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被婢女伸出的脚一拌,眼看就要倒在陶氏身上了,楚*看得心惊胆战,只恨不得直飞过去把陶氏拉开一旁。
“哎呦!”一声痛呼,紧接着又此起彼伏的响起女子的呼痛声。楚*定睛一看,原来陶氏身边一个婢女看着三夫人就要压过来了,眼明手快地抱着陶氏的腰往旁边一拉,险险的避过了三夫人倒过来的身子。而三夫人则下意识地拉着站在身边的婢女的手,打算缓冲一下力道,正围着劝说的丫鬟婆子们见三夫人就要跌倒,亦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扶,结果忙中出错,不只没把人扶住,反倒被拉着全\\\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了,其中三夫人情况最为不妙,被压在最底下。
楚*看了不由松了口气,顾不得理会地上横七竖八的三夫人等人,连忙走到陶氏身边,急切地问,“娘,可被压到?”
陶氏摇摇头,额头渗出点点汗珠,神色苍白。
楚*见陶氏脸色不对,神情似有痛苦之意,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口里只知道不停地叫着‘大夫大夫’。
刚从外面回来便听得响动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的二少爷楚晟彦与三少爷楚晟涛一见这情形,亦急忙让人去请大夫。
而楚晟彦则上前来一把抱起自家看起来十分不对劲的娘亲,急匆匆地往二房正院陶氏住的地方去。
楚*看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双手捂着肚子喃喃叫着\\\孩子,我的孩子\\\的娘亲,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砸落下来。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明知前世娘亲也是因为和三婶争执才导致小产的,前些天得知三夫人来找过娘亲后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娘亲身边才是。
“大夫呢?怎么还没到?”楚晟彦也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见妹妹也急得落下泪来,有心想安慰几句,可自己心里也是慌得很,只好对着下人发怒道。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翠竹连忙引着林大夫进来。
“快、快、快看看我娘!”楚*顾不得擦眼泪,扯着林大夫的衣袖急道。
“楚三小姐别担心,待老夫细细诊断一方!”
楚*不停地点头,忙让开把位置留给林大夫。
楚晟彦也围在床边焦急地等待。
好一会,林大夫才收回覆在陶氏手上的纱绢,取出压在她手下的棉垫。皱着眉头道,“夫人怀的日子尚浅,加上又受了惊吓,这才动了胎气。”
“那她身子可有大碍?孩子可有事?”楚晟彦问。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只要好生卧床静养,孩子还是能保住的!待老夫再开些安胎药,三日之后再来诊脉!”
“那有劳林大夫了!”楚晟彦道。
“二少爷不必客气,那老夫就先回去了,三日之后再来!”
“楚忠,送林大夫!”
“哎!林大夫这边请!”
待林大夫走后,楚晟彦才细问翠竹事情的经过。
“三夫人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二夫人在外头败坏三少爷名声,一大早就怒气匆匆地跑来正院,听说二夫人在后花园里,又一脸不善地跑到后花园去。奴婢见情形不好,才匆匆让人去告诉大夫人和三小姐,只是刚才去寻大夫人的丫头才回来禀,说大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并不在府中。”翠竹回道。
楚*听罢神色一冷,大夫人这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出,才一早出去避嫌,还是真如翠竹说的只是巧合?想想马婆子探到的消息——‘大夫人命人故意在三夫人面前说什么名师之徒更易考中之类的话’,心中便打消了巧合的想法。
“败坏三少爷什么名声?我每日在外头都不曾听说三弟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三婶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楚晟彦奇到。
“好像是说什么三少爷弄虚作假,故意捞个名师之徒的名声好院试加分什么的,奴婢也听不大清楚。”翠竹挠挠头,有些迟疑着说。
“一派胡言!”楚晟彦大怒道,也不知是指三少爷弄虚作假还是名师之徒加分的说法是一派胡言。
楚*听了翠竹的说法,心中已经有了数,大夫人想必是利用了三夫人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先是令三夫人误信名师之徒加分那套说法,一向为儿子屡考不中忧心不已的三夫人自然是病急乱投医,而以三夫人的社交圈,能结识名师的自然只有二夫人陶氏了。三夫人溺爱儿子在府里又是有名的,加上易州气候寒冷,三少爷又一向身子弱,自然不会让儿子北上求学,后来的就水到渠成了。陶氏拒绝了三夫人,只要再令人传出三少爷弄虚作假那套说法,爱子心切的三夫人关心则乱,很自然的就相信了,再自然的怀疑到陶氏身上来。只要在三夫人找陶氏理论过程中让人做出些小意外什么的,刚怀上不到两个月的陶氏自然就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当然,身为晋安侯夫人的小王氏,肯定不会真让人在外面诋毁三少爷楚晟涛,这毕竟关系到晋安侯府的声誉,若让人以为晋安侯府的男子都是这样沽名钓誉就得不偿失了。想来也只是命人偷偷在三夫人面前说说罢了。
想明了其中的关节,楚*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大夫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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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楚叔健从衙里回来便听闻自家夫人害得二嫂动了胎气,只恨不得狠狠甩妻子一个耳光,“你这个蠢妇!平日里到处惹事生非也就罢了,本是我没本事,没办法让你像大嫂二嫂那样凤冠霞披一身风光,还让你为了子女处处谋算。只是如今二嫂怀有身孕,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