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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赵琛道:“坐到本王怀里来——”
妾氏无非是使唤服侍用的,就是白璇也没有什么好特别的!
赵琛这样想着,伸手就揽住了白璇左手胳膊。
赵琛力气大,白璇却是生得纤细,被他手一拽,就给拨得团团转,裙袂飞舞。
就听见赵琛放肆地高声大笑起来。
他也不消白璇动手,亲自斟了一杯酒,立时就逼着白璇饮下。
白璇忙避了避,没好气道:“喝了酒,脑仁疼!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就看见赵琛挑了挑眉,言语恐吓道:“不喝?敢不喝,本王就亲你——”
他眉眼潋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亲了过来。
白璇总觉得他的表情微微有异于往日,不禁眉头皱了皱——
前世里,他对沈宝沅是不怎么搭理的。
今生,自己进门后。
平常相处,他还算规规矩矩。
只他这举动,隐隐带了几分轻浮之色,白璇下意识地就有些反感。
果然,就听见赵琛恶声恶气道:“一个妾氏,本王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真是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脸旋即摞了下来,一副登时就要发作的模样。
白璇暗暗翻了个白眼——喜怒无常,真是毛病!
就听见外头传来黄庆一的说话声:“爷,甄神医那儿,有新消息。小的刚刚收到了他派人送来的信。”
就算死过一回了,白璇骨子里还是个贤惠人。
认真说来,她是会爱孩子超过丈夫的那种人——知道自己不孕无出后,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天地无光。
赵琛派了甄神医去西域,寻找治病的良方,白璇是知道的。
莫非,甄神医已经得了治病的法子?
白璇想着,只觉得心口处“砰砰”跳了起来。
就听见赵琛道:“进来回话!”
黄庆一躬着腰,轻手轻脚进了门,也不敢看白璇一眼,小声回话:“甄神医信上说——他在西域游历了几个月,对白夫人的病症,也略略看出些眉目了。另外,甄神医说,他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想着查得清楚些,再进京来跟您禀报,大概是要耽搁到八月了!”
赵琛眉头皱了皱:“八月就八月,这还罢!只是,他说的奇怪的事,究竟是什么?”
黄庆一陪着笑:“信上没有说,小的也不知道甄神医是什么意思?”
就看见赵琛眉头皱了皱:“就说本王知道了,让他尽快赶回京来!”
黄庆一忙答应了一声,方才退下。
赵琛得了这么一个打岔,倒是忘记了原先的打算,放下手中的酒杯,再也没有了作弄人的心思,看着白璇问:“据甄神医说——你是中了毒!你仔细回想看看——会是谁下的毒手?你可得罪了谁?心里有什么章程没有?”
先是中毒得了不孕之症,接着,在陪京时,追云轩被纵火,自己被困在屋子里头,差一点就丧了性命……
那一个或那一些,想要除了自己而后快的人,到底是谁?
不论白璇怎么想,都觉得出手对付自己的,应该就是赵琛后院之人。
是谁?
孔桢,薛敏,玉棠梨,还是……
只是无凭无据的,又岂能信口开河?
就是自己那一些猜测,也不能够对赵琛说。
白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灯影光晕下,越发显得她身量小,眉目如画的小脸不过巴掌大小……
小不点儿……看起来就我见犹怜的。
赵琛听她叹气,更是大觉心疼,伸手搂了白璇同坐,在她肩膀上轻轻揉了揉,神色不由自主就温柔起来,劝慰道:“甄神医医术了得,又见多识广。既然他说有了眉目,想来你中的毒,就应该有了治疗的法子。你也别太担心忧虑,一直提心吊胆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就看见黄庆一步履匆匆地去而复返。
赵琛一愣:“怎么又回来了?”
看见黄庆一欲言又止,飞快地瞥了白璇一眼。
赵琛就知道黄庆一必定是有极其要紧的话要说,忙冲着白璇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白璇答应了一声,方才退下,又伸手关上房门。
房间内静了起来。
赵琛的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
就看见黄庆一郑重点了点头:“是的,爷!宫里刘内监派人传信出来——说是江南发生了一起盐引弊案,中周府地头上,死了两个大盐商。那死了的两个盐商家属,不知道怎的——把写的请愿书,给送到了宫里头。皇上雷霆大怒。”
刘内监,是指刘正,明嘉帝近身服侍的内监,大多是在南书房当差,私底下算是向英王府靠拢的一脉,常传些消息出来。
中周知府,姓梁,名况。
梁况的妻子石氏,出生名门,是当今太子妃嫡长姐。
梁况和东宫算是连襟。
赵琛忍不住长叹一声:“本王的那些个兄弟,斗起来当真是手不留情。这下子,皇上对太子的芥蒂,想来会更加深了!”
就算他英王府袖手旁观,只是,前有皇长子礼亲王,后有皇三子恒郡王,两王又各自有拥护之人。
太子身为储君,在东宫之位,自然是箭靶子,谁都想要先扯他下来。
黄庆一陪着笑:“听刘正传来的消息——皇上大约是属意王爷您,想要让王爷您去下一趟江南,查访这盐引弊案!大概明天,圣旨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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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存堂。
正妃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