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向东用鼻尖轻轻蹭着倪晖清爽干净的颈脖,又忍不住在上面吻了吻,倪晖推开他的脑袋:“你回你床上去躺着吧。”
水向东抬起头,与倪晖四目相对:“我亲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就去睡。”
倪晖说:“你别……”得寸进尺几个字还没吐出来,水向东已经亲了上来,这个吻非常激烈,倪晖被压在身上,完全不能动弹,也没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水向东的吻技已经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他伸出舌头,舔过倪晖敏感的上颌,引得他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很快就只剩下了一片浆糊,伸着舌头开始主动回应水向东。这个吻热烈而又激情,缱绻而又绵长,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分开时,两人嘴边都拉起了银丝,水向东犹觉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眼神里带着□。倪晖的眼神也有些迷蒙,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水向东又忍不住去亲了他一下,回过神来,感觉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住自己,而自己的兄弟似乎也有了抬头的迹象,倪晖只觉得满脸通红,伸手一推,将水向东推开了去:“赶紧滚你自己床上去睡。”
水向东看着倪晖呵呵笑,这是一个质的飞跃,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做这样的亲密的事了。
倪晖想起来什么:“不能让我外公外婆看出什么来,我不想他们一把年纪了,还来为我们操心。”
水向东拍胸脯保证:“这个是必须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当然要小心谨慎一点。他也不担心,现在他们年纪都不大,要隐瞒很容易,不太方便的是,就是不能和倪晖做一点更亲密的事,家里的灯泡太多了,爷爷奶奶还有阳阳,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真正在一起,过一点二人世界呢。
水向东胡思乱想了一通,想到自己十几年暗无星光的等待都煎熬过来了,这已经见到了黎明,还有什么不能等的,只要倪晖同意,他们还可以在外面另筑爱巢,偷偷地密会,不让大家知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想通这些,水向东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去喝早茶,顺便等中介那边的消息。他们坐在一个临小河的茶馆里,里面全都是喝早茶的本地人,昆曲咿咿呀呀地唱着,耳边是软糯的吴侬软语,听起来特别舒服,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水向东接到中介的电话,说是上午会带一个修理专家过去,十点在那边汇合。倪晖和水向东离那边很近,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早茶,才开车过去。中介还没到,两人就在街边漫步,老人们坐在门口聊天,孩子们不怕晒地在小巷里嬉戏,画眉在屋檐下的鸟笼里跳跃着,时而还清脆地叫两声,哈巴狗趴在阴凉处的青石砖上休息,看见人来,也不抬头,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贴着清凉的地面。
倪晖想着以后自己也能在这边住下来,就觉得特别惬意:“我以后没事的时候,就过来住一段时间。”
水向东赶紧说:“我陪你来。”
“你不管你的公司了?”倪晖斜睨他。
水向东说:“我偶尔走开那么几天也还是可以的啊,不然我干嘛要请人来干活?”水向东此刻体会到了倪晖上辈子的感觉,身不由己啊,还好自己做的是自己喜欢做的。
不一会儿中介到了,请来的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姓邢,他看了一下房子,说:“这个房子啊,我几年前来看过,当时估了一下价,房主嫌太贵了,没翻修,就放着了。”
“要多少呢?”水向东问。
邢师傅说:“那是几年前了,都要十五万左右,现在破损得更严重了,而且人工也贵了点,没二十万下不来。”
水向东说:“师傅,这二十万都能盖一套新房了,这翻修不就差不多等于重新修了?”
邢师傅说:“可不是吗?翻修房子本来就不比重新盖房便宜。这院子我看除了那几堵墙不用拆,别的都该换了,工程量大着呢,二十万能拿下来都不错了。”
水向东说:“师傅,我们能不能把房子推了重建?”
邢师傅摇头:“这个不行,政府有规定,旧房子都不能拆。”
“那能保证房子牢固吗?”
“这个没关系,这墙全都是青砖砌的,结实着呢,只要维护得好,再过几百年都不是问题。”
倪晖说:“那翻修之后还跟现在这个风格一致吗?”
邢师傅说:“当然是一致的,我一直都是在古城区翻修老房子的,现在已经找不出几家像我们这样的翻修队了,很多人都不会干这活了。”
倪晖说:“那成,邢师傅你现在帮我们估算一下价格吧,可以做的话,等我们过了户之后,就请你来帮忙翻修。”
邢师傅点头:“行,我先去看看去。”
邢师傅是个很细心的人,也很专业,将房子的尺寸、各种用料等全都计算好,然后算了一下,说是需要二十二万块钱。
中介在一旁直用纸巾抹汗:“师傅,怎么又多了两万,不是说二十万吗?”他担心价格一高,倪晖这边买房子就没那么爽快了。
邢师傅说:“这些房梁、柱子、瓦片,基本上都要换新的,而且房子里头还得装修吧,外头虽然是老款式,里头却要紧跟现代的潮流啊,怎么不要这个价?我只是按照市场价来算的。”
水向东跟倪晖商量了一下,暂时答应下来,然后中介领着二人去见房主,水向东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之功,最后将价钱杀到两万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