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到了温婉加急送过去的信件。温婉在信件里强烈要求皇帝再派一个主事人过去。她实在是受够了李义了。
温婉在信件里列数了李义的所做下的事情。她也没夸大其词,说的都是事实。反正就一个要求,赶紧派个更好的人来。否则,出了差池,跟他无关。
皇帝轻笑:“这个丫头。”
皇帝想了想,这件事也到了最后阶段了。是该派个人去收尾了。想了好一会的人选,都觉得不合适。最后还是派了一个绝对能让温婉满意的人去。此人得了消息立即上路。
若是温婉知道后来此人做下的事,打死也不会求了皇帝换人。
温婉在信里除了说李义的事情,其他基本都是在倒苦水,说着她有多累多累,现在累得都要成黄脸婆,不知道白世年再见到她会不会不认识她了。
皇帝看到这里当下忍不住呵呵直笑。不过想想懒散惯的温婉,天天都忙的团团转。能挨下来也很不错了。
正在这时候,白世年过来了。
皇帝看到白世年,想着温婉的话,脸上的笑容都掩藏不了。皇帝大打趣道:“温婉的信到了。”
白世年眼睛一亮,不过瞧着皇帝没信给他看,猜测到温婉给皇帝的应该是加急的信件。而他的信件,估计还在后头。
恩,白世年有些沮丧。也许温婉压根就没给他写信。这两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婉的信件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没有了。温婉的表现,让白世年心里渗得慌。
皇帝不知道白世年心底的想法,笑着说道:“温婉这段时间忙得很,跟朕抱怨说她都要成黄脸婆了。害怕你回去嫌弃她了。”皇帝很少开玩笑,但看完温婉的信,又见到白世年,忍不住就说起来了。
白世年听了,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皇上。臣万万不敢。”他哪里敢嫌弃温婉。温婉别嫌弃他就好了。不过温婉能这么说,证明温婉心里还是念着他的。白世年的心暂时回落到肚子里去了。
皇帝也就开开玩笑,若是白世年敢嫌弃温婉,第一个不饶白世年的就是皇帝了。
白世年回去的时候,心情明显比去见皇帝的时候好了不少。叶询作为白世年的首席顾问,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白世年的变化了:“元帅。郡主有来信了?”这都是有惯例了。每次京城来信,白世年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白世年摇头。
叶询有些诧异,没来信还这么高兴。可是他问,白世年不回答他。直接回了营帐。叶询嘟囔着。估计是久不沾女人,肝火太旺盛了。
白世年转头看着叶询,阴阴地说道:“你是想让我将你去了楼子里的事告诉夏娴吗?”
叶询立即成哑巴了。这事叶询理亏。前段时间叶询跟着鲍宝钢一伙人在一个酒楼里包了一包厢。喝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的,给那个请来弹唱助兴的清倌kāi_bāo了。本来出了门也就算了。
鲍宝钢却是听到风声,知道叶询这两年是为夏娴守身如玉。有一个元帅就过了,现在军师也弄去了。鲍宝钢心里憋闷得慌。故意帮这个清倌赎身送了过来。这幸好当时送的是将军府,众人都以为是鲍宝钢送个女人给白世年。下面的人将这件事禀报了白世年。
白世年当下莫名其妙。鲍宝钢送什么都不可能送女人给他。众人都知道他有话在先。往日里也就说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他送女人。
叶询得到消息,吓出一身的冷汗。先求着白世年将这个女人处置妥当,然后削了鲍宝钢一顿。
还好白世年立身正,加上白世年从没去过楼子,就是一般的酒楼都不去的,洁身自好的让人都差点认为他不行(这个以前就有,现在没人敢说了。毕竟明睿跟明瑾也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这个消息一传扬出去。众人甚是佩服鲍宝钢的勇气,竟然敢送女人给元帅,一点都不怕得罪郡主。这件事弄到最后,鲍宝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有了这个把柄,叶询在白世年面前压根就直不起腰来了。
白世年得了皇帝这话,一整天都心情大好。不过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取了温婉画的全家福来看。快了,就快意家团聚了。临睡之前。白世年还想着也不知道温婉的信件什么时候到。
朝廷准备了赈灾的银子。还得挑选钦差。温婉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这个特点朝臣都是知道的。在规定的时间做不好事。温婉丝毫不留脸面。温婉不会劈头盖脸地骂,但她喜欢干一件事,罚俸禄。一罚就是半年活着一年的俸禄。
官员一年的俸禄其实不多,大家族的人更不可能靠着这点俸禄过日子。但罚俸禄也是件相当丢人的事情。所以众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后,都跟上温婉的快节奏。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上早朝的时候,对着下面的大臣说着,让他们举荐适当的人去赈灾。
温婉让朝臣举荐赈灾的人才。这是惯例,一般都是要重臣举荐。这样好处在于若是有事,举荐的大臣要负连带责任。
这次温婉与户部尚书精打细算,给出的赈灾款不丰厚,只能说勉勉强强。赈灾银子勉勉强强,又有好几个省份要跑,温婉又是铁公鸡一样的性子,账给你算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担心这个差事吃力不讨好的。所以温婉的话落,场面一下安静了。
温婉扫了一圈,正准备开口说话。下面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从四品官阶的人站出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