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好好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旧气。沈贵还以为方致远还是五年前那样的弱鸡样,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方致远压着打。
方致远很想把沈贵给打残了算了,可他现在也明白,他不是一开始的那个身无长物,无牵无挂的方致远了。他现在有家有亲人,犯不着为着这个小人损害了自己现在的幸福,再说,真的使坏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落人把柄。
冯梅的几个兄弟明白是碰着硬茬子了,他们以前听旁人说起方曾是狠人还不屑的很。现在自己尝到苦头才明白,无风不起浪,方曾的厉害就是夸大了几分,可也有七八分是真的。他们现在后悔了,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冯梅的大哥,扶着沈贵,看着眼前来了七八个大汉站在方曾的后面,一看就是给方家来撑腰的。他们几个现在都带了伤,现在人更多了,一看更不是对手。冯梅的大哥还想说什么,方曾罢罢手,直接说道:“各位,这几个人就是跟李富苟且那哥儿的兄弟儿子。他们今个和李富串通好了,想来我家讹银子。当年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我家外甥跟我姓,说句不好听的。我外甥的家产可是方家的,管他李家何干?这不是打量我外甥年纪小,倚老卖老,仗着生了我外甥一遭想来占便宜罢了。”
方曾看着沈贵说道:“回去告诉李富和冯梅,不要再耍小心思。虎子是他李富生的是不错,可李富害死了虎子阿么更是实情。他没给虎子一分一毫,占着我哥留给虎子的钱财屋子田地,娶了你阿么这个贱人,虎子没回去报复就是仁义了。要是他再这么不要脸,我有的是法子好好的和李富算算这么多年的老账。”
方致远看着沈贵,脸上闪过一丝痛快。他舅舅出面就是为了不让他落下不是,可他不在乎,虽然现在他拥有的东西多了,不能再想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可对着李富,他是怎么也不会妥协的。不然,方致远自己都会唾弃自己的。
方致远漠视的对着沈贵说道:“我在当年就说过,我就是要饭也不去李家门上讨,更说过,他李富就是饿死渴死,也别想我一颗粮一滴水。我今天还是这话,我阿么怎么死的,我就不说了。不要想着用所谓的孝道来说事,上慈下孝,上辈为老不尊,伤天害理。自古就有大义灭亲一说,我和李富恩断义绝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们以后再也不要上方家来,不然,我看到一次打一次,不怕残不怕死就来试试。”
说着也不理会旁人,跟着方曾就进了屋子,村里来了这么多人来助阵,他们怎么也得给人倒杯茶,招待招待啊。林家村的七八个汉子也没推辞,都进了屋子,就留下沈贵几个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哪里知道这方致远这么的油盐不进啊。
沈贵咬咬牙,想再进去,方致远倒是先出来了。身上还疼着,沈贵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方致远对他招招手,沈贵心中一喜,以为方致远只是说的狠,还是有些顾忌,多少要给他些银子。
沈贵忙走了过去,方致远看着冯梅几个兄弟在后面没跟过来。对着脸上颇有些兴奋的沈贵眼里闪过玩味,沈贵也不敢说什么狠话,对着方致远哀求道:“虎子,我们家真的是很需要三十两银子。看在爹养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借一些银子给我们吧。我保证还你,你行行好吧。”反正先哄了方致远的银子到手再说,还不还,还不是随他。
方致远却是说道:“我说,沈贵,你不是有李富的欠条吗?当年我家阿么可是余了不少的银钱,三十两或许没有,可再卖上两亩地肯定能凑的齐了。你也不是李富亲生的,你阿么又有了小儿子,他们真能真心对你。我看你和我当年一样可怜,指给你一条明路,拿着这欠条直接找李富要钱。要是不给,你直接说上衙门见,他胆子小一定不敢去。就是敢去,你有欠条在手,怕他做啥?”
看着沈贵很是心动,方致远心中冷笑,嘴里却说道:“你的户籍又不在李家,听说你在沈家还有地有房,大不了,你以后自己种地养活自己。要知道这两亩地就是佃给旁人,你也够吃喝了。不然,你真准备养李富和你阿么一辈子,他家的小儿子可是个药罐子。”
沈贵心里有了这心思,可也知道方致远不是好相与的,说道:“你别假惺惺了,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