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冷了脸:“郡主,我去打发了他。让他再不敢来。” 现在后悔了,现在后悔晚了。真得让这个让人厌恶的东西死了,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
温婉摇头:“让他进来吧!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不好。省得他一直不休不止地纠缠着。”出了族,与他绝了情份,她在律法上与平向熙半分银子关系都没有。只是对外总是亲生父亲,闹得太难看,温婉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尚麒扶着平向熙进来后。温婉看着白发苍苍,面色满是皱纹跟松弛的树皮似的。平向熙,真的老了。
平向熙看着亭亭玉立的温婉,恍惚如隔世。
温婉上香,穿的都很素。今日穿的是一身莹白色的衣裳。头上着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间除了几多素色的珠花,再有就两枝银簪。明睿跟明瑾则是穿着一身莹白色的衣裳。
平向熙从温婉身上抽回了眼神,再望向明睿跟明瑾。明睿与温婉有三分的像,明瑾则是像极了温婉。
平向熙贪婪地看着两个孩子,颤巍巍地说道:“温婉,这是睿哥儿跟瑾哥儿吗?”平向熙心里已经肯定,但是还是想问问温婉。想确认一下,其实也是希望与温婉说话。他自从知道温婉生下一对双生子以后,就很想见见这两个孩子。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温婉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见我为何事?”
平向熙见到温婉望向他冷漠有生疏的眼神,再看着两个孩子带有明显的警惕。平向熙嗫嗫地说道:“温婉,我只是想见见你,见见孩子,我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温婉轻笑了一下,平向熙说出这句话真的是极具了讽刺。温婉指着上头供奉的牌位:“你当着我娘跟嬷嬷的面说,你竟然敢开口说很想见见我,见见我的孩子?你这么想见我的孩子,当年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去见见。不知道去看一看呢?”
尚麒小声且带有一点祈求的语气:“郡主,爹他……”尚麒在温婉冷漠的眼神之中煞住了话。
平向熙面露悔恨:“温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温婉看着两个牌位旁边的一个小匣子。那个匣子里盛放的是小女孩一直戴着不离的那块玉佩。温婉后来将它放在了福徽公主的牌位旁边。温婉觉得那也许会是一个念想。
温婉对着那个匣子,不带一丝感情说道:“你的错?一句你的错,就能抹掉那些曾经受的苦难?一句对不起,就能让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烟消云散了吗?”
温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平向熙,你错就错在,其实那年出生的时候你就不应该让那个人松手,你应该让那个人多按两分钟,只要多两分钟那时候孩子就会在水盆里溺死的。这样,她就不用刚出生几天就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不用六年如一日地关在院子里。不用靠着嬷嬷与人帮活才没能免除被饿死的命运了。可是你知道吗?就算在那么苦难的日子,她还有一个奢望,奢望着她的父亲能来接她回去。可是她错了,她的父亲早就将她忘记得一干二净。她的父亲有着娇妻稚儿陪伴,哪里还记得她一个克夫克母克全家的哑巴……”
温婉是为那个孩子感觉到悲凉。
尚麒手一抖,他竟然拿不知道当年平家的人竟然在温婉刚出生的时候想溺死她。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