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健康,奶的孩子也跟着受益,养的儿子比女儿壮多了,也不像玉姐儿似的,自出生就没断过药,整日收拾的干干净净,聪明懂事,才两岁就能说连贯的话了,教他读三字经也会跟着读,让她这个自女儿出生,就操碎心的娘舒心多了。
说起来石氏最让贾敏重视的是懂的这内宅里的事,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用什么不该用什么,什么会害到孩子她都懂,让孩子少了七灾八难,不受那些贱人算计,不像玉姐儿,自出生就没得过好,作为爷第一个孩子,爷爱的不得了,对自己也如新婚那几年似的,这才又有了儿子。
这样却碍了某人的眼,仗着自己是老侯夫人扶的姨娘,明面上规行矩步,暗地里什么手段没有,不是她玉姐儿怎么会好好的着了凉,伤了肺,后头又怎么喝了加料的奶,天天喝药,伤了胃脾,玉姐儿刚出生时是弱,可也没差到这地步。
不就是欺她没带孩子经验,身边可用的人少吗?这一切还是石氏来后,拒绝自己安排的菜单时说起里面的忌讳,贾敏才知道往日里她为了让奶娘,养好玉姐儿定的那些菜色,成了害女儿难以养大的帮手,而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鬼的。
除了她这个林家家生子,在林家的关系比自己这个京城来的外来人好,爷又信任的她还有谁?周姨娘的靠山是自己娘家二嫂,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她也没有这么高深的手段。贾敏看着杂乱的偏厅,和立在中间恢复平静的周姨娘,眉头不由一皱。
不知为何,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往事来,苏州城里的人们都羡慕她的富贵,谁知道她这位国公千金的委屈,出嫁时人人都说,林候爷家的公子林海少年英才,身为四皇子伴读,连当今都夸奖过多次,为人谦和知礼,因他这人品,哪怕没有候爵爵位她也嫁了。
可谁想的到出嫁后,这些年她受过多少委屈,都说自己这个林夫人不能生育子嗣,一个女人好好的会不能生养吗?要不是刚进门时没防备到她这个老侯夫人跟前得用的丫鬟,自己怎么会这么多年没动静,老侯爷去世后,全家迁回苏州,爷要守孝三年,因此,她没发现中了手段。
直到过了两年,她的月事日期越来越不稳定,每次都腹痛的厉害,看了几次大夫都说是不调,养养就好,倒是身边的陪嫁嬷嬷提醒她,这女子月事关系子嗣大事,一定要好好看看才行,她这才忍着羞,写信求助母亲,而母亲则托了人请已告老的妇科圣手来给她看。
她这才知道自己从两年前到现在,断断续续服了不少寒宫之物,那时,爷院里除了她和几个通房丫鬟,没有别人,她还以为是通房丫鬟搞的鬼,一气之下把人都打发卖了,却不知找错了人,直到守孝期过后,不到半年,老侯夫人见她肚子没动静。
亲自扶了已经十九岁的老丫头做了刘姨娘后,她才恍然想起,以前,她从这刘姨娘手里接了多少老候夫人赏下的吃食物品,心中有了怀疑,却没有证据,不过,她贾敏也不是菩萨、善人,不管是不是刘姨娘,她都不允许,嫡子未生下前,林府有别的孩子出生。
国公府的手段也不是简单的,这些年以来,她生不出孩子,别人也别想生,她是天天拿苦药汤子灌着,养了多少年才养过来的,说起来,自己儿子能在这两年里平安长大,石氏的功劳不小,她最重视儿子,对婚姻生活的失望,使儿子成了她全部的希望。
好不容易有石氏这么贴心,值得信任的,怎么舍得就那么放了,再说备用奶娘哪那么好找,就算找到了,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呢?因此,接到林海书信后,她暂且按下,却又为了给石氏一个面子,把赵氏三人邀来过中秋,已示对石氏的重视和对林家的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