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殇顺势在她掌心蹭了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地牢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千叶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宫绝殇,视线没有丝毫挪移。

宫绝殇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她打断了他和上官沫之间的温存。

笑声持续了很久才慢慢歇下,千叶依旧看着宫绝殇,眼中带着一丝痴迷,轻声喃喃道,“不愧是门主!”顿了一下,又是满脸哀戚之色,祈求地说道,“门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即便是成为她的替身,我也不在乎,求你不要赶我走……”

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看得出宫绝殇不是想要赶她走那么简单,千叶也不会不知道,或许她的意思只是不想离开宫绝殇,不管是生是死,但是从千叶充满希冀的眸子里可以看出,她不光是想留在宫绝殇身边,也想活下去!

“代替她?”宫绝殇嘴角上扬,那笑意全是讽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移动到千叶身上的视线却瞬间转冷,化作冰针,刺得千叶一个激灵,寒入骨髓。

千叶的脸色变得苍白,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寂静无声的地牢中,只听见宫绝殇冰冷嘲讽的声音响起,“你也配?”搁在上官沫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沉声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成为她的替身!”

这话不是刻意说给上官沫听的,他只是在讽刺一个自不量力的人而已,这世上上官沫只有一个,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可以替代她!

千叶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有了反应,脸色渐渐扭曲,狰狞地笑道,“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你才会看见我?”千叶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隐隐透着疯狂,不断重复低语,“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宫绝殇眯了眯眼,眼中透出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千叶早就惹怒了他,而此时他的怒气更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上官沫若无其事地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宫绝殇眼中的冷意少了一些,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千叶,他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恨着上官沫的人,他更是不会手下留情。

“一寒……”

谷一寒会意地让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上面蒙着一层黑布,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千洛和千灵此时也是一副深沉的表情,虽然有些好奇,却没有去问,千魂自然更不会开口,而景墨痕是知道的。

谷一寒伸手将黑布揭开,里面不断蠕动的东西,看得人一阵作呕,上官沫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千灵却没有她那么淡定,瞥了一眼之后,便忍不住捂住嘴,脸色很是难看,连千洛都忍不住白了脸。

里面的小虫子浑身漆黑,看上去肥肥的,但是随着它们的爬动,身子又可以不断拉伸,直到比针尖还细,若只是一只看上去还不那么恐怖,但是若是大半箱子都是那样的虫子,不断地爬动,那景象,有几个人看了能够不变脸?

当然,鬼门的四大堂主不会那么无用,不会仅仅因为这样的景象便脸色发白,他们真正惧怕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见识过这虫子有多恐怖,他们现在还记得被它们折磨的人会怎样垂死挣扎,不得解脱!

千叶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双眼中全是恐惧,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浑身颤抖着,嘴唇也开始哆嗦,不断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门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一边求饶,一边开始挣扎,看着走近的谷一寒,她不断地想要后退,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谁也看不见才好。

上官沫只是靠在宫绝殇怀里,脸上神情淡淡的,似乎只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只是眼中带上了一丝兴味。

谷一寒面无表情地走近千叶,正要伸出手,宫绝殇突然出声阻止,“等一下!”

闻言,谷一寒收回手,千叶松了口气,已是满头大汗,“门主……”

她想要开口求饶,但是宫绝殇根本没有理会她,看向怀中的人,问道,“沫儿,这个会不会太恶心了?要不还是选一种漂亮一点的折磨方法?”

饶是上官沫如何淡定,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抽了抽嘴角,抬眼看见宫绝殇一副认真的神情,又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更恶心的我都看过。”

宫绝殇微微挑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上官沫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内心里却本能地不希望她看太多这样的场面,不是担心上官沫会厌恶他,而是担心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没有人天生就对丑恶无动于衷的。

抬手示意谷一寒继续,宫绝殇低头吻住上官沫的双唇,上官沫挑了挑眉,回应他的吻,但是却只是浅尝辄止,推开他笑道,“别影响我看戏!”

宫绝殇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我还没有看戏重要?”

地牢内已经响起一阵阵的惨叫声,上官沫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最重要!”既然他想听,她也不介意多说几次。

木箱内,千叶扭曲的脸让人不敢去看,那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如同响在人的心底,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冷意,那痛苦挣扎的模样,似乎是想刻印在每个人的心底,留下阴影。

这种虫子会钻进人体,在人体内不断爬动,一点一点啃噬着人的血肉,人体不会留出血来,等到五脏六腑都被啃食殆尽,只余下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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