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裕邻咬牙切齿的看着即便是背影也无比潇洒帅气引人眼球的国宝先生,表情不断变换,腿脚发软的下了车。

一下车才发觉外面这么冷,珠裕邻忍不住抱住胳膊,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回车子里面取暖。

可是,回头看看那辆流线型跑车,脸色又是一阵发白,刚才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的惊险刺激再一次让珠裕邻口干舌燥。她顿时打消了回车里取暖的念头,毅然决然的调转脚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被冷风一吹,珠裕邻才觉得往日的神智终于完全回归,打量四周,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那晚自己与爸爸见面的那片海边,甚至那几块被寄托了他们父女无限幻想和希望,用来自我慰藉的石头也在,只不过冷风呼啸中显得特别孤零零。

冷风毫不留情的从上空掠过,岩石似乎也被吹动,微微摇摆,一如心中本就渺茫的希望之火,在猛烈地攻势下摇摇欲坠,孤苦无依。

“爸,你到底在哪儿啊。”眼眶一阵阵发热,珠裕邻用力吸吸鼻子,走了过去。

抱着胳膊瑟缩着坐下来,珠裕邻看看空荡荡的四周,连日来的委屈一阵阵涌上心头,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哗哗的流下来。

为什么呀?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赌博呢?为什么要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逃走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过上正常人的安稳生活呢?

为什么,为什么呀?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想着想着,珠裕邻只觉得视线模糊起来,双颊冰冷一片。

为什么我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别的女孩子可以过轻松快乐的生活,可以肆无忌惮的、可以尽情的欢笑,可是我却要因为一个不争气的爸爸被逼的东躲西藏,连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再也无法抑制满腹的委屈和怒气,珠裕邻猛地站起来,弯腰将那些大石头抱住,合着眼泪一起狠狠丢了出去,边丢边哭。

丢了几块之后,她却又觉得一阵心疼,好像自己丢出去的真的是自己和爸爸得来不易的希望,或者是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的美好未来,顿时又不忍心了。

用力擦几把眼泪,珠裕邻抽着鼻子,又将刚才丢出去的石头搬了回来,心里又好气又心疼,爸爸呀,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一阵绝望混合着冷风袭来,几乎将年轻的姑娘砸如深渊。

不行不行,珠裕邻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挂着泪水,对着大海拼命大喊:“无所不能的珠裕邻,加油啊!加油!”

买了热咖啡回来的徐正雨好巧不巧的将事情的整个经过都完整的看下来,更加的觉得好奇。不过出于对个人*的尊重,他一直等到珠裕邻略微安静下来了才加重脚步走过去,“来喝点咖啡吧!”

珠裕邻的身体一僵,嗖的转过去,两只手飞快的在脸上抹了几下,然后才转过脸来,笑容灿烂,恍若无事,“谢谢。”

两个人在旁边枯黄的草堆上坐下,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沉默。

“啊,对了,”珠裕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还没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呢。”

正雨一笑,摆摆手,“没事,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一动就痛得厉害。

“徐正雨先生,怎么了?”珠裕邻很紧张的看过来,随即不大好意思的缩缩脖子,“这个,该不会是?”

正雨收回手,不在意,“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珠裕邻大力摇头,表情严肃,“这怎么可以?徐正雨先生的手可是用来画画的呀,受了伤了,啊啊,”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再也不受控制的瞪大,心脏跳的像打鼓一样厉害。

对啊,像徐正雨先生这样的画家的话,手得多么重要啊!完蛋了!这件事起因在自己,可是,珠裕邻惨兮兮的扯扯面部肌肉,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颤抖不已,早已经倾家荡产身无分文的珠裕邻怎么可能赔得起啊?!

哦哦哦,不不不,每当遇到涉及到钱的问题,珠裕邻的脑子总是转的特别快,这会儿也不例外,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想得很远了。

她脑中迅速一亮,不对啊,徐正雨先生的话,他肯定会给自己的手上保险的吧?啊,哈哈,对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么想着,珠裕邻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安然落回肚子里,脸上的笑容也真诚起来,真诚到有些傻气。

眼角的余光瞥到身边人的表情,正雨突然就莫名的觉得有些冷,好像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诡异了好多。

“呃,珠裕邻小姐?”正雨忍不住拿手在一脸傻笑的珠裕邻面前挥一挥,“珠裕邻小姐?”

“啊,啊?!”珠裕邻骤然回神,然后又十分震惊的看向她,双臂成自我防卫姿态横在胸前,“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正雨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实话实说,“嗯,抱歉,刚才你的声音有点大,所以,”他又模仿下刚才看到的场景,捏着嗓子喊道,“无所不能的珠裕邻,加油!”

珠裕邻身体一僵,更加尴尬的点点头,面部连同肢体一起扭曲,心中嗷嗷大叫:丢死人了!

不过珠裕邻是什么人呀,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失误早已经能够做到视而不见,于是她迅速重启话题。珠裕邻扭头在自己包里面翻了会儿,找出来一袋膏药,不由分说的拽过正雨的手,认真道:“来来来,不管怎么说,还


状态提示:第3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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