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也不得其意,只这么原话说了过去,便见郡主想了想,突然间一张粉白的俏脸儿涨得通红,连连说了几句,却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将鞭子扔给一边的侍卫,拉了阮小幺便往帐里走。
一边慧持与慧书再一次瞠目结舌。
“你听懂慧圆那话的意思了吗?”慧持问道。
慧书:“不明了。”
慧持叹道:“其实,那嬷嬷有句话是说的对了。”
“啊?”
“慧圆就是个狐狸变的,狡诈多端,谁也奈何不了。”
慧书点头。
“所以以后凡事跟着她就行了。”慧持总结,瞥向慧书:“你若是再哭,我就不让你吃饭!”
慧书:“……”
侍卫们再一次齐齐在帐外守好,没有丝毫打算拆帐篷行路的意思,徒留照顾将军起居的那名亲兵一个人辛苦收拾着行囊,不时抬头窥一窥帐篷内里一角,又不敢进去催促,整个过程格外漫长,直到夕阳欲下,才远远从东面又来了一队人马,长蛇一般,少说也有三四百来人,当先一名年轻的将领面色微黢,一路驰到那亲兵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为何此时还不行路?”
那亲兵支支吾吾道:“郡主仍在帐中,不让人进去相扰,这才没法动身……”
那将领下了马,在帐外一膝跪地,朗声道:“天色已晚,请郡主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