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沫直接推门而入,景墨痕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啊!门主之前不是还一副想要宰人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语气这么平静?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偌大的屏风后,升起袅袅的烟雾,空气氤氲潮湿。
听到那一阵阵水响声,上官沫明白宫绝殇是在沐浴,也没有退出去,在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只是端着也未喝,望着茶杯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开口问道,“宫绝殇,你和花千羽很熟?”
第一句话便提到了花千羽,宫绝殇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燃烧了起来,其实他知道现在的他很不理智,明明知道上官沫不是那么轻浮的人,但是心里的酸味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上官沫皱了皱眉,“宫绝殇……”转头却正好看见宫绝殇从屏风后出来,身上只是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墨黑的睡袍,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头乌黑的发丝滴着水贴在肩背上,一粒粒水珠从他胸前滑落,流向腹部,然后隐没。
随着他的走动,完美的腹肌若隐若现,身上过于惑人的气息似是故意,但是却让人无力抗拒,脸上的面具已经摘去,少了一分幽冷和神秘,但是那精致的五官,俊美的容貌却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他真的是魔,只要他愿意,可以引诱所有人为他沉沦,这样的宫绝殇比花千羽那只妖孽还妖孽!
宫绝殇在上官沫面前站定,垂眼看着她,慢慢伸手覆上她依旧带着面具的脸,拇指触碰到那粉嫩柔软的双唇,轻轻摩挲,暧昧至极。
上官沫没有闪躲,眼中也不见丝毫惊慌,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贴上他的胸膛轻轻抚摸,摸了一阵,又渐渐下移,指尖顺着他小腹的肌理慢慢滑动。
宫绝殇身体一阵僵硬,眼神逐渐暗沉,手上的动作一顿,正想低头吻上那诱人的双唇,上官沫却突然收回手,站起身盯着他的胸膛说道,“真神奇,一点都不像尸体!”她虽然知道半生半死之人,却从没有真正见过,所以难免有些好奇半生半死之人和真正的活人、真正的死人有多大的区别,如此看来还是像活人更多。
宫绝殇怔愣了一下,额角跳了跳,咬牙道,“上官沫,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在勾引你吗?”
上官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容地说道,“看出来了,不过,你勾引我,我就得接受你的勾引吗?”
宫绝殇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危险,“不接受我的勾引,你是想接受谁的勾引?那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上官沫看着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其实花千羽也没那么娘!”虽然长得太美了一点,行为女气了一点,爱调戏男人了一点……
宫绝殇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咬牙道,“你的意思是他比我好?”
上官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知所谓,花千羽娘不娘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宫绝殇勾引她不算,现在一生气还不断地向她靠近,脸都快贴到她脸上来了,所以她脑袋难免有些打结。
不等她理清,宫绝殇又问道,“他身材有我好吗?”一边说着,一边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明显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上官沫愣愣地说道,“我又没看。”纤细的手被宫绝殇的手握着,慢慢在他胸前游移。
上官沫皱着眉,渐渐恢复应有的理智,却忘了收回手,只是好像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那结实的胸膛和低头间隐约可见的八块完美腹肌,突然说道,“就你这身材也敢拿出来亮相?”
宫绝殇动作一顿,胸膛不断地起伏,额角青筋跳动,双眼瞪着她白嫩的脖子,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真的好想掐上去!
最后宫绝殇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看来真是气得不轻,完全忘了这是他的房间了。
见宫绝殇被气走,上官沫脸上难得出现了茫然的神情,又怎么了?
宫绝殇一开门就看见景墨痕和谷一寒两人快速地站好,眼中全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神情。
宫绝殇冷哼一声,也不管他们俩,怒气冲冲地就往前走。
景墨痕和谷一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不过景墨痕真的觉得好辛苦,他好想笑,但是他还想要命的啊!
而谷一寒连忙把面具递给宫绝殇,要不然恐怕要不了几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病弱的鬼王和骇人的鬼尊是一个人了,虽然江湖中人少有人见过宫绝殇,但是也不是绝对没有的。
而且还有些人不是纯粹的江湖中人呢!
上官沫站在房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宫绝殇肯定是误会了,其实她的意思是,他身材那么好哪像病弱的人,当初捉奸的时候,他居然也敢拿出来亮相!
想到宫绝殇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上官沫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只狐狸居然给她玩色诱,最后还因为自己误会被气跑了,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景墨痕憋着笑,不断地瞟着宫绝殇,突然轻咳了一声,将嘴边的笑意咳了回去,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建议道,“门主,要不你还是采取强硬手段吧!”堂堂的鬼尊大人,居然跑去色诱,色诱就色诱吧,居然还失败了!真的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宫绝殇哼道,“馊主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勉强上官沫,上官沫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她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受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