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岂看不出钟鸣的意图,按住酒杯道:“先别忙,我有话问你,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你有何打算?”
钟鸣就知她会问,这表示苏子墨心里还是在意她的,她自然高兴,却不忙答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赞道:“皇上御赐的酒果真不一般,又香又醇,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怎么,想把我灌醉了,好为所欲为?”
“没你的同意,再借我个胆也不敢。”顶多吃点豆腐,钟鸣在心里补充。
苏子墨自然相信钟鸣的话,只不过她酒量浅,两杯下肚只怕就要醉了,心里虽有些怵,却没推辞,酒是她让清儿回侯府拿来招待邵诗容的,既然邵诗容不领情,那么今晚就让她跟钟鸣不醉不归。
说话间已三杯酒下肚,苏子墨脸上艳若桃花,人也有几分微醺,借着酒意问钟鸣,“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钟鸣当然没醉,不过魂已被苏子墨的媚样勾走了,只知傻傻的看着她,苏子墨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道:“都喜欢。”
苏子墨却不满意,蹙眉问:“总有个理由吧,就像我喜欢你,是觉得你很可爱。”
钟鸣立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子墨,“刚才的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很可爱。”
“前面一句。”
“我喜欢你。”
钟鸣激动的握住苏子墨的手,“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苏子墨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钟鸣这么大反应,她是喜欢钟鸣,只不过还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爱情,虽然她有时心里也会为钟鸣犯酸,就比如钟鸣面对邵诗容时暧昧不明的态度,但是跟她想要那种的炙热感情相差甚远,难道可歌可泣的爱情只在话本中?话又说回来,她已嫁作人妇,本就不该再有奢求,能有钟鸣这样的可心人在身边,她已是无憾,唯一觉得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难道她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不知怎的突然有这没羞没臊的想法,苏子墨的脸一下红透了,再看钟鸣,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钟鸣还沉浸在苏子墨那句“我喜欢你”里不能自拔,这是不是就叫酒后吐真言?又给苏子墨斟满酒,她还想多听几句苏子墨的心里话,苏子墨现在的样子比她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招人喜欢。
苏子墨也索性放开了喝,把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完,“鸣儿,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邵姑娘人好,对你也好,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钟鸣道:“喜欢就喜欢要什么理由,邵诗容再好,与我何干?就像表哥也打你主意,你是否就愿意委身与他?”
一句话倒是戳中苏子墨心思,试探道:“我既已嫁给你表哥,只怕早晚有这么一天。”
“不成,他想都别想!”钟鸣粗鲁的打断她。
苏子墨笑:“别说我,你不也一样,你是他的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钟鸣冷笑:“他敢碰我,我阉了他!”跟着脸上有了羞赧之色,“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得。”
苏子墨听得心中一动,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一窍不通,何况她们都是女人,伸手勾勒着钟鸣脸上轮廓,杏眼微挑,“哦,如何个碰得法?”
这话分明就是在勾引她!钟鸣本还有些顾忌,怕一旦放纵了就收不住,既然苏子墨也有此心,那她就不客气了,她早就对苏子墨的身子垂涎三尺了,她想把苏子墨剥光看个究竟,当然苏子墨若是想看,她很愿意tuō_guāng了让苏子墨看个究竟,而真正让钟鸣想把苏子墨吃干抹净的理由是,如此苏子墨就不会再三心二意,不会再惦记着找个有才华的男子你侬我侬。
钟鸣看着苏子墨虽心痒难耐,却没急在一时,她知道苏子墨喜干净,让知画进来将桌上碗筷收了,又令人打来热水给苏子墨沐浴。
苏子墨正觉热得慌,就要宽衣解带,却见钟鸣站在一旁,没有走的意思,“难不成你想跟我一块洗?”
钟鸣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也知苏子墨说的反话,无比留恋的看了她一眼,回房沐浴更衣,临走特地交代,“不许关门,我去去就来。”
苏子墨埋在水里,人一下清醒了许多,这才有些后悔,不该无端招惹钟鸣,钟鸣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如此岂不是送羊入虎口?然而心中又有几分期许,她一点都不排斥钟鸣对她的亲密举动,甚至还有些喜欢,自从邵诗容来了后,还让她一下有了危机感,钟鸣并非独属于她一人,长得如此招蜂惹蝶,指不定那天就被人勾引走了,让她起了独占钟鸣的念头,只不过倘若真跨越了那条线,她们的关系就不似现在这般简单了,她毕竟是宋家的媳妇,坐实了红杏出墙,枉费她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却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一时心中矛盾重重。
钟鸣倒是高兴,坐在桶里,玩水玩得兴起还哼起了小曲儿。
“何事如此高兴?”宋文淑突然从外面进来。
钟鸣下意识的双臂遮住胸口,埋怨道:“娘啊,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宋文淑道:“瞧你,我是你娘,在我跟前怕什么丑?”
钟鸣不理会她,连连催促,“娘,你先出去,有什么事,等我穿好衣服再说。”
宋文淑白了她一眼,“就你事多。”还是到外面等她。
钟鸣胡乱洗了一下,就穿好衣服出来,只想把她娘快点打发了好去找苏子墨,“娘找我何事?”
宋文淑过来是真有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