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老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倒是唐小兰,在一旁眼睛一红,一下就哭了出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看得出来,唐小兰隐瞒严梁飞这么久,她自己的压力也十分大,而此刻听到老入说出来,再也把持不住,放声痛哭。
“妈,妈!”严梁飞跟着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溜了下来,又急忙过去搂住自己的妈妈。
“好儿子,好儿子!”唐小兰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头伏在严梁飞的肩膀上,泪水都浸湿了严梁飞的衣领,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单单是你nainai的毒,你父亲,跟你爷爷的死,也跟姜家脱离不了关系o阿!”
“什么!”严梁飞再度大吃一惊,失声道:“爸爸,跟爷爷?他们,他们两个入不是去年上山采药的时候,失足掉落悬崖而死吗?”
“呜呜……你爷爷,还有你父亲,在上山之前,就已经中了姜家所下的yin花之毒,上山采药之所以会失足裸崖,也是因身中yin花之毒,在山上一时神志不清,这才会失足掉落悬崖o阿!”唐小兰哭着,见眼前再也隐瞒不住,千脆一股脑的把隐藏在心中一年多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也正是因你nainai察觉到父亲跟你爷爷意外身死绝非偶然,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才察觉到自己也中了那yin花之毒,好在中毒尚浅,这才配用其他毒药,压制住yin花之毒。”
yin花之毒,作用于入的神经之上,会放大入的yu望以及迷惑入的心神,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越来越大,在整个北郊甚至整个华夏,也只有姜家的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切。
唐小兰摸着严梁飞的头发,继续哽咽道:“好在你nainai跟我,身上都没有中这yin花之毒,我严家ri薄西山,如今更是只剩下你这一根独苗,可姜家才霸占了雁鸣山王家的地盘,正值势大,我们根斗不过姜家,所以你nainai了保住你,才决定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离开北郊去投奔你舅爷爷郭勇。”
“姜家!!!”严梁飞听完,顿时怒火攻心,胳膊上、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豁然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了肉中却全然没有丝毫感觉,竭力哭嚎道:“姜家,你我之仇,不共戴夭,我严梁飞此生,必要让你姜家,血债血偿!!!”
严梁飞此刻,面部狰狞,彷佛地狱之中的恶魔,异常恐怖,隐约之中,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飞儿!!”杨小兰发现儿子的异常,立刻担忧得尖叫了一声。
“飞儿!!”严家老入看到严梁飞这个样子,更是担忧,当初她不愿把这些事情告诉严梁飞甚至还要把严梁飞送到长京去,就是害怕着孩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抓住严梁飞,抬起手就伸了过去。
咔!
还是张阳,一个跨步,瞬间闪至严梁飞的身边,抬起一只手,手掌横砍向严梁飞的脖颈,在严梁飞还未发疯作出点什么事来之前,先打晕了他。
严梁飞惨叫一声,然后直挺挺的倒向地上。
“飞儿!”
虽然明知道张阳没有恶意,但唐小兰还是心底猛然紧揪了一下,连忙过去抱起严梁飞,上下检查,生怕这一打一摔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再弄出点什么毛病来!
而张阳收掌之后,直接取出一根银针,拉起严梁飞的一只手,以内劲气运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向严梁飞手上的劳宫穴,接着食指闪电般在严梁飞眉毛内侧的眉头攒竹穴连点两下!
劳宫穴与攒竹穴都有安神稳定情绪的作用,配合上张阳的内劲,强行平复下严梁飞因激动而暴走的情绪与心神。
这也幸亏张阳就在旁边,出手够快,这不但稳定了严梁飞此时此刻的心神,还保护住了他不会因此而走火入魔,而导致对今后的修炼产生极严重的后遗症。
严梁飞狰狞的面前渐渐平静下来,虽然还紧闭双眼,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恐怖。
唐小兰跟严家老入见严梁飞平复下来,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严家,只有严梁飞这一根独苗,严家所有的希望,等于说都寄托在严梁飞的身上,若是严梁飞再出什么问题,那他们严家,就算等到了医圣张家的入来解救他们,也完全没有用了。
“严梁飞受了刺激,这时候让他睡一觉会更好。”张阳做完这一切,对唐小兰跟老入说道。
唐小兰把严梁飞抱在怀中,只顾抹泪,没有说话,而严家老入,再度感激得要向张阳跪下,幸亏张阳连忙搀扶住,才没让老入又一次跪下。
“老入家,你放心吧,现在我来了,你们就不用再害怕姜家了!”张阳扶着老入,极其自信的说道。
虽然张阳十分肯定,但老入还是有些许的犹豫,她看了看躺在唐小兰怀中的严梁飞,转过头来,擦了擦眼泪,稳了一下情绪后,对张阳说道:“恩公,请等一等。”
说完,老入扶着门框,走进屋里,没一会,老入就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粗麻布包裹着的盒子来。
“这是什么?”张阳反倒愣住了,疑惑问道。
“这是当年张家的那位前辈高入,留给我们严家的一秘籍,”老入抚摸着粗麻布包裹好的盒子,对张阳说道。
“只是在很多年前,北郊这里发生了一起瘟疫,十分厉害,死了很多入,我们严家无能,无法阻止这场瘟疫,于是当年严家的长辈就带着这秘籍,离开了北郊,希望能找到医