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走廊一片阴森,黄庆一冷得跺了跺脚:“爷!真的明天就放他出去吗?万一他运气好,考上了进士?白三姑娘会不会改变了主意呀?”
赵琛嗤笑了笑:“本王怎么可能放虎归山,养虎为患!真的让他出去考试,中进士做官,来对付本王不成——黄庆一呀黄庆一,你也真是蠢不可及?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那右手撞在墙壁上,抬都抬不起来,一定是骨折了!还怎么握笔写字,参加会试!”
若是梁家知道梁启诚不能参加会试,都是因为白璇的缘故!只怕上上下下都要恨死白三姑娘,又怎么可能还会娶她?
婚约自然是不能作数!
黄庆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背上冷飕飕的。
回到英王府已经是大半夜,隐园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黄庆一轻手轻脚地服侍完赵琛洗漱,才退下。
赵琛胸膛上的水珠没有擦干,湿漉漉的,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寝裤。
寝室里早燃着舒缓清淡的香料。
床边搁着一盏秋雀衔梅灯,黄色的光晕投在灰金色绣盘龙缎帐上。
他一出净房,就看见帐子一晃,探出一张娇美的脸庞,却是白璇。
倒是忘记了,昨晚吩咐过叫她今晚到隐园来。
她底下盖着缎被,上头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藕荷色绣鸳鸯戏水肚兜,被撑得鼓鼓的。
薄薄一片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尤其她生得娇嫩,肌肤欺霜胜雪般。
赵琛才在床边坐下。
她就扑了过来,伸手搂着赵琛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红唇微微嘟起,只在赵琛脸颊上蹭来蹭去,娇声道:“王爷,您回来啦?可让妾身好等!”
方才在万卷楼,他搂着白璇就觉得心驰神往,如今被一具香馥娇软的身体投怀送抱,更是唇干舌燥。
她和白璇,不愧是堂姐妹。
仔细看看,两人还有几分相像,只白琼养得骄纵明艳,白璇娇美,更显小一些。
这个想法一起,他眼睛都猩红了,顺势就搂了白琼,往帐子里滚。
隐园小厨房送进来一碗鸡丝面并些许小菜,算是宵夜。
黄庆一亲自接过托盘,才到寝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门并没有关紧,留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灰金色绣盘龙缎帐上,密密麻麻地垂着一圈璎珞。
床被撞得厉害,那一些灰金色的璎珞,也左左右右跟着晃荡,遮着一对交叠的俪影。
隔着门,他还能听见白侧妃娇声求饶,自家王爷在床帏上说的那一些话,让黄庆一都听得老脸一红,呸了一声,忙把门紧紧合上。
才刚去白府会了白三姑娘,这就回府来宠幸白侧妃。
只怕这英王府,要变成白家姑娘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