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摆了摆手:“让娘想一想——”又嘱咐道,“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好生生地回了英王府,不要吵,也不要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听话些!”
白琼眼睛红红的:“我全听娘的——”
司氏亲自押着白琼去了白老夫人的荣禧堂下,才回到正房。
寝房内,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屋内就只有司氏一人,她也不敢掉以轻心——轻手轻脚地在架子床后的墙板上敲了敲。
其中一块墙板应声动了动,司氏小心翼翼拿手拨开,就露出里面的方形暗格。
暗格上还挂着一把锁。
司氏拿钥匙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瓷瓶子。
瓷瓶口,还堵着个旧旧的木塞子。
早年,白伯贤曾放过外任,去过苗疆,司氏跟过去照看服侍。
这药还是偶然间,才得到的。
也就用过一次,如今也只剩下两三成。
白琅是病死的,死得还算神不知鬼不觉。
这件事,司氏连丈夫子女全都没有告诉,只唯恐露了端倪。
司氏看着这瓷瓶子,眼底一片幽暗——
到底该不该再次动手呢!
王府妻妾多,也不多白璇一个。
只是,若英王爷对白璇爱慕心切,当真是志在必得,自己可要为琼丫头早作打算。
本来琼丫头进英王府,就是沾了白仲嘉的光,顶替了白琅,才做了侧妃!
偏偏,白璇是白仲嘉的嫡亲骨肉。
念在二房的救命之恩上,王爷会否会对她另眼相看呢?
若是真要动手,就要趁着白璇还身在白府,自己能够控制得到。
要是待白璇出了阁,自己就是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