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点,我们一直在做,一直在探索,广宁的尝试就很好嘛!虽然最近出了些问题,但瑕不掩瑜!总体上,我认为乌山这几年对改革的探索是成功的,对z文件的出台是有功的!”
“同志们啊,改革,需要我们要向前看需要集思广益需要我们思考啊,最近我在省市内参上看了两篇文章,很受启发啊!”
到这儿,段中原书记的话语顿了顿,目光看向了台下,:“这两篇文章,都出自我们乌山的干部,在广宁,最早提出给予全民企业自主权,分离全民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的是他!最早提出国有资产流失这个概念的也是他!”
段中原书记到这儿,在场很多干部就知道中原书记的人是谁了,纷纷向陆铮看了过。。有人,低声交头接耳的议论。段中原书记敲了敲话筒,突然笑着:“江海燕同志,看来,你要多跟陆铮同志取取经啊!不要人家铺开了一个好摊子,你搞的问题多多。”
这可就是很严厉的批评了,而段中原,从来不忌讳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各部门各区县的领导干部。
江海燕面无表情的坐着,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会议结束时,陆铮又被热情寒暄的干部围了一圈。
很显然,在段中原书记看来,一年多前,将陆铮调离广宁是个错误的决定,是一种很不公平的处理结果。只怕当初如果是段中原书记当政,定然会叫陆铮继续在广宁将企业改革进行下。话里话外,中原书记都隐隐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以前,陆铮是市委三驾马车中玉功书记的大红人谁都知道,却不想一年过,陆铮又这般得中原书记青睐。
或许因为中原书记身兼市长,对乌山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是以他很不屑结党营私那一套,对干部同样如此,欣赏就是欣赏,反感就是反感,从来是旗帜鲜明的表明态度。。
而现在,眼看陆铮又一跃成为中原书记面前的大红人,任这些部委办局的负责人如何位高权重,此时却也免不得和陆铮寒暄几句,套套交情。
当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副市长任忠华走过来的时候,大家便都散了。
在任忠华笑着示意下,两人在礼堂内找了个角落坐了,陆铮拿出烟,递给任忠华一颗,任忠华笑着摆摆:“我不吸烟。”陆铮便收起了烟。“你抽你的,我呀,整天跟几个大烟枪在一起,都习惯了!”任忠华笑眯眯的。
任忠华来乌山不久,但在乌山干部中风评不怎么好,都这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陆铮有耳闻,这位组织部任部长,和马卫国在省里关系的圈子走得很近。
“是这么的,老马,马卫国,在几天前打了调职申请,我这儿压了几天,叫他考虑,你看,我觉得这事儿最好还是别闹到中原书记那里,你是不是?”任忠华着话,就盯着陆铮看。
委实,马卫国虽然在调职申请上肯定是以身体、病恙等为理由,但如果了解下青龙的情况,不难知道,他这个县委书记是被县长逼的没有个办法,只好想离开青龙。这样传出,委实对自己不太好。只不过,这样闹情绪要求调职,那在上级领导眼里,他马卫国的能力和水平未免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马卫国这可真是要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不过也确实,他现在再在青龙干下,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这份调职申请可不只是想威胁自己,而是他考虑很久后的决定。陆铮沉吟不语。任忠华正要再话,那边,几排座椅旁的通道,走过来一人,离得老远就笑着:“任部记找你呢。。”来人正是市委秘书长冯联营。
任忠华微微一愕,旋即起身,对陆铮:“我们晚点再谈。”又走过和冯联营低语了几句,匆匆的了。
冯联营看着他背影,皱皱眉,:“这个老任,小动作不断呢。”着话,走到了陆铮身边,坐下,看着陆铮就笑:“行啊,马卫国被你搞的在青龙都干不下了?怎么着,当初你要把他们一勺烩,现在真一勺烩了?!”
陆铮无奈摇摇头,道:“你呀,就别开我玩笑了,看来,中原书记也知道了。”
冯联营笑道:“知道也没什么,是好事,反正我在旁边的时候,中原书记倒是把马卫国批了个一钱不值。至于你嘛,他倒没什么。”
陆铮点点头,:“有时候不什么,就是问题了。”
冯联营拍了拍陆铮肩膀,心里,也觉得马卫国够失常的,或许,真的是被陆铮逼的没办法了。
出了礼堂,和冯联营握话别,陆铮正想着要不要见中原书记解释解释,却见苍松翠柏的石子路上,任忠华匆匆走了过来,离得几步远就笑道:“你没走正好,省了我再找你了。”旋即看看周围,:“走,我办公室谈。”陆铮微微点头。任忠华的办公室在市委办公楼三楼,窗明几亮,甚是宽敞,窗外,便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树冠。
任忠华热情的招呼陆铮坐下,亲给陆铮倒了杯水,然后,坐在陆铮对面,笑着:“是这么的,组织上准备给你加加担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陆铮怔了下,但没表态,只是听着。
任忠华顿了一会儿,却没见到陆铮有什么异样表现,毕竟这话,在他和陆铮刚刚谈完马卫国递交的调职申请后,完全可以理解为组织上准备把陆铮调走,解决青龙县委党政领导严重失和的局面。可陆铮,眉头都没皱一下。见陆铮没什么反应,又等了会儿,任忠华继续道:“组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