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这几个月的月钱没怎么花余下了许多,不若均一些给你,我们共送一份?”
“不行!”李琪想也不想地拒绝道:“都说了要自己送贺礼,拿了你的钱算怎么回事?”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借小师叔的光而已。”凌奕说着苦笑了一下:“小师叔也知道,我现在的身子是上不了街的,哪怕有钱置办贺礼这事我也有心无力。”说着抱紧了怀里的暖炉,继续说道:“况且这事我不想假他人之手,如此同小师叔同送一份贺礼是最适当不过的了。”
“你要送什么你同我说,我必然给你买了来,但是那你的钱买贺礼的事情就算了。”李琪看着凌奕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便是,但是这事不要再提了。”
见李琪这么说,凌奕心下一笑,果然……还是那个性子。
“那小师叔可知道,外公喜欢什么?”
“老人家嘛,?”李琪说着了凌奕一眼:“你觉得呢?”
“外公似乎对棋艺情有独钟……”这么说着,凌奕眼睛一亮问道:“小师叔还有多少月钱?”
“你问这个干嘛?”李琪看着凌奕,皱眉问道。
“我之前听外公提起过,城里的执棋阁新来了一本棋谱,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我昨日去外公书房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本棋谱,想来是有事耽搁了。外公没来得及买。”看着李琪越来越亮的眼睛,凌奕笑道:“想来一本棋谱,怕也不是很贵。”
“嗯,一本棋谱我还是买得起的!”点点头,李琪笑道,却在看到凌奕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头:“唉,我的贺礼是有了,你怎么办?”
“我还听说,他们从曼云府新入了一批云子。”说着凌奕看向李琪,“我想劳烦小师叔帮我顺道带一盘云子回来,给外公当贺礼。”
“好!”李琪听了,爽快地点头道。
“那小师叔稍等。”说着,凌奕转身向内屋走去。不一会儿,凌奕取了一个荷包出来,这里是五两银子,若是不够,小师叔再来同我取便是。”
“想是够了。”说着,李琪接了凌奕的荷包调笑道:“我今日才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你是凌阳侯世子……真有钱。”
闻言,凌奕笑了笑,没有接话。
见状,似乎是想起父亲同自己说过的关于凌奕的一些事情,李琪觉得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便开口道:“那个……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你别在意。”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凌奕摇摇头,看着李琪说道:“无论如何,他到底是我父亲,倒是小师傅你,因了我的关系,夫子常年待在凌阳侯府……”
眼看着凌奕便要哭出来了,李琪连忙摇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在千阳阁过得挺好的,师傅和师兄们对我也挺好,况且我现在跟着师姐学兵法也挺开心。”伸手拍了拍凌奕的肩膀,“父亲说过,长平侯府对他有恩,季布一诺,他既然答应了你母亲,必然要护你周全,我不怪他。”说着,李琪笑了起来:“况且,我对你这个小师侄很是满意。”
不等凌奕反应,李琪便收回了手,大声说道:“好了,没事儿我便走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师兄说明日要教你些门内心法,用以聚毒。”说完,李琪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那模样,像是身后有什么什么东西追他一般。
看着李琪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凌奕嘴角带笑地低头看着李琪塞给自己的小暖炉。哪怕别扭又嘴硬,到底还是本性纯良,一生有这样的一个好友知己,也是他的幸运。
十一月初三,长平侯寿辰。
整个长平府内张灯结彩,长平侯世袭长平,治理有方,长平侯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虽说没有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却也是这乱世之中难得的一方乐土了。为此,长平侯寿辰之时,整个长平府都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地用各种方式为长平侯祝寿。长平侯亦是有感于百姓的爱戴,命侯府开十里流水席,于城中百姓同乐。
一早,凌奕便起床给长平侯请了安,随后便同李琪一道在书房内习字。用完午膳,凌奕便去了齐元的院子里在齐元的教导下练习心法,用以聚毒,等到凌奕泡完例行的药浴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看到李琪在院内等着,一旁的石桌之上放着一个盒子。
“小师叔。”凌奕开口唤道。
李琪回头看到凌奕因为药浴地疼痛而有些苍白的地脸,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给你送云子来了,你快回屋里歇着去。”
凌奕点点头,便朝屋子里走去,李琪拿了石桌上的盒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裕德见两人如此,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琪少爷和主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心里这么想着,裕德还是胎教跟了上去。
屋内,烧了地龙的房间内暖洋洋的,凌奕软软地靠在软榻上,李琪坐在一旁皱眉看着他:“你行不行啊?”
“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凌奕转头看向李琪,一脸不解。
“你的身体不要紧吧?不行寿宴就别去了,我帮你把贺礼送去便是了。”李琪说道。
“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凌奕笑道:“外公寿宴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况且父亲还从凌阳送了贺礼来,于情于理我都没有不露面的道理。”
“唉,随便你了,你要去便去好了。”闻言,李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个小孩顾忌那么多作甚……算了,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