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走后,宋文淑忙不迭的过来询问钟鸣觉得秦公子如何,秦公子帮了她大忙,钟鸣自然对他倍有好感,只不过不是男女之情,钟鸣给予肯定,“秦公子不错,至少比表哥好多了。”
宋文淑很少听到钟鸣赞美什么人,这一听自是高兴,喜道,“如此说来,我就答应这门亲事了。”
钟鸣吓一跳,“我何时说要嫁给他,”
宋文淑道,“我也知有些操之过急,这不是没办法,你若不嫁给秦公子,你表哥那里要怎么说?”
钟鸣往那一歪,“我谁也不嫁。”
“你这孩子,”宋文淑没辙了,想了想又说,“娘不逼你,免得又跟上回一样答应了又反悔,这样你若觉得秦公子不错,那我跟媒婆说说让你们先互相了解一下,如何?”
反正是没结果的事,答应了无妨,钟鸣便同意了。
宋文淑又道:“可不能太久,三天如何?”
钟鸣险些被口水呛到,“娘你怎么不说就让我考虑一晚上?”
宋文淑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又道,“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表哥那委实不好打发,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爽约在先,大家是亲戚,闹得撕破脸不好看。”
钟鸣笑道:“娘你当初嫁给爹的时候,不是就宋家划清界限了吗?”
宋文淑剐了她一眼,“你还说,还不是为了你,让我跟你爹连老脸都不顾,舔着脸跟人家求亲,好不容易求得人家答应了,现在又出尔反尔毁亲,你当真是不想让你爹和我有安生日子过。”
钟鸣忙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是女儿错了,所以我准备将功补过,这辈子都陪在你们身边,好不好?”
宋文淑呸了一口,“好好的姑娘家,老说嫁不出去的丧气话,以后再不许这么说,秦公子不喜欢,还有其他公子让你挑,总之挑到你满意为止。”
钟鸣只好敷衍道:“我知道了。”
宋文淑走后,苏子墨不无羡慕道:“你娘真疼你。”
钟鸣得意道:“那是当然,从小到大,我娘事事都顺着我。”说完后才想起苏子墨没有娘亲,虽然有个爹爹,但是想到苏侯爷那张严肃的脸,关系应该也不算亲厚,何况她家里还有个刻薄的嫂子,如此说来苏子墨当真可怜,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便握着苏子墨的手道,“以后受委屈了,尽管跟我说。”
苏子墨知她心意,却笑道:“怎么,要为我打抱不平?”
钟鸣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能不惹祸就算是烧高香了,又怎能帮人排忧解难,何况苏子墨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能有什么难题难倒她,就拿宋家人来说,哪个能欺负到苏子墨头上,尤其表哥,张口母老虎,闭口母夜叉,显然是怕极了苏子墨,当然这正合她意,钟鸣道:“说出来,就算帮不了你忙,也不至于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好吧?”
苏子墨没表态,只说:“有心了。”
那头宋俊杰也着实憋屈,秦公子这时候上门意思再明显不过,钟家对这门亲事推三阻四,还当着他的面,让钟鸣与其他男人见面,简直就是羞辱他,想来想去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既然软得不行,那便来硬的,不是不让他娶钟鸣吗?行,那他就不要了,有的是女人向他投怀送抱,不差钟鸣一个,何况那钟鸣跟苏子墨一个德行,处处瞧不起他,苏子墨不让他碰,钟鸣嫁过来再不让他碰,让他男人的尊严往哪放,钟家不是银子多吗?人他带不走,那就拿银子偿还吧,赎个青楼姑娘都要百八千两,钟鸣至少值五千两,给他银子他立即走人,绝不多留,她钟鸣爱嫁谁嫁谁去。
宋俊杰思定,半刻没耽搁,立即去找钟远达,见宋文淑也在,没避讳,直接把来意说了。
宋俊杰道:“姑姑,姑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就给侄儿一个准话,这钟鸣表妹,到底嫁还是不嫁?”
宋文淑看着钟远达,“你是当家的,你说。”
钟远达沉吟片刻,抚须道:“既然把话说这份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鸣儿嫁给你做妾,我是一百个不愿意,此前之所以同意,那是鸣儿的意思,现在鸣儿没这个心了,我们当然还是尊重她,所以这门亲事,我绝不答应。”
宋文淑在一旁附和道:“我也是这意思,俊杰,你若尚未娶亲,我还是赞同的,只不过你已经娶了子墨,子墨在我家住的这些日子,我看得出真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至于鸣儿,年纪小不定性,实在不适合你,我看就算了。”
宋俊杰早料到他们会这么说,没再据理力争,只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姑姑姑丈都不同意,这样的亲事就算勉强结成了,心里也不痛快。”
“对对,就是这个理,”宋文淑喜道,“俊杰,你终于想通了。”
宋俊杰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秦公子那样的对手,我就是不想答应也不行。”
宋文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秦公子是好,俊杰你也有你的优点,谁让我们鸣儿就喜欢秦公子呢。”
宋俊杰也笑笑道:“那秦公子说为了表妹,就算倾家荡产也愿意,我自愧不如,既然比不过,不如识相退出。”
钟远达从他话里听出点意思,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失言,你放心,你娶不到鸣儿,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亏。”
宋俊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先假意客气一番,等到钟远达直言让他开条件,宋俊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