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扫了一眼地上法智的尸首,又瞧着这些人,个个提着刀,扯住自己的这人手中那刀尖上还沾落着一道道血痕,正是杀了法智的那厮。
杀人如切菜一般,瞧着竟似贼匪之流。
慧持被人抱在怀里,又是挣扎又是踢打,不住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不耐烦,怀中掏出快破布,便塞到她嘴里,之后便只听到她“呜呜”的闷声,那反抗的气力压根被人不放在眼里。
慧书却老老实实地缩在一边,不敢反抗,也不敢叫出声,更不敢往地上瞟去一眼,那双眸子呆愣愣地,已是被吓傻了。
阮小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看那尸首。突然想到方才法智说的那句话——燕人打来了。
她仍是不知什么阉人不阉人的,但显然这不是指破屋子中的这几人。
那几个贼匪一连得了三个女娃子,都是乐得嘿嘿笑,为首那人把刀往腰上一别,将阮小幺拦腰扛起,手一招,道:“弟兄们,回山!”
蓦地便听到肩上那女娃儿冷冷清清的声音,“你们如此妄为,就不怕燕人瞧见么!”
阮小幺那句话也是试探着说出口,却没料到扛着人的那男人却果真愣了愣,半晌,才哼了一声,“燕人来了自有官军顶着,况且此刻正在十里开外,任他人多势众,两条腿也跑不到我这处来!”
这么听着,他说的更像是外来的军队?
阮小幺一张肚子被那肩膀顶地难受,不得不摇了摇那人,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老实点!”那人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拍了拍,复又捏了两把。
这算被吃豆腐吗!?这算哪门子的被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