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容云鹤骑马疾奔而来!
“真是辛苦余公公了!”快速的下了马背,容云鹤面色寡淡的走向余公公与聂怀远,与聂怀远快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这才看向一旁的余公公,淡然的开口!
“容公子客气了!奴才只是跑腿而已,称不上辛苦!倒是贵妃娘娘与太妃娘娘辛苦了,竟前去普国庵祈福,这般赤子之心,当真让人感受!这不,皇上亦是有感于两位娘娘对陈老太君的用心,命奴才前去荣善堂请聂大夫为老太君诊断,还请容公子行个方便!”余公公跟在玉乾帝身边这么多年,自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方才对于聂怀远则是稍带强硬,而此时见到容云鹤,则是嘴甜如蜜!
毕竟,先不论玉乾帝最近这般的荣宠容贵妃,即便没有容贵妃,玉乾帝此时还是需要容家在银两上的支持的!而容云鹤作为容贵妃最疼爱的弟弟以及容家实际的掌舵者,多多的巴结自然是有好处的!
“这是自然!皇上这般体恤草民,我们自是感恩戴德!余公公请,聂大夫请!”说着,容云鹤领着余公公与聂怀远一同走进容府的大门!
三人穿过容府精致的花园,来到陈老太君居住的静心居,一干奴才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徐徐行礼!
而此时容云鹤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多看他人,此时的他满心满眼便是自己的祖母!尤其上次与楚飞扬云千梦深谈后,他心中已是下了某种决心!
只见他把余公公聂怀远领进静心居的正屋,立即请余公公上座,让丫头们上茶,这才开口“公公从宫中前去荣善堂,又亲自前来容府,真是辛苦公公了!还请公公在此歇息片刻,由我带聂大夫进去为祖母诊断!”
余公公见容云鹤这般说,却是立即站起身,笑道“容公子实在是客气,这点路程岂有劳累一说?奴才也是许久不曾看望老太君了,就与聂大夫一同进去吧!”
说着,余公公便放下手中只喝了一口的热茶,率先走进内室!
而他身后的容云鹤却利用这个空隙,与聂怀远交换了一个眼色,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传达给了聂怀远!
只见聂怀远满面的惊愕与诧异,只是转瞬间便已是隐去了这所有的表情,却是再次抬眼看了容云鹤一眼,却发现容云鹤面色沉稳冷静,深思熟虑的模样让聂怀远知晓他的认真程度!
而此时,容云鹤则是再次抬眸看了聂怀远一眼,眼中带有感谢之意,只是未免余公公起疑心,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聂怀远走到床前,则看到往日精神甚好的陈老太君竟是陷入沉睡之中,脸上略显苍白,除此之外一如睡着了般让人察觉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聂大夫,请!”容云鹤亲自从锦被中拿出陈老太君的手腕,让聂怀远把脉,而他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眉头微皱的盯着床上的祖母!
聂怀远立即放下肩上的药箱,伸出右手搭在陈老太君的脉搏上细细把脉,内室中除去几人的呼吸声外,便再无他想!
余公公看眼床边的三人,方才的疑虑则是瞬间打消!
容云鹤方才徒留下他在正屋时,一度让余公公以为容云鹤是故意支开自己!可当自己提出看望陈老太君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对,想必是自己想多了,容云鹤那般做只是寻常的待客之道!
而如今聂怀远为陈老太君,他自然不能落看,否则皇上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聂怀远的手指轻轻搭在陈老太君的脉搏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却是皱的越发紧凑!
“容公子,请把老太君的另一只手给在下!”放开已经把过脉的手,聂怀远低声开口!
容云鹤见聂怀远如此,眼底不由得浮上浓烈的担忧,却是冷静的依照聂怀远的把老太君的另一只手从锦被中拿出来!
余公公立于两人之间,看着容云鹤依照聂怀远的话而做,而聂怀远则在为陈老太君两手均把过脉后,脸色越发的难看!
只见聂怀远站起身,伸手撑开陈老太君的眼皮,仔细的观察着瞳孔的涣散程度,最后才站直身子,眉宇间已是染上了一层凝重之色,让余公公也紧跟着沉下了脸色,而容云鹤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着“聂大夫,我祖母情况如何?”
聂怀远抬眼看了面前的两人,又见陈老太君仍旧在沉睡中,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脸上的表情,轻声道“公公,容公子,我们出去再谈!”
两人见内室中始终有病人,便同时点头,抬步走出内室!
“容公子,容府近日是不是沾惹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三人刚刚踏出内室,聂怀远便小心的问着!
“晦气的东西?”容云鹤不解的转身,以为聂怀远是在开玩笑,却不想落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极其严肃的脸,容云鹤便皱眉努力的想了半天,却是一劳无获的摇了摇头,诚然的回道“没有!容府许久没有办丧事了!也唯有祖母刚病倒前几日,府内便有人自作主张想为祖母准备后事!其他均是一切正常!只是,这与祖母的病又有何关系?聂大夫,不知我祖母到底是何病?为何太医均是诊断不出,而您却又问着些与病情无关的事情!”
见容云鹤这般开口,余公公亦是觉得聂怀远问的有些多余,便开口催促道“是啊,聂大夫!这与老太君的病情又有何关系?您若还不能下定论,不如先参考下先前太医的记录与药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