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杰早盼着跟苏子墨圆房的这天,自然上心,沐浴焚香,换了身新衣裳,就往苏子墨住处来,不想却被知画和清儿两个丫头拦在院门外,宋俊杰平日里受她们主子的气也就罢了,两个丫鬟竟然也不把她放在眼中,立即大为光火,径直就要往里闯。
知画忙按钟鸣的吩咐说了,宋俊杰还没傻到以为钟鸣是在争风吃醋,反正时候还早,便去钟鸣房中等她,不多时钟鸣回房。
宋俊杰装得一副过意不去的模样,道:“表妹,今日原是你我大好日子,只不过你也看到了,侯爷他大发雷霆还放下话,我是不敢不从。”
钟鸣皮笑肉不笑道:“只怕表哥心里早就美死了,又何必拿这个蹩脚理由来搪塞我。”
宋俊杰为娶钟鸣,不但没得到钟家半分好处,还往里搭了两千两银子,却连钟鸣的小手都没摸过,总觉得有些吃亏,见钟鸣身上的裙衫是艳丽的石榴色,外罩软烟罗纱,青丝挽成髻,步摇上金色的垂珠轻轻晃动,只晃得他心痒难耐,钟鸣如今已是他的妾,想要亲热无须再顾忌,虽知画还在一旁伺候,倒也没避讳,想要捉钟鸣的手,被钟鸣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只好站在钟鸣一步开外道:“表妹心中若感不平,那我就晚些去子墨房中,留在这里陪你可好?”
钟鸣哼了一声,斜歪在美人榻上,闭上眼睛,不理宋俊杰,那样子好似真生气了。
宋俊杰看到的却是钟鸣体态妖娆的身姿,和那裙摆内半露出来的莲足,心就像被猴挠一样,哪里还顾得上苏子墨,半跪在美人榻前,伸手抚上钟鸣的手臂,馋涎欲滴道:“表妹,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只要你说得出,我必定照做。”
钟鸣忍着恶心没将宋俊杰推开,坐起半个身子,故作天真道:“表哥此言当真?”
宋俊杰紧盯着钟鸣胸前的高耸,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你尽管道来。”
钟鸣藏在袖子里的手早捏得咯咯响,恨不得挖了那双色眯眯的眼珠子,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挤出一个假笑,娇嗔道:“我不许你今晚到大的房里去!”
宋俊杰明知钟鸣会有此要求,心里也想着决不答应,然而被钟鸣娇滴滴的模样迷得晕头转向,竟是点头答应了。
钟鸣也没料到会如此顺利,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道:“男子汉大丈夫可要说话算话。”
宋俊杰屁股着地,人也摔清醒了,知道被小蹄子绕进去,不过话已说出口,倒也不好收回,想想又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钟鸣知他要说什么,一条胳膊压在他肩上,懒洋洋道:“可是要我陪你?”
宋俊杰骨头险些酥了,笑道:“表妹真是善解人意,你如此煞费苦心,不也是为此吗?”
钟鸣心中冷笑想让姑奶奶伺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嘴上却说:“表哥知道就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走?去哪?”宋俊杰疑惑道。
钟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
宋俊杰越发摸不着头脑。
钟鸣道:“我的屋子跟姐姐的离得那么近,只怕稍有些动静就要传过去。”
宋俊杰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哈哈大笑道:“让她听到岂不更好。”
钟鸣拿袖口甩他,“表哥你真坏,就算你不怕姐姐知道,那苏侯爷呢?”
宋俊杰听她提到苏侯爷自然顾忌,还有些后悔方才的草率决定,表妹虽诱人,不过前途也很重要,何况还有个苏子墨,那个女人整日一副孤芳自赏目中无人的样子,还常常将他的自尊践踏在脚下,想想就可气,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放弃实在太可惜,再看钟鸣,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是个男人都要为之动心,两个女人实在难以取舍。
钟鸣也看出他的犹豫,怕他改变主意,做出忿忿之色道:“我就知道表哥你舍不得那个大的,行,你就留下跟她洞房花烛吧,你不走,我走。”
宋俊杰忙拦住她的去路,问:“你去哪?”
钟鸣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太阳快落山了,钟鸣这时候要出去,他怎能放心,宋俊杰冷然道:“不成,你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出门在外,我不放心。”
钟鸣却不理他,而是吩咐知画,“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本小姐今日要不醉不归。”
宋俊杰瞠目结舌,钟鸣竟拿一千两银子去喝酒,这要出门,不是摆明了让人骗财骗色,这还得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了出去。
“小姐,他们出门了。”清儿一直盯着钟鸣这边,见他们出门,忙告诉苏子墨。
自钟鸣回去后,苏子墨一直心神不宁,听清儿如此说,起身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清儿道:“不是跟表小姐约好晚上带老爷去捉奸吗?咱们现在去可别坏了表小姐的计划。”
话说如此,苏子墨又如何放心的下,一想到钟鸣在宋俊杰跟前搔首弄姿,心口就堵得慌,在房中踱来踱去。
清儿觉得稀奇,她家小姐可是很少如此不冷静,问:“小姐是怕表小姐的计划败露?”见苏子墨没做声,又道,“其实小姐大可不必担心,就算计划失败,左右还有表小姐呢,今晚姑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找小姐了。”
苏子墨原就担心这个,偏清儿火上浇油,再坐不住,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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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宋府,钟鸣跟知画耳语一番,知画会意安排去了。
宋俊杰则迫不及待就要寻个地方住下,他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