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喜讯,众丫鬟们都喜得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事儿!那么险的日子,她竟还能生得这么妥当!”
连忙有小丫头给在外头住着安胎的夏荷送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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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府上,敬王爷眉头紧锁,手不住的在桌子边儿上轻轻拿指甲磕着。
敬王妃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随即坐在他身边儿的椅子上面:“王爷,仔细再把这上好的紫檀桌子给磕出个坑来。”
敬王爷手一顿,没好看的瞪了她一眼,见丫鬟上点心上茶,这才咳嗽了一声,侧了侧身子,伸手去接茶。
等丫鬟们都退到门外了,方又咳嗽了一声:“你从黄大人府上回来,可打听着了什么?”
王妃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爷若是真急,不如直接去问黄大人,妾这才刚进门儿,气儿还都没喘匀呢。”
敬王爷噎了一噎,没好气的又翻了她一眼:“王妃一路辛苦,还请多吃些茶好压压惊。”
敬王妃嘴角儿勾勾,拿起茶来慢悠悠的吃了一口,半晌,敬王爷那里等得眼都发绿了,方幽幽的道:“黄大人自来都是滑不溜手的,别说老二、老三家的去他们府上问不出什么,就是我去,黄夫人也只一味的说些儿女家长罢了,能问的着什么?”
敬王爷脸上一黑,气得“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噎了噎,一时不知要说什么,甩了下袖子又坐了回去,半天方道:“你……没问出来就没问出来,你这是、这副模样是要做甚?”
敬王妃挑眼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妾是问不出来什么,实是没本事,让王爷空等了一场,真真太不应当了。”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敬王爷的眉头死死锁着:“这事也怪,分明前几日太傅还隐约漏了这么一句,可这几日再细打听,他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了……莫非真不是大皇子?”因此才干脆不跟自己走漏消息了?
“说都说了,再躲躲藏藏的又有什么意思?”敬王妃又冷笑一声,懒得再同自家丈夫多说什么。
“不行!”敬王爷“刷”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回头让二丫头回来一趟,跟她说说,让她帮着走动走动……”越想越觉着这个法子更好些,赵茹岚交际的都是些年轻的女眷,不像敬王妃似的,认识的那些妇人一个个比男人还难缠。“年轻的妇人在一处,指不定就话里说漏了些什么!不比那些上年岁的好打听?”
说着,就急急的让敬王妃派人去找女儿,直直的看了他半晌,王妃方一个冷笑高声冲门外道:“来人,给二丫头府上送个信儿去,就说她父亲思女成疾,想女儿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让她回来一趟。”
敬王爷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敬王妃款款站起身来,理了理裙子,扶上丫头的手,似笑非笑的对敬王爷道:“妾没什么意思啊。哎,走了这一日,身上都酸了,得回去歇歇了。”
叫赵茹岚去打听?自己都打听不出来的消息,她个小媳妇能打听出来什么?
皇上就是真要立太子,找的也都是心腹重臣去商议,如此大事,最多能叫这些臣子家的的妻氏听得一句半句的,这还要看他们夫妻可还和睦?
别说家里的年轻媳妇了,就算是亲闺女,也不能叫她们知道了!自家这位爷,还真是急起来就成了没头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