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在旁边看着穆书榆谢恩之后又诚惶诚恐地将那琥珀珠子收下了,便开始暗自高兴,这可真是应验了淑妃说的,穆书榆果然和皇上有不寻常的关系,自己可算是看明白了!
兴奋之时又下意识地朝淑妃看了过去,却见她正怒气冲冲地瞪着穆书榆,于是连忙将身子凑了过去:“姐姐,你怎么不高兴?”
淑妃闻言脸色稍缓,瞥了文妃一眼说道:“那么贵重的珠子,皇上赐给了这个贱人,你没看见?”
“看见了,这不正合咱们的心意吗,要不还真看不出来有这事儿呢。”文妃觉得淑妃的表情有些奇怪。
蠢货!是你自己看不出来,本宫可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恨得是皇上竟然这样抬举穆书榆,看这架势哪是平南王侧妃能比的,到时穆书榆仗着皇上的宠爱再将穆书燕提拔上来,那还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行了,花也赏过了,舞也看过了,都散了吧,朕用过午膳还要去看奏章,太妃与朕一起用膳,到时再说说话儿。”秦承释说完便起身走到了穆书榆面前,等着她和自己一起走,也是怕她借故开溜。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参差不齐地说着“恭送皇上”,然后又都看着秦承释带着穆书榆离开,彼此私下里对视几眼,却无人多说一句,便也散了。
穆书燕带着自己的宫女准备回和宁殿,半路却让文妃给堵个正着,只好见礼问安。
“玉淑仪可别这样客气,上次本宫无心之下多有得罪,玉淑仪可不要怨恨本宫啊。”
“文妃娘娘言重了,嫔妾才是为娘娘因此事被禁足而觉万分过意不去,让娘娘受委屈了。”穆书燕非常谨慎地答道。
文妃轻笑一声,垂下头对着穆书燕低声说道:“我说玉淑仪,你有平庆王太妃那样一个好姐姐大可不必再这样谦逊了,你们姐妹两个下得一手好棋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将皇上哄得龙颜大悦。今儿那琥珀珠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玉淑仪,本宫是担心得罪了你姐姐才与你这样客气的,不然就凭你这点本事,恐怕现在连东盛国的洪秀枫都不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文妃说完便直起身子,得意洋洋地走了。
穆书燕脸气得煞白,站在原地闭着眼尽力压抑心中的愤怒,过了许久才缓缓迈步回了和宁殿。
穆书榆坐在桌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说道:“皇上,这菜已经够多了,只两个人吃根本吃不下,不用再上了吧。”
“朕又没说非让太妃全吃了,朕方才在园子里时就特意让他们为太妃多准备些,太妃只每样尝尝,有爱吃的便多吃些,几日未见,太妃清减不少。”秦承释越看穆书榆越觉得她消瘦了很多,一定是在平庆王府受了不少苛待才如此的,于是亲自给她夹了几样儿菜,看着她吃。
穆书榆倒是不在意自己吃饭旁边有人观看,只是特意为自己弄这么多菜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也太浪费了。
于忠站在后面也跟着凑趣儿:“太妃,皇上知道你在王府诸多节俭,担心太妃受了委屈又少人侍奉,要不也不能让人做这么多的菜,太妃快趁热尝尝吧。”
穆书榆还没反应过来,秦承释又说道:“多嘴的奴才,还不下去,在这儿唠叨什么,坏了太妃的胃口。”
“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出去。”于忠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才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太妃不要在意奴才的话,不过朕确实为太妃忧心,在宫里太妃虽是与朕执拗,但朕在饮食起居上却必会将太妃照顾妥当,只是未曾想这回到王府之后太妃竟是受人慢待,朕心不宁啊。太妃听朕一句好不好,平庆王府里并不像太妃所想那样拮据,朕不想太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太妃还是住在宫里吧,你的心意朕也明白,若无事朕不去打扰太妃便是。这内里有诸多之事朕也无法说与太妃知道,太妃只要相信朕是想保全太妃就可以了。”秦承释这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穆书榆听到这儿要说心里没一点感动那是骗人的,不论秦承释对自己动机如何,最起码他还知道为自己着想,也将自己与王府其他人区别开来,不由得心生感激。
“臣妾虽不明白皇上所指何事,但臣妾却知皇上是为臣妾好,只是留在宫中这件事臣妾还要斟酌,请皇上勿怪。”
“朕不怪太妃,朕待太妃之心一如既往,太妃用过午膳便可去玉淑仪那儿看看,晚膳时再过来陪朕,晚些时候朕便让人送太妃回王府,可好?”
面对如此通情达理的秦承释,穆书榆无法拒绝这样小小的要求,点头答应之后忍不住又问:“皇上为何要将琥珀珠子赏给臣妾?”
秦承释微笑着说道:“朕不想让太妃回王府后仍被人小瞧了去,这珠子是让赵信书他们能善待太妃,而且太妃以后在宫中行走,后宫妃嫔也能有个眉眼高低,就连对玉淑仪也是会高看一眼的,这样一举数多才不枉这珠子的用途。”
这样的珍品却只为能让自己好过些,让书燕在宫中不被欺负就送给了自己,穆书榆明知秦承释对自己未死心,但这份心意却不能不领,当下站了起来对着秦承释深深一福郑重地谢了恩。
秦承释也没拒绝,只等穆书榆谢恩之后扶她坐好,便与她一起用膳,后又闲聊一会儿自己就去了长宣殿,穆书榆则带着如兰如意回了和宁殿。
“姐姐今日可是极有脸面,还不快将那宝贝拿出来让妹妹瞧瞧!”穆书燕见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